胎了么,四岁的哥哥,二岁的弟弟,那个小的更淘气。她在家带小的呢。”
“可惜你们没生个姑娘,要不咱两家可以结个娃娃亲了。”
“遗憾,遗憾。”小文笑。
“和她讲讲这个月的流水。我去招呼下客人。”有人喊东海,东海拍了拍羽沫肩。
“你认真的?我又听不懂。”羽沫问,东海已经转身走了,羽沫对小文苦笑,“我学这个做什么?早知道不来了。”
“就当听着玩玩吧。”小文笑笑,“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听就懂。我简单说说。”
东海的感冒忽好忽坏地又拖了一阵,人瘦了很多,因为病了,精神不济,连话也说得少了。
谁知这天按摩店的客人里来了个姓姜的眼科大夫,东海倒像是他乡遇故知般兴奋,不是约着人家喝酒就是约着人家唱歌,半个月下来两人已经称兄道弟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姜大夫从省医院参加完学术研讨会,就带来了个天大的好消息,羽沫的眼睛可能有的治了。“羽沫是后天失明,现在不比十年前,这种手术成功率已高了很多。我恩师就是省眼科医院的李主任,这方面的专家,我都给联系好了。”姜大夫说。
“谢谢姜哥,哪天咱约着吃饭。我知道我们江州城好几个好馆子,您一定赏光。”东海连声道谢。
“你帮我多推拿几次就挺好,我颈椎舒服多了。哪天我找你去吃饭。先你让你妻子尽快来省医院。”
“好咧。谢谢,谢谢。”
东海当即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取出来,打到了一张银行卡上,怕不够用又向自己哥哥借了些,连夜替羽沫悉心打点去省医院的行李。
“衣服、洗漱用品、被单,身份证,病历,我把卡放夹层里了,你想想还忘了什么?”东海说着,又找出把雨伞放进箱子里。
羽沫呆呆地坐在床边,交握着两只手,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哪里不踏实:“你前一阵不是说想装修按摩店吗?装修设计都谈了好几次了,等你装修完我再去吧。”
“你看病要紧,装修的事可以再等等。”
“岸岸幼儿园下周有亲子运动会,我参加完再去。要不然岸岸会失望的。”
“我去。”
“我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万一……”
东海啪的一声合拢了箱盖,问道:“万一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羽沫嗫嚅:“你赚钱那么辛苦,咱们攒这些钱也挺不容易的,我都拿去了,万一看不好,钱再用光了……再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咱们再想想,再等等。”
东海突然就动了气:“你也知道我辛苦,所以才要把钱用到你看病上。用光了我再挣就是了。你还想什么,等什么!人也托了,钱也准备好了,妈陪着你去看病,岸岸由我和我哥他们倒着接。你要是还这么任性,这个家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说着找了烟叼在嘴里,头也不回地摔门出去了。
东海从没和羽沫说话大声过,更别提发脾气了,羽沫着实被吓了一跳,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怔在那里也忘了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