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萧岸岸小朋友带着他独有的嘹亮啼哭声,光荣地加入了这个手忙脚乱地迎接他的小家庭。
每当他一睁开好奇的眼睛,他就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女人,她总是在轻手轻脚地忙东忙西,可只要他一哭,她就会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抱起他,温柔地轻哼着儿歌,一脸暖暖的笑容。
他饿了,她就会喂他;他冷了,她就会抱他;他闷了,她就会亲他。她好像听得懂他每一声啼哭,无论是白天或深夜,总能及时地把他揽入怀中。
此刻,窗外有暖暖的阳光,她抱着小小的他坐在床边,一边轻轻摇晃,一边不住地反复重复着一个极简单的音节,岸岸小朋友听都听困了,他张着小嘴打了个呵欠,无意识地跟着重复了下。
“东海,”羽沫突然愣住,“东海,你听到了吗?”
“听见什么?”
羽沫一手拉住东海,一面低头冲着岸岸呢喃“妈妈~妈妈~”
“妈~”岸岸小朋友懒懒地哼了声。
“他会喊妈妈了,你听到了吗?”
“发音是有点像。”
“什么叫有点像?是妈妈,他会叫妈妈了!”掩不住的喜悦。
“岸岸,说妈~妈~”
岸岸小朋友挥挥小小的拳头,睡着了。
羽沫兴奋得脸直发热,东海摸摸她头:“岸岸睡着了,你也抓紧时间睡会儿吧。昨天夜里,他一哭你就起来抱,夜里起来六七次。天天夜里这样,你哪受得了?我说我来哄哄,你还非得自己来。”
“他夜里只要稍微一动,我就会立刻清醒,你说有多奇怪。以前我睡得可沉了,有人推都未必立刻醒。”
“母子连心。你也是太过小心他。”
“他刚才是喊妈妈了吗?”
“是吧。”
“我觉得很清楚啊!”
“知道了,很清楚。他好不容易睡了,你也赶快睡会儿。”
羽沫侧身躺下,又伸手摸摸东海的脸:“你去刮刮胡子去。小婴儿皮肤娇嫩,你再扎着他。”
“我昨天刚刮过,什么时候扎着过孩子?”说着亲了下羽沫的脸,“扎你行吗?”
“嗯。你别亲他。”
“我就亲你。”
羽沫拍了拍东海,让出半个床边:“你也躺会吧。都好几个晚上了,天天夜里醒好几次,他是不是吃不饱?还总吐奶,换了好几次小衣服了,我洗了一部分,又换下几件,我累了,都得手洗。”
“我现在去洗。”
“那我去收晾干的小衣服,再把奶瓶煮了。”
“我来吧。你睡觉去。你累得嗓子都哑了。”
“你下午不去店里了?”
“得去看看。我会早点回来。”
“你安心在店里吧。妈和嫂子会来帮我的。”
岸岸小朋友翻了个身,不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是又有什么新需求,又咿咿呀呀地哭。
“会喊妈妈了,以后可以慢慢教他说话了。”羽沫累得腰疼,还是勉强起身轻轻摇晃着儿车:“他是不是该洗澡了?”
东海调高了空调温度,又调好了小澡盆里的水温,弯腰抱起岸岸。
羽沫一边叠床上的小毯子,一边心中暗暗惊奇东海各种神奇的看孩子本领,他能轻松地把柔若无骨的小婴儿托在自己坚实的臂弯上洗澡,而她是怎么也做不好这件事的。岸岸哭起来她唱遍了儿歌,有时也哄不好,可是只要东海抱起来,小岸岸常常打一两个饱嗝就乖乖趴在父亲肩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