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闹成这样,你觉得羽沫和你在一起还会幸福吗?”
“我明白了,阿姨。”佟大国脸色有点难看,转身想走,想想又停住了脚步,“多谢您这些日子一直把我当自己孩子看待。我和您在这道个歉,也就心安了。”
羽沫妈摆摆手:“你毕竟还是玉敏的外甥。”
“羽沫对我有多少真心,我真是一直都很糊涂。但我是真心喜欢过她,希望她以后一切都好吧。她那,我就不去道歉了,省得让她心烦。她眼睛不大好,您别让她在家里一直这么哭。您多多保重身体。”
说着低了头,慢慢地消失在小巷尽头。
羽沫妈也懒得去买早点了,走走停停,绕进平时晨练的小花园,找了个僻静处的凉亭,抱着篮子发呆。
“你怎么躲这发呆呢?我还以为看错人了。”
羽沫妈抬头,原来是温晴。
温晴穿了件明黄色呢子外套,搭了条大红围巾,看着分外喜气。果然,身后不远处站了个中等身材的五十多岁的男人,穿戴得整整齐齐,体格健硕很有精神。
羽沫妈点头示意问好:“那是谁啊?”
“老齐,一起晨练的朋友。你这都快当丈母娘了,不在家里忙着准备嫁妆,怎么跑这躲清闲来了?”温晴问。
“我正想和你说呢,羽沫和大国的婚事可能有点变化,不行再等一段日子再说吧。”羽沫妈皱了眉。
“出什么事了?”温晴吓了一跳。
“也没出什么大事。”羽沫妈支吾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什么大事儿?要我说,轻易别改结婚日子,不是迷信,老例儿上讲改日子可有点不大吉利。”
羽沫妈深深叹了口气。
温晴皱眉,转身走过去和那男人说:“老齐,今天你自己先走,别等我了,明天老地方见。我碰上个要好的老姐妹,家里好像出点事,我陪她唠唠。”
“你腿不好,天冷,明天出门时你记得把我买的那副护膝穿上。”老齐指指温晴膝盖。
“好了,别啰嗦了,晓得了。”温晴摆摆手。
老齐又冲羽沫妈点点头才转身走了。
温晴走过来,陪羽沫妈坐下:“俩个孩子出什么事了?闹别扭了?要不要我这个媒人阿姨出面去劝劝?要是因为佟大国不好,你张不开口,我找玉敏说说去。”
羽沫妈摇摇头:“一个巴掌拍不响,都是不省心的孩子。”
“到底因为什么?都快结婚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温晴拉起她:“这石櫈上多凉啊,上你家去吧。我陪你走走,我跟孩子们聊聊。年轻人么,都脾气大,不定性,或许闹个小别扭,过几天他们自己就和好了。可别把你个老太太愁坏了。”
“缘分不够,恐怕难了。”
“这么严重?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一番心意,给他们跑前跑后的。我们羽沫这个脾气,这个运气,哎———”羽沫妈说着,抹起眼泪来。
“你这也太多愁善感了。羽沫的脾气一直挺乖的,对你也孝顺,还要怎么着?这两个孩子不是一直交往都挺顺利的么,这说着就要结婚了,我想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应该还能缓和缓和,你也别太急了。”
两人说着话,一路往回走。
推了院门进来,只见大屋门锁已被挣开,锁头被扔在地上。
羽沫妈急着推门进屋,厅里高处的柜门虚掩着。抬手进去,反复摸了又摸,然后虚弱地跌坐在椅子上。
温晴吓了一跳,拾起锁,跟着进了屋,东瞅瞅西看看:“这门是被撬的吗?是不是进贼了?用不用报警?看着倒没怎么到处乱翻。呦,你这是咋了?到底丢什么了?”
“户口本。”羽沫妈一手捂着胸口,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