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长大了。我马上就要比颜落白还高还壮了。虽然我没有自信可以打得过杨睿,但我起码可以带著他逃。我甚至可以带他逃到外国去。
我承认,我在卿娘的事情上失态了。我知道他是真心考虑过这个事情的,但也许是因为顾虑到自己的身体,未免耽误卿娘的未来,才一直婉拒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烂好人。
明明知道他是这种人吗,但单单是考虑过这种事,就让我不能接受。他不是喜欢男人吗?他不是还心心念念那个已经成家立业的玉郎吗!这样也能和女人成亲吗?
那样的话,为什麽不选我?
可……要是说起来让我选我干什麽,我也讲不上来,只是觉得,既然能选卿娘,那当然又年轻又是男人的我好才对啊。
所以我才会用这事故意去气他。明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还去说风凉话,好让他知道能一直呆在他身边的人是谁,他该放在第一位的人是谁。
结果是我输得一败涂地。
他对我厌烦了,他不要我了。
我捂住嘴坐在凳子上,两只眼睛瞪得生疼。一想到以後可能都看不见他了,是我把他逼走了,我把那个烂好人逼走了。满心满心的懊悔让我根本迈不出步子去找他。
我好怕他会讨厌我。
我好怕看见他看我的时候带著厌烦和憎恶。
我好怕就算道歉也没用怎麽办。
“呼呼……大、大哥!”大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先生跟著京里来的什麽钱大人上黄鹄楼了!咳咳,士林让我赶紧来通知你。他说他好像听见先生好像说什麽也要走!”
京里来的钱大人?啊……的确是听老板提起过,最近有个大人物来,说是要处理卿娘的事情,居然是钱玉郎吗?是巧合?还是他得到了什麽风声?
那都不重要……
他的玉郎来接他了。
那我算什麽。
他打算一声不吭地就跟著那个人走吗?
不可以的,我们还没有两清呢,颜落白!你欠我的还没还呢,是你自己说欠我的。
“大哥,你能让先生不要走吗?”大壮站在我脚边,眼睛两边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我最喜欢卿卿和先生了,但现在他们都要走了,先生走了,大哥也会跟著走了……为什麽呀,为什麽突然一下都要走了呢……不能一直呆在一起吗?呆在一起不好吗?”
我摸摸大壮的头,“放心吧,我不会让他走的。只是我跟你先生吵架了,他碰上以前的朋友,诉诉苦而已。我去给他道歉就没事了,你们先生就这样,就算知道错了,也要别人先低头才行的。”更何况,这次错则在我。或者说,在颜落白面前我永远都是输家。
不是有句话说,先那什麽的人吃亏嘛……虽然我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但也相去不远了。
我安抚著大壮,自己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闭著眼呼了口气,提步便往黄鹄楼走去,一边思索著能与钱玉郎抗衡的筹码。
啊!
不小心踩烂了他很喜欢的花,尽管只是路边应有尽有的小野花,但唯独这种白色的小花很少。
我也曾经说过要既然喜欢就把它移栽到家里去,但他却说,“我们是没办法,难道还要逼著别人离开家吗。”
明明只是朵花而已。
脆弱的茎干已经被我踩断了,救不活了,地上徒留几片白色的花瓣,沾上了泥土有些脏。
“落白……”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总觉得这是不好的兆头。
“落白!”
end
第二十五回
该哭还是该笑,这是个问题。
该说是京城名物吗?这个……
“奴是蝶衣。”
“奴家浣衣。”
“奴家溪衣。”
“奴家纱衣。”
被领入在黄鹄楼已经预备好的房间里的时候,里面已经站著三名女子加上一个清秀的男孩。
被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士林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