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刀磨得很快了,就一下而已,不会痛的……我会一次搞定,两刀也好三刀也好,总之我会帮你切得干干净净。”
报应吗?这是报应吗?不要、我不要!不要过来!
“不行哦,不切掉的话,我怎麽敢跟你生活在一起?大夫嘛,总有些洁癖的嘛,一想到有个男人肖想自己,没洁癖的都会觉得恶心吧,更何况我?我那麽相信你,但是你却是一直那样看我的?”
恶心吗?为什麽,不明白啊。我一直觉得感情是跟身体无关的,虽然人往往会被身体的感觉牵著走,但身体契合心就一定契合吗?
感情使用脑子来驱使而不是用身体不是吗?
“心?感情?连最起码的脸面都不要的‘颜无’子,要心和感情又有什麽用?”
突然,我站在望星楼里的戏台上,脖子上,手脚上都被上了重重地枷锁。
台下一片漆黑,只有点点的红光,像是人的眼睛。
“啪!”身後惊堂木一拍!我连忙回头,却见望之不尽的判官桌,桌上坐满了牛鬼蛇神。
其中有个为中心的巨大桌子,坐在上面阎王模样的人……是颜焱。
“座下罪犯奸淫,可认罪?”
“学生不知。”
不知何时我身上的枷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左一右两个巨大的火盆。
左边的火盆里,是年少无知的我与玉郎戏耍的情景。而右边的火盆里,居然是……
我压倒泪目的无命,衣物凌乱,表情痴迷。
脏。恶心。不,那根本就不是我,那是披著我的外皮的恶鬼。
不!我从来没那麽想过无命,从来没有!我、我可能的确有过轻薄之意,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他做这种事!从来没有!
“常言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常人恐怕连轻薄之意都不会兴起,你本性恶劣,早年仗家世为非作歹,钱玉郎本为玉穹星下凡转生,却不想遭你一劫,可恶可恶!来人呐,把他打下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我不服!我不服啊!!!
“落白!落白!”
眼前迷雾一般的东西一下变成昏黄的火光,让我坠入无间地狱的罪魁就在眼前,我猛地就把他推开。
“我没想对你做过那样的事,没有!没有!”
无命被我推倒在地上,头好像还被什麽东西撞到了。
“你到底怎麽了?真的中邪了吗?你想对我做什麽?就你现在这样,你能对我做什麽!啊!”被无命这麽一吼,就好像一直盘旋在头顶的乌云被吼掉了一样。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做什麽?我刚刚在干什麽?做梦吗?想不起来……
只隐隐地觉得跟无命有关,是个忘掉最好的梦,但越是这样就越是微妙地在意起来。
嗯……嗯?
左右的脸颊,怎麽感觉又痛又肿,说话的时候也总觉得好像嘴巴里含了什麽东西。
我捧著脸看向无命。
“刚刚开始是为了让你清醒一点,後面有点……打出兴趣了。嘿嘿~”他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尘土,“嘛……现在红扑扑圆滚滚的样子很可爱呀。”
那猪头不是更可爱!
“你看看腿感觉怎麽样了。”
我动了动膝盖,腿上原本爆出来的血管,现在已经消下去了,只留下浅浅的痕迹。跟右腿比皮肤的颜色似乎也不同了。
无命端了一碗肉汤给我,“总之,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了。”他走到看似挂农具地方,拉开钩子,就出现了窗洞。
我用被子裹住自己,窗外静寂无声,只有一片一片鹅毛大雪降下来。也许是我以前根本没注意,总觉得这是我长这麽大第一次看到下那麽大的雪。
总觉得,是什麽不好的征兆。
“如果现在已经到了‘那里’,一定有让人屏息的风景看。”无命放下钩子,走到床边来。
“你、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