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去喜欢别人的。等你再大一点就自然会懂了。”我摸摸他的头,服侍他躺好。
“那我呢,你全部心神都花在那个人身上了,那我呢,你明明说过我是你最重要的人的!”
“傻瓜,这个喜欢跟那个喜欢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呀!不都是喜欢吗!”
“当然不一样,你现在别说得简单,只要以後你老婆看我这个老头子碍眼让你一脚把我踢出家门的时候,你下脚轻一点便算你有良心了。”
“照、照你这麽说要是你心里的那个人要你把我扔掉,你也会扔?你、你要敢……我就放火烧了你们宅子!一起赔我睡桥洞!”
哎……所以说感情的事根本解释不清楚……不对,是越解释越糟糕。
“不会,那个人已经成亲了,有了自己的家庭,我跟他只是还缺个了结而已,难道我一个男人还去做狐狸精破坏人家家庭麽。”
“那有长得那麽难看的狐狸精……”
眉毛抖一抖,青筋爆一爆,你小子真以为你伤那麽重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把小鬼扯出被子直接架在大腿上,扒了裤子劈劈啪啪就打了上去。可打了我手又酸又痛了,都没听见他吱声,心里咯!一下,不会是打出事情了吧,我颤颤悠悠把小孩扶起来……
呼──呼──
呼吸平稳,脸色红润。睡著了……
试问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啊啊啊啊!!哪有儿子被老爹揍到睡著的呀!!
因为我前面睡饱了,一时也睡不著,担心小孩半夜有热度上来,就一直候在边上。颜焱睡著的模样跟平时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完全不一样,脸上还带著孩童一般的稚气。小小年纪老是皱起来的眉头也松了下来。
唉……要是平时也像现在这麽可爱就好了。
“落白兄?”是杨睿,他苦笑著把裤子递进来,我一摸居然热乎乎的,但他身上却是冷的。
“你在外面呆了多久?”说道後面,我跟颜焱根本就忘了压低声音,也不知道那个什麽‘喜不喜欢’的话题有没有被听到。
“这里不比城里,晚上得有人守夜,落白兄刚去照顾颜焱的时候我就在外面了。”
那不是全被听见了。
我尴尬地对著他笑笑,他也对我笑笑。
沈默……
“你不去守夜了吗?”
“你不穿裤子吗?”
两人异口同声,接著又是沈默……
“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帮你,马夫也只是开玩笑而已,当不得真的。”
我也想你帮我呀,瘸著个腿穿裤子很麻烦的。但是要是这个点被那死小子看见了,我才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不用了,平时颜焱也一直不让我自己动手,弄得我整个人都生惰性了,再不动动就真的要生虫子了。”
杨睿点点头,突然蹲下来抓过我坏掉的左腿,捏捏敲敲膝盖和已经开始萎缩肌肉的小腿。似乎还摁了几处穴道。
一会让我穿裤子一会又帮我看腿,要是我前面让他帮我穿,难道他还打算再帮我脱一次吗?
……我冷不丁颤抖了下,被自己的想象。
“会疼或者麻痒吗?”他问。
“不会,什麽感觉都没有。”甚至连感觉有东西在皮肤上滑来滑去的反应都很迟钝。迟早有一天会什麽感觉都没有的──我已经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可以治,但是药在山上。而且你的膝盖受创很严重,愈合的又不好,要真治疗起来,只有打断腿骨重新再接一次。到时候会给你上麻醉的,不会很痛。”
“真的可以治好吗?”真的可以不用再拖著这个半残的身体了吗?
杨睿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并点了点头。
好人!络霜跟著你一定会幸福的!我完全忘了当初还怎麽怎麽怀疑过人家。
“啊!还有……”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前面你应该没胃口,我也忘了,你中晚饭都没用过,该饿了吧。”
油纸包里是还有些温热的兔肉,骨头也细心的挑掉了。
那裤子也是?他贴身熨著?
感动吗?
你绝对没办法感觉我那种有被感动到,但又有被当成女人一样细心照顾的尴尬,还有无从开口告诉对方你殷勤献过头的憋屈。
幸好他把油纸包给我以後就出去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吃了一口兔肉,才觉得真的饿了。一下子刷刷吃了个油光满面。
肚子有些填饱之後,倒有点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