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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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见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叫张蕾的女孩子有几分眼熟,倒是没有人的出来,可刚才詹德辛一说她的名字,我就想起来了,我之前在宴会上见过她一面,张蕾,艾弛延的长儿媳,我也听人提起过这个女人,说是个了不得的茬,要知道艾家可是个政商通吃的主,可随着老爷子年迈不管事之后,这艾家可有大半全听着这女人的命令呢,估计这詹德辛也是怕说什么事牵扯到了艾家,引火烧身,所以牵涉到她的事情都不多说,不过他有句话还是说的对的,八年时间过去了,张蕾和原秋雅早就是云泥之别,估计是早就断了联系了,从她口中也是得不到什么线索了,所以我们还是尽量别去惊动那家子为好。”

    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谭阳灰头土脸的回来,样子是一身狼狈,可神情却叫一个开怀,见到程庭琛忙喊道:“队长,你看,我终于找全了那天的日报,陈振峰的夫人说,他们家当时订的就是这份报纸。”

    泛黄的薄薄的五张纸可是谭阳这两天从s市大大小小的图书馆里一个个挖出来的,毕竟是八年前的东西了,也没有牵涉到什么国家大事,着实费了心从犄角旮旯里给挖了出来,七拼八凑的也倒凑出了一张完整的。

    整队着忙着翻找报纸上的线索,就连报纸的中缝都没放过,而乔孜则根据先前校长所说的原秋雅的这个名字,开始积极的搜寻,终于两者的线索重叠了起来。

    “你们看这里艾孟凡一夕之间提出悔婚,甚至终止了先前艾原两家投入大笔资金的合作项目,原氏纺织一夕之间宣告破产,总裁原昊天与妻子双双跳楼自杀。”新闻上下面则详细注明了事情的经过,大意就是两家原先因为联姻而共同订立了一个合作项目,没想到艾家提出悔婚的同时也撤出了合作项目,因为钻了合同上订立的漏洞,艾家并没有支付违约金,更没有遭受任何损失,相反原家则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宣告破产,而原昊天及其妻子则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双双跳楼自杀。

    放下报纸,众人只觉得涌上心头的不知是什么滋味,也难怪陈振峰当初会疯狂,因为他也没有想到人性竟会冷漠到如此地步,艾孟凡为了颜面会选择退婚,更撤销合作,对于原本该是亲家的一家人丝毫不留以情面,那时候那个所谓的艾孟凡,艾家在想些什么呢?大约根本没想到原家的困境,只想着对方让他们在上流社会颜面尽失。

    “艾孟凡是艾弛延的长子!”

    乔孜的一句话瞬间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只见他苦笑一声,视线紧紧盯着屏幕:“原秋雅和艾孟凡自小一起长大,两人的婚事是两个人默认的,而当年的合作计划其实是两家联姻的成果,而在传出原秋雅被人强 暴的时候,艾家立刻提出了退婚,更全部退出了合作计划,合作计划中原家负责项目最初的运作资金,艾家一撤出资金,工程就面对着进退两难的局面,原家也被这事拖到了破产,在原家出事之中,艾家再度出面以极低的资金买下了当初进展到了一半的工程,甚至……”说到这连乔孜都觉得有些无法接受:“在买下工程的当天,宣布长子与张蕾结婚,而工作则由艾张两家继续合作完成,以作为一对新人新婚的礼物,而两人婚礼的当天,是原秋雅最后一次当中出现,从那以后,她就好似人间蒸发一样,就连她名下的信用卡以及其他都没有显示她的消费记录以及行踪。”

    “八年了,难道她就没有丝毫的经济往来和消费?”

    “没有,所有网络上相关的银行卡也好交通卡也好,以及证件的办理,一样记录都没有,原秋雅的确就在一夕之间人间蒸发了。”乔孜停下了手中的举动:“出现这样的结果有两种可能。”

    “一、原秋雅她刻意的决定和过去隔离,正处在一个偏僻甚至与世隔绝的地方,二、就是她可能已经死了,我们估计错误,凶手并不是她。”说着话的人是程庭琛,他的手指敲着桌面,节奏缓慢,看不出来究竟在想些什么:“看来这个人的确是难找了。”

    “那倒未必。”乔孜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我刚才在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个很有趣的消息,放心好了,线索待会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正说着刑警队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去,就看见夏云煜穿着一身阿曼尼,手里却……拎着一大堆外卖的袋子,见到众人怪异的视线,不由得挑眉:“不是乔孜打电话给我说午餐时间到,我也只得降低一下身份来给你们做送餐小弟了。”

    一下子众人的视线又再度回到了乔孜的身上,只见他咧着欠揍的笑容说道:“我发现的一个有趣的消息就是夏总裁的店里刚请来的厨师做的一手好菜,香草焗鹌鹑是招牌主打菜,供不应求,要提前一个星期才有位置,为了节约时间,我就只要让夏总裁偶尔兼职一次送餐小弟了。”

    “切,嘴馋就趁早说。”唐瑶毫不客气的上去就是一个铁砂掌,直接就把乔孜拍到了办公桌上装死,一边还不忘动作迅速的冲到外卖堆,一打开保温盒就听得一声尖叫:“香草焗鹌鹑怎么和脆皮乳鸽一个样?”

    “脆皮乳鸽?”这下乔孜也不装死了,直接冲到桌子边,就看着保温盒里躺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香草焗鹌鹑”,嘴角抽搐着顺势就给旁边唐瑶一个后脑勺:“这不叫一个样,这根本就是脆皮乳鸽。”

    夏云煜一摊手,直接就把一个个保温盒打开:“我这只负责中餐外卖,西餐的只有堂食。”

    只见一份份打开来,各个装点精致漂亮,装盘也好看,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开,夏云煜摸了双筷子,直接给程庭琛递过去,又把一盘菜直接端到他的面前:“这盘是肚大能容,你可别看着小小的一盘,外面的一层是野猪肚,用搅和好的南瓜和鱼翅灌进去,又加了高汤,慢慢炖了五个小时才有这么一盘,养胃的,你尝尝。”

    说着又接连把几盘菜又端了过去,真正的毫不客气啊,夏云煜也是上次松露宴上发现的,程庭琛这人骨子里其实是很严谨保守的一个人,就连对美食也是如此,很明显的就偏爱于中餐,所以他才把菜都换成了中式的。

    倒不是其他,而是最近因为和刑警队的人走的进,也有些好事的人去查了一下之前关于程庭琛的事情,递到了夏云煜的桌上,其实夏云煜这个人是真正的含着金汤勺出生,自幼也是看不上其他人的,只把程庭琛是为了对手,对他的印象也是更多的停留下当初那个清朗贵气的少年。

    可是报告里表达的更多是关于落难之后程庭琛的生活,夏云煜这才知道,原来宣告破产之后没多久,日子虽然尚且过的下去,却远没有了过去的风光,程母是个大家出生的女子,她竭力的否认着程家的败落,试图在撑起之前的华贵,而作为儿子的程庭琛毅力承担了下了这份费用。

    最高的时候一人兼职数份,日夜不歇,只是为了程母发间的一个钻石头饰,直到程家的其他亲戚趁着程庭琛不在家的时候冲到了程家,准备瓜分剩下的一些值钱事物,争执之中程庭琛的姑姑和母亲双双从楼上摔了下来,当场死亡。

    报案的人就是程庭琛,他亲眼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死去,鲜血在大理石地板上弥漫开来,也就在那个时候程庭琛遇到了厅长那只老狐狸,后来在后者的推荐下,加入了刑警队。

    将心比心夏云煜觉得眼前这个依旧表现的清朗从容的少年,依旧是原先的那个模样姿态,真的是极为难得,像是类似于欣赏和……怜惜的感情。

    夏云煜自己都有些失笑,对于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男人,俊朗清隽的一个大男人,刑警队队长用上怜惜这个词,似乎很是牵强。

    这厢夏云煜差不多把大半的菜端到了程庭琛的面前,那叫一个自动自发,那厢整个刑警队其他人就看着自己面前一盘盘的菜全给挪了地,咬着筷子眨巴着眼,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敢情是要他们啃筷子。

    这个时候,就见乔孜一脸庄重的拍了拍唐瑶的肩,直接来了一句总结陈词:“看到没,这就是□裸的□。”

    噗!谭阳嘴里的白开水华丽丽的喷到了对过的林子悦大张的嘴里,随后就传来林子悦呸呸呸的喷水呕吐声。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乔孜却丝毫不觉得罪孽,又回到他心爱滴笔记本面前,啪啪打了几个键,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呢,手机响了。

    程庭琛和夏云煜不约而同的掏出手机,不约而同的按下彩信的自动播放按钮,不约而同的刑警队里弥漫出了这样的双重合奏曲——求包养求包养,打滚求包养!来我家来我家,包吃包住包运动!

    所有人头顶乌鸦一片哀嚎着飞过……站在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的司徒卿呆愣在那,眨巴了两下眼睛,扯出一抹极为少见的笑意:“看不出来,你们原来还有这爱好。”

    当事人僵硬的缓慢的把头偏过,对视了一眼,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正准备一人一掌给乔孜脑袋上削上去的时候就听见唐瑶直接报出一句更雷人的:“这究竟应该是强攻强受还是互攻型的?”

    噗!刑警队的人接受二次重创后纷纷不支倒地。

    “依我看,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绝配。”“强攻强受”不约而同的咬牙切齿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不是很好,一个两个凑做对饿,也省的你们从外部挖掘自觉。”刷——多么整齐的转头声,一致盯着左手手里拿着香喷喷脆皮乳鸽,右手夹着一块肚大能容的司徒卿,分外怨毒啊。

    司徒卿好像一点都没感觉到似地,推了推金丝无框眼镜:“味道不错。“

    夏云煜关键时候就表现出来了总裁的气度,不怒反笑,直接来了一句:“说到相配,我倒是觉得司徒你和令兄更为相配呢。”

    司徒卿手上的筷子直接穿透了脆皮乳鸽,左手缓缓地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闪着银白色的手术刀,缓缓地从乳鸽上切下来一块:“不错,三分皮三分肉,是最好的部位。”

    呃!这是全体刑警队不自觉吞咽口水的声音,那表情,那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切割人体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