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的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只觉得背上一阵剧痛,几乎要把他的人劈为两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巨力,他惨叫一声,双手猛地一拉,似乎是要拉开那个袭击自己的人,而这张五石三斗的大弓,被他这突然而来的力量,瞬间就拉成两段,“叭”地一声,分持在他的两只手中,而那绷断的弓弦,则猛地弹起,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顿时就是一条深深的血印,血如泉涌。
可是比翟让的脸上血喷的更凶的,却是他背上的血,蔡建面无表情,一刀一刀地往着他的背上招呼着,血肉横飞,翟让甚至给砍得连头都回不来,他发出一阵象蛮牛被屠宰时的那股恐怖的低吼声,想要回头反抗,却是给蔡建重重地一脚踹倒在地,然后又是一阵砍刀在他的背后,身上肆虐,惨不忍睹。
李密面带微笑,坐在自己的席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似乎不是在看杀人,而是在看一幕戏剧,那个青铜酒爵被他优雅地捧在手上,轻轻地沾着他的嘴唇,就在他身前不到五尺处,翟让仍然被蔡建这样一刀刀地屠杀着,溅起的鲜血与碎肉,甚至有些掉进了他的酒杯之中,把他那双洁白的手,还有一身上好的蓝色绸缎,染得一片腥红。
王儒信第一个反应过来,登时就跳了起来,大吼道:“保护大当家,保护大当家啊!”他说着,就去摸自己席边的佩剑,可是他刚刚抽出佩剑,还没有来得及冲上前去,就只觉得腿上一痛,膝盖处象是被什么东西打到了,哪还站得住,顿时就仆到了地上,而肚皮处被锋冷的剑刃穿膛而过、血流如注。
临死前,王儒信圆睁着眼,看着眼前一柄血淋淋的剑尖,房彦藻冰冷的话语声,在他的耳边回荡:“魏公有令,只诛翟让及翟氏一族,余者不问!我劝你们放下武器,不要妄动!”
“李密,我艹你奶奶!”翟弘顿时就坐不住了,拔剑而起,就冲着李密冲去。
“爹!爹啊!李密狗贼,我跟你拼了!”翟摩候亲眼目睹了他老爹惨遭毒手,目疵欲裂、痛不欲生,也拔出佩剑跟着他大伯翟弘向李密冲去。
而坐在对面的王伯当、张弼、崔枢、常何、吴黑闼、孙长乐等人早有准备,见蔡建行动,第一时间就拔剑而起,向对面的翟氏亲贵砍去。
见此突发情况,单雄信、谢映登、黄君汉三人想都没想,抄起家伙就准备上去帮忙。那料,此时突然传出一阵铁甲撞击的“铿锵”声,一队队的铁甲刀盾手在裴仁基的带领下,自李密身后的屏风处鱼跃而出。秦琼、罗士信、程知节、裴行俨、牛进达等一众虎将一马当先,目标直指瓦岗一系的众将校!
徐世绩此时也被这突如起来的变况给吓了一呆,转瞬他就反应了过来。李密宴请瓦岗一系的老人,只怕是专门设下的圈套,现在得赶快杀出去,回到瓦岗老营掌握部队,才能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徐世绩赶忙翻身向厅外夺路逃去。不料,刚一出厅门,徐世绩只感觉眼前一亮,脖子向被猛兽咬了一口似的,整个人顿时就支撑不住,摔倒在地。
吴黑闼带着刀斧手专门守在大厅外,见徐世绩逃了出来,抄起手里的虎口锯齿大砍刀上去就是一刀,直接砍在了徐世绩的脖子上!吴黑闼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正准备一扯刀柄,彻底切开徐世绩的脖颈,却听到厅内传来一道急声:“刀下留人!”
只见王伯当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