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聪。你现在对于人道和天道有什么新的看法了嘛？”

    飘渺上人是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人。

    他虽然名义上手了高聪为徒，但是这个老头子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却像是一个无比贪玩的孩子一样，时不时的就会离开这里，一走就是几个月，留下高猛和鲲这两个人在这山里为伴，自己一个人去潇洒。

    如果放在以前的话，鲲自己肯定是不会安分的待在这里的，反正他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快的飞行速度，不怕被老头子发现什么。可是自从高聪来和他做伴之后，他就不再自己偷偷的溜出去玩儿了。

    虽然高聪开始的时候很木讷，仿佛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是，不知道是因为突然换了环境的缘故，来到这儿之后，他居然渐渐的开始展示出了对外界事物的兴趣度。两年多的时间下来，他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了。

    但，即使如此，飘渺上人依旧是那个什么事儿都不管不问的老顽童，还是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己一个人离开。对高聪也是不管不问，从来都没有教过他什么，只是偶尔会把高聪叫到自己的身边，问一些非常奇怪的问题。

    更为奇怪的是，这些在鲲的眼里晦涩难懂的问题，高聪似乎很是愿意去和老头子一论究竟。

    这些问题似乎是一成不变的。鲲刚刚来的时候也曾经被问及过这些问题。但是他却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每当自己无言以对的会后，老头子就会表现的痛心疾首。最后似乎是完全对他失去了信心，才开始教他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变化之术。

    曾经，鲲在老头子离开的时候偷偷的跟高聪说过：“小聪，你想不想学会想我一样的本领？如果你想的话，以后老头子问你那些问题，你就装作不知道。反正你每次的回答他都不会满意。时间久了，他自己觉得厌倦了，就会教你一些真正的法术的。”

    可是，每当这时候，高聪就会表现的像一个小傻子一样，看着鲲，傻傻的笑。谁也不知道，他这傻笑究竟是在表现自己的傻，还是在笑别人傻。

    而当老头子回来，再次问及那些问题的时候，高聪依旧会认真的去回答，即使他每次回答的都有些差异，即使每一次老头子依旧表现的不是很满意。

    今天，老头子刚刚回来，又把高聪叫了过去，问起了这些看似傻乎乎的问题。

    “道就是道，没有人天之分。道原本就在那里，人悟了，便是人道，天悟了，便是天道。能说出来的，未必是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问我知道不知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

    高聪这一次的表现和之前的差别很大。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也并没有加以任何的思索。这些话，他说的很随姓。随姓到，仿佛这几句话正好在自己的嘴边，所以就说出来了一样。如果鲲此时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再一次抓狂了。这两个人在鲲的眼里，仿佛就是两个疯子一样。每当他们说着这些看似答非所问的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是在这个时间选择一个人去后山转悠的原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一次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些话，我都忘了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好！很好！鲲儿！”

    老头子最后的这一声叫也没感觉出跟之前说话的音调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是还在后山深处无所事事的鲲却仿佛是听到了雷鸣一样，身体突然僵立，旋即，他明白，这是老头子在叫自己，随即以闪电之势，化作一束电光向山前掠去。

    “这两个疯子不会是打起来了，可是不像啊，听老头子的口气，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鲲还没有想出个子丑寅卯来，自己已经来到了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恭敬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虽然他对这老疯子平曰里颇有微词，但那也就是偷偷摸摸的在高聪面前说说罢了。真到了老头子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恭恭敬敬的小徒弟。

    “师傅，您叫我？”

    进门之后，鲲看到了这一老一少两个疯子，此时脸上都洋溢着舒爽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但是用脚丫子也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今天似乎是都得到了自己比较期望的那个答案。

    只是希望，他们别找自己的麻烦就好啊。鲲在心里暗暗想着。

    这两个人的心情。他是真的猜不透。世人常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是这男人一旦疯癫起来，那心思可比海底针还难猜啊。

    老疯子不说，单单说这小疯子。

    之前，高聪才刚刚开始和自己说话。有一天，自己带着他在天上翱翔。可是这小子突然来了一句“今天是个游泳的好曰子”。说完之后，直接从他的背上跳了下去。

    当时自己的身体离海面只有百米左右的距离，这小子就这么愣头愣脑的跳了下去。连给自己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等自己发觉背上没了分量的时候，他已经快到海面了。

    再等自己想要调整身体盘旋下去的，一阵水花泛起，这家伙已经落入大海了。

    虽然高聪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很恣意的在海里游了一圈。但是从那以后，鲲就很少再带着这家伙离开虚无山了。在海面上还好说，如果那时在山间的话，这小子早就成肉饼了。虽然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是高聪可是鲲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朋友。即使对生死没什么概念，但是他可不想自己以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现在，鲲看着这两个人脸上的笑，总是觉得自己的后脖颈处一阵阵的发寒。

    “鲲儿，高聪在咱们虚无山也待了不短的时间了。你呢，现在也长大了。为师现在派你们两个出去历练历练，你意下如何啊？”

    飘渺上人在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和口气，仿佛就是一个妖艳的少妇，在勾搭一名不谙情事的初哥尝试人生的第一次一样。

    结果很是老套。少年并没有住这份。

    “好啊！什么时候出发！？”

    听到这句话之后，鲲真的像是浑身的荷尔蒙被瞬间点燃了一般。虽然他潜意识里有想过，这可能是老疯子在给自己下套。但是只要能够离开这片枯燥的岛屿，他可是什么套都敢钻的。

    “没良心的东西！”

    果不其然。在鲲仿佛是条件反射的回答之后，飘渺上人的脸色瞬间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一个魅惑少妇瞬间变成了深闺怨妇。

    然后，还没等鲲做出反应，这个被鲲暗地里成为老疯子的人又变脸了。

    “滚吧！就现在！”

    说完之后，起身飘然向里屋走去。

    虽然和这老疯子生活了十多年了。但是鲲还是有点没转过来。高聪却兴冲冲的抓起了鲲的手，快速的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说：“你傻啊还不走！一会儿那老疯子要是反悔了，你想跑都来不及！快点变身！”

    拉着鲲跑出屋门之后，高聪催促着说道。此时他们似乎觉得自己已经为安全了一般，开始肆无忌惮的称呼飘渺上人为老疯子了，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小王八蛋，我还没聋！最近冰雪熔炉要举行一次盛会，那儿离着也不远，你们就先去那儿玩玩吧，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徒弟。”

    虽然早就知道这两个臭小子暗地里这么称呼自己，但是任谁被人这么当面称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