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激动,笔直地站到那里,好像蓝月就在他对面,兴奋地说道:“蓝月,是我。”
蓝月听到是沈桐的声音,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向走廊里望了一眼,便说道:“这两天忙吗?”
“还行,过两天我们要出去招商引资,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沈桐尽量控制自己的语速和咬字发音,以便蓝月能够听得清楚。
听到沈桐要出差,蓝月不觉中有些失落,等待了许久,然后又说道:“谢谢你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得知蓝月喜欢后,沈桐一下子坐到了桌子上,两脚离地,前后摇晃着,温柔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这些天我每天晚上等你的电话,可迟迟等不到,呵呵,你喜欢就行。”
蓝月听说沈桐每天都等她的电话,心里突然心疼了一下,便焦虑地说道:“这两天家里有点事,请了几天假,今天刚上班,还有以后不要等我电话了,你工作那么忙,晚上应该早点休息,才能保证第二天的精神面貌。”
蓝月的涓涓细语通过电波彻底击穿沈桐的心脏,关心之情让他有些迷离,看来蓝月的确对自己有好感,要不然她怎么会关心我的生活呢。想到这,沈桐一激动,把桌子旁边的热水瓶一下子踢翻了,一股热浪从脚面滚滚而来,沈桐不自觉地“呀”了一声。
蓝月听到电话那头热水瓶倒地的声音,便急忙问道:“要不要紧?怎么样了?”
沈桐咬着牙连忙说道:“没事,不小心把热水瓶踢到了,幸亏是早上的热水,要不然烫得蜕皮了。”
蓝月有些心疼地说道:“你一会赶紧打一盆凉水,不要脱袜子浸泡10多分钟,直到感觉不到疼为止,然后轻轻脱掉袜子,涂抹点牙膏,防止水泡产生,听明白了吗?你快去吧。”蓝月充分利用自己的护理专业,头头是道地交待着沈桐。
沈桐虽然疼痛,但倍感温暖。大学里虽然与许夏谈朋友,但许夏从来没有如此细致的关心过自己。而除了家人的关心,眼前的蓝月给自己多了份家的温馨。沈桐突然成家,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蓝月娶回家,想到这,沈桐两眼湿润,淡淡地说道:“没事,我想陪你说会话。”
听到沈桐如此执着,蓝月便说了狠话:“我现在命令你,赶紧去,我要挂电话了。”
“别,别,我这就去,能再让我听你说一句话吗?”沈桐听到要挂电话,心里十分焦急。
蓝月转念一想,便道:“要不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不知道你可以到县城来吗?”
听到蓝月要请自己吃饭,沈桐不免有些亢奋,便小鸡啄米地频频点头,说道:“好,我一定准时到,那我去哪找你?”
“明天晚上我不值夜班,这样吧,明天晚上7点你在我们医院门口等我。好了,你赶紧去吧,要不然你的脚快成了红烧猪蹄了。”蓝月说了句玩笑话,便挂了电话。
沈桐一时间忘了疼痛,回想着蓝月的每一句话,尤其是要请他吃饭,沈桐心里美的快开了花,纵身一跃,蹦起了老高,这才感觉到脚疼痛难忍,便按照蓝月的方法快速处理去了。沈桐走进家门,看到母亲刘秀兰在院子里忙着准备猪饲料,沈桐有些心酸,便急忙走过去,帮着母亲干起活来。
刘秀兰看到儿子回来了,高兴地道:“狗蛋,你回来了?”
沈桐十分厌恶母亲叫他小名,便生气地说道:“妈,我都多大了,你还叫我小名,让旁人听见了多尴尬啊,以后叫我沈桐。”
刘秀兰听到沈桐介意叫他小名,便呵呵一笑道:“好,妈以后叫你沈桐,呵呵。”
刚说完,刘秀兰又叫道:“狗蛋,今天怎么突然回家来了呢,又不是星期天。”
沈桐把饲料一扔,瞪着刘秀兰道:“妈,我不是说了不让你叫狗蛋了吗?你怎么又叫,多难听啊。”
刘秀兰拍了拍脑袋,道:“你看我这记性,刚说了就忘,好,好,沈桐,好了吧。”儿子不让叫小名了,说明长大了,刘秀兰看着高大的沈桐,心里甚是欣慰。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沈桐,滴溜溜地看着他。
沈桐往屋里看了一眼,便问道:“我爸呢?”
刘秀兰回过神来,道:“他去猪场了,一会就回来了。”刘秀兰看了下表,一看已经快12点了,便要起身去做饭,刚一起身,突然一下子感到腰部阵阵锥心般的疼痛,脸上冒出了冷汗。
沈桐在旁边看到一切,便立马扶住刘秀兰,道:“妈,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干这重活,实在不行就雇上两个人吧,你要是身体垮了,挣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呢。”母亲的身体牵动着沈桐的神经,内心十分担忧。
刘秀兰站着停留了一会,便笑着说道:“老毛病了,不碍事。雇人?你说得轻巧,自己干是给自己赚钱,要让别人干那钱不都让别人赚去了吗?”说完,狠狠地瞪了沈桐一眼,又温柔地问道:“狗蛋,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去。”话一出口,刘秀兰就觉得不对劲,笑嘻嘻地说道:“你看妈这嘴,叫习惯了,一下子还改不过来。”
沈桐没有埋怨母亲,便扶着她进了里屋。去年,沈桐的父亲把自己原来破旧的平房推倒,花了大价钱盖起了现在的四间二层小楼。墙体全部贴着瓷砖,院子里用耐火砖铺设,家里铺了地板,还一狠心安装了暖气。正当时时代背景下,沈桐家的生活水平应该算中上等。
进了家,母亲刘秀兰去做饭去了,沈桐便跑到二楼,找几件还洗的衣服。当他翻到一件印有《东江日报》文化衫时,心里无比惆怅。在报社的那段日子,虽然有点累,但是他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性格古怪的老顽童“邢主编”,温文尔雅的“赵大姐”,还有知识渊博的“邱大哥”,活泼可爱的“李小妹”,五人虽年龄有悬殊,但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交流,尤其是邢主编,经常用严厉的眼光敲打自己,使得自己突飞猛进,但由于那次事件同样被免职。沈桐躺在床上,嘴里喃喃地说道:“你们过得还好吗?”
不一会儿,沈建柱推门进来了。听到刘秀兰说儿子回来了,便急忙跑上楼来。虽然几天未见,但思子心切,油然而生。
沈建柱手里提着一个包走了进来。沈桐立马爬了起来,一把把沈建柱拉到身边,笑着说道:“老沈,这些天忙不?”
沈建柱十分疼爱这个小儿子,平时宠坏了他,见了面也是没大没小的,但沈建柱满心欢喜,便抚摸着儿子的头道:“忙,昨天爸又去收了十几只羊,年底不出意外的话,爸可以给你在县城买套房子。”
看着父亲手掌裂开的一道道口子,经过风吹日晒,里面甚至有黑色的泥土渗了进去,洗都洗不掉。沈桐心疼地摸着父亲手道:“爸,你们的钱我不要,留着让你们养老吧,我要靠我自己的本事买房。”
“傻小子,靠你自己的本事你何时才能买得起呢?再说了,爸挣了钱给谁花呢,还不是给你啊,另外,你姐常年不回家,她家的经济条件也不错,又不用我惦记,所以啊,爸这把年纪了,还如此有精神,还不是为了你啊。只要开开心心的,过得舒舒服服的,爸心里高兴啊。”沈建柱今年也快50岁了,满脸沧桑,身体明显比以前佝偻了许多,甚至脸上有了黑色的斑点。
沈桐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眼泪不自觉在眼眶打转,说道:“爸,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和妈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强,明年你都50了,家里也不缺钱了,我也开始挣开钱了,要不明年你就歇了吧,我看着心疼。”
类似的话题父子俩不知讨论过多少遍,沈建柱看到儿子如此懂事,心里十分感动,但不想再无限的讨论这个话题,便把旁边的包拿了过来,说道:“儿子,你猜爸给你买什么了?”
沈桐疑惑地看着这个方方正正的东西,一时想不到什么东西,便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啊?”
沈建柱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你自己打开。”
沈桐打开后,发现是一部摩托罗拉翻盖手机,便惊讶地叫道:“哇,是手机。”沈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