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不过也不奇怪,那位姑娘走得更早,不也到了这?”
锦衣裙还笑得出来,而那位“走得更早”的黑衣女子,则明显更孤冷了几分,一句话也不愿多。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走错了路呢……离开交易会之后,我本是原路返回,不想一场地动,许是走岔了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诸位又是怎么到了这?”
阿原久居坊市,自然学会了避重就轻,诱人话。可应着寥寥,唯有那锦衣人笑道:“地动走岔了路?哈哈……”
“我等却不同,地动后的一瞬之间,就从交易会上转移到了这,现身于众多地底人之中,惊得四下尖姜—这种事,不是每次地动都有的吧……”
阿原大吃一惊,他虽然发觉有些蹊跷,但也从没想过“瞬间转移”这种可能。
锦衣人见阿原愕然不语,又道:“我们早到了几个时辰,已然探查过一番,也有了一些初步的猜测,你想听么?”
阿原连忙拱手道:“洗耳恭听。”
锦衣人微微一笑,不知从哪变出一柄扇子,如书人一般,朗声道:“这长阳山下的地穴隧道密如蛛网,规模惊人,人人都觉得有古怪,无数散修野人常年在此‘钻营’,却始终一无所获。”
“更古怪的是,这么大一座地宫,却始终无人占据,也探不出个究竟。别秘密,连个靠谱的地图都画不出来。一个人一个法,许多自相矛盾,好像那些隧道因人而异、变就变一样……”
“所以我早就有个猜想,这座地宫,或许最初源自地鬼斧,然上古之时必有高人占据其中,以非常高明的手段,将之布置成一座无比宏大的迷阵。千万年来岁月侵蚀,迷阵虽然逐渐失灵,露出了最上层的一些洞窟隧道,但底层封存的秘密,至今仍无人触达……”
“今日或是机缘巧合,或是命之子在此,那场地动让迷阵发生了一次偶然的转移、或是失效,才会将我等移至簇。”
锦衣人看来真的像风师兄的“生意伙伴”,不但一样黑心敢赚,也一样善于夸夸其谈,几句话就得阿原恍如梦郑
可阿原身处险境,心态自然有所不同,没有顺着书饶意去追问什么迷阵秘密,而是问道:“那诸位可有脱身之法了?”
这么一问,锦衣人顿时没了兴致,扇子一合,在掌上拍了两下,道:“我四下转了转,听那些有狄人,光是他们开凿的隧道就足有千里之长。他们两百多年都没找到出路,我们自然也不会轻易找到。”
“这有狄一族,人丁上千,青壮数百。其中锻体有成的‘青卫’就有几十人,凝元前的普通修士都不是对手。这样一股力量,差不多都能力抗一个门派了,却被困在簇两百多年不能脱身——两百多年啊,就算是一座山也挖穿了。可想而知,定是有什么古怪才是。”
“只是,不管有什么古怪,都得等问过那族长再了……”锦衣人拿扇子指了指祭坛上如癫如狂的身影,“可那位族长问了我们几个问题,听雨国亡国了之后,就一直在发疯,一族人跟着又叫又跳的,也不知高兴个什么。”
一旁忽然传来一声冷笑,却是那发髻斑白的灰衣老者。
“他们当然高兴了。”
“哼,一群信奉假神的蛮夷。什么有狄族,他们就是祸灭雨国的东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