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吐吐舌头,笑了:“这还没分出个输赢就来窝里斗,至于吗?”
这话让谭宁有些恍惚,他疑惑地看着田野像是在寻求某个答案。对方挠挠头,懒散地打着哈欠:“如果天底下的罪犯都是笨蛋,还要我们特案组干什么?”
房门突然打开,葛东明带着左眼上的乌青狠瞪着田野:“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事实证明,田野审讯功夫一流,逃命的功夫也是一流。
谭宁推着葛东明回到办公室内,看着嘴角红肿的司徒坐在地上抽烟,他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俩倒是有地方出气,其他人呢?““其他人我不管,我只负责小遥。”
葛东明这火气顿时没劲了,苦口婆心地说:“小林那边我是没办法了,你们俩关上门爱怎么折腾都行,只要你把他好模好样的弄回来。”
“他消沉不了多久时间,他就是个弹簧,你压的越厉害,他反弹的越猛。”
葛东明对于司徒的这个理论相当赞同,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话锋一转,问道:“最近怎么没见廖和尚?”
抬眼瞪了葛东明,把手里的香烟熄灭,这才说:“他有很重要的事。”
“别藏着掖着的,说来听听,有多重要?”
“叶慈抓到爆牛了,活的。”
这一句话就好像旱地里下了一场及时雨,把葛东明乐得直接蹦起来,那样子恨不得下一秒就让司徒说个明白。
坐在地上的司徒很鄙视地看着他,说:“看你那鸟样,现在不骂我了?”
“不骂不骂,爆牛呢?叶慈呢?”
“还在回来的路上。担心医生知道爆牛被抓会杀人灭口,叶慈一直走的是鬼道。”
谭葛二人相互看了看,没明白什么是鬼道。于是,谭宁不耻下问。
“鬼道就是他们那批盗墓人走的路,说白了,就是这条路都是那些盗墓人的地盘,没人敢动叶慈。这里面牵扯的黑手太多,所以没告诉你们。”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给了葛东明。
看着纸上这十来个名字和绰号,葛组长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叶慈住到人没什么好心情,直接用药粉让他说了点内幕。那些都是协会的杀手,爆牛也只是其中一个,了解的并不多。剩下的,等把人押回来你们自己审吧。”
“那和尚干什么去了?”
“名单上有一个杀手他很了解,帮我偷运完尸体以后就出去抓人了。估计后天能有联络。”
这个消息对所有人来说无疑是兴奋的,葛东明简直有些迫不及待地盼着叶慈归来。而就在这时,身后的们被打开,唐朔带着霍亮站在外面。
司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了身走到门口。单手搂住霍亮的肩头,一言不发地朝走廊深处走去。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两个人走进去之后,司徒掀开了蒙着尸体的白布,先问霍亮:“都知道了?”
“嗯。”
歉意哽在喉间无法吐出,揣摩年轻人心情的结果是发觉自己过于心冷。但有时候他必须这样,保护身边羽毛还未丰满的雏鸟,也需要把他推出温暖的巢。所以,他说:“他们利用你观察我的行动,我利用你还治其人之身。那天晚上的考试真正的目的是刺。这个时候,大多的学子们早已步入校园,而本该属于他们其中一份子的翟子希却仍旧躺在被窝里,懒洋洋地不愿起床。
就在两天前,廖江雨亲自跑到寺庙去接他回家,一个多月的思念之情使他们忽略了很多问题,不计后果的床事就是连续两天都无法早起。
新换的被褥还有洗衣粉清新的气味,享受地在枕头上蹭了蹭,夹着被子抱着枕头,伸手去碰枕边人,触手可及的却是空空如也,翟子希这才清醒过来。
卧室门推开,廖江雨从外面一边擦汗一边走进,晨练结束,他回来的正是时候。坐在床边扯着深蓝色的被子盖住白皙的肩膀,遮住让他难以自持的一片春光。俯身下去轻轻吻着恋人的脸颊,美妙的感觉很难用语言方式表达。这是仅属于他的幸福,不可说,也不能说。只是幸福之余,心疼恋人虚弱的身体,昨晚折腾了大半夜,该是多睡一会才好。想到这里,满是茧子的手微微用力按抚着他的脖子,口气温柔地说:“再睡一会吧。”
“几点了?”
“八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