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突然陷入了黑暗中,林遥急忙躲在沙发后面,听着周围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是移动到了他左边的方向。门口的路被他堵死,窗户够结实,想要打破跳出去是需要不少时间的,这样一来,医生毫无出路。
闭上适应黑暗的环境,这时候他想着刚才在许慎情急之下喊出来的名字,深深刻在脑子里。卫君,医生的本名,果然与医院里不一样。这时,忽听医生喊道:“林遥,谈笔交易吧。我把夫人的下落告诉你,你让我们走。”
“不行。”
“不要太固执了。”
“我是兵你是贼,咱们势不两立。”
“你不想找到宋月了?只有我知道她的下落,你以为我会不留条后路?宋月和夫人的下落,换你放我们一次。”
林遥正要开口骂人,背后忽然闷痛了一下,痛感太过强烈让他险些无法呼吸。在他明白过来自己中了枪的时候,就势向后倒去,抬起腿狠狠地踢过头顶,扼杀那人对准他头部开第二枪的机会。
没想到医生还有一个手下在,刚才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但是踢中的那一脚足够分析出对手的斤两,若不是有枪,这混蛋连个摆设都算不上。听到对方呼痛的声音,林遥的眼睛也看到了他,左手撑在地面借力,身子猛冲过去,不等那混蛋的手从被踢出血的脸上移开,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枪口对准他的肚子扣动扳机。
这一枪,对方死不了,只是遭点罪而已,收拾了医生再来料理他。想罢,林遥转身要冲出去,不想还没有稳住身形,医生的子弹已经袭来。
“卫君,你答应过我不杀他。”
“不杀他我们谁都走不了。
躲过险些致命的一枪,林遥窝在沙发后面琢磨着,既然医生还有一个手下在,那为什么才开枪?既然他设下埋伏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杀了自己?这混蛋到底还想要干什么?
脑子里的问题让他突然恶寒起来,咬着牙跳出去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甚至是两秒钟的时间都没有医生也跳了出来,外衣里怀的亮绿色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林遥冒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弯下腰左右躲闪子弹,回身侧踢,正中对方的腹部!
接下来,就是赌命的恶斗。拳脚相接力道角逐,几番交错下来,两个人都挨了对方的攻击。但是,医生拉开距离连开数枪,就算林遥身法极快腿上还是中了他一枪,幸亏缠着防弹网,否则他的腿肯定会废了。其实,在刚才躲闪的时候他也开了枪,但没有一枪打中医生。
医生冷笑道:“你这是什么枪法?”
不理会医生的挑衅,林遥飞快地换了弹夹,取出对讲机小声地说:“我没说话,千万别开枪。”言罢,他脱下外衣扔出去吸引对手的注意力,在医生打中外衣的瞬间,俯冲出去,拳头带着嗖嗖的劲风,直奔医生面门。
医生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却没有任何影响。他扣住林遥的手腕,这大好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提手便要开枪。林遥速度更快,不等他的手提起便也扣住了他的手腕!双手相互牵制,他们的相互进攻转为下面,脚踩、膝顶、侧踢、林遥发了狠,豁出去挨了他一脚,脑袋狠狠地撞过去,只听咚的一声,医生踉跄了两步。
抓住机会就要你命,林遥手腕一拧要摆脱他的钳制,没料到医生竟然强忍住额头上的剧痛,就着林遥拧过去的手劲一扯,也让他踉跄了几步,这一踉跄他们都放开了对方。
谁能先控制好身体谁就有了胜算!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同时挺腰起身,同时抬手举枪,枪口对着枪口,势均力敌,场面再度胶着起来。
时间向前推移二十分钟。
司徒风风火火地从旅馆里跑出来上了车,文秘书紧追其后拦在车前。后面还跟着几个老神仙,看这阵势明显是不肯放他走。司徒气得想要骂人,却又不好对文秘书发火。
“大哥,我老婆在外面玩命呢,你让我留下来跟你们磨嘴皮子?”
“是讨论下一步的工作。”
“操!我老婆出了事谁负责?”说罢,他一脚油门下去,也不管文秘书险些被撞倒疯了一般地朝外开去。
站在门口的唐警监咳咳了两声,自语道:“我就说你们留不住他。”
尽管已经把车开到的最快速度,司徒还是心急火燎。这车是特案组给他的,到底不如他的路虎用着顺手,在他眼中跟乌龟跑步没什么区别。
尽管对自家亲亲很有信心,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他的心就在发慌,总有一种很糟糕的预感。距离林遥所在的郊区至少还有三十到四十分钟的路程,他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事,否则,他很难想象出自己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正在他急得火上房的时候,车体突然向右倾斜,方向盘开始不听使唤,连忙把稳的时候,车体又向左侧倾斜,来不及稳定车体了,他打开车门就跳了出去!
身体在马路上滚了一段路。那爆了两个车胎的汽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突然巨大的轰隆声震耳欲聋,冲天的火光拔地而起。司徒顾不得这些了,连滚带爬地跑到一个大树后面,但肩膀上还是中了一枪。
“我操你祖宗!”司徒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掏出口袋里对讲机就喊:“王永斌你nnd睡死了?”
远处的狙击手还在开枪,司徒只能躲在大树后面,他在骂过王永斌之后,从对讲机里听见了人,林遥的心又疼又乱。
“遥,我不想这么做。放了他。”
林遥搭了一眼医生的腰部,发现别在那里的枪不见了,心沉沉下坠。再抬起眼时,给予回应的是死不动摇!
“浩宇,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不会放过他。”
“为什么?我们只是要这一次机会。如果以后你遇到他,我不管,我不问,你杀也好抓也好,都随你的意。我只是要你放过这一次而已!”
“那些被他杀的人有一次的机会吗?那些被他盗取器官的人有一次机会吗?我兄弟的妹妹死在他们手里,我朋友的父母死在他们手里,我最爱的人也险些死在他们手里!他们逼良为娼、贩卖国宝、杀人发火无恶不作!论公论私我跟这群狗娘养的杂碎都是不死不休!”
林遥的这番痛骂让许慎难以自持,从刚刚就在颤抖的手越发地握不稳枪,而正在于林遥对持的医生丝毫不在乎那些罪名,他看着许慎万分急切地说:“你跑出来干什么?走,马上走!离开这里,如果我能逃得出去,一定会找到你。”
“不,要走一起走。”
“小慎!你在只会拖累我,去老地方等我,那里有我的人,快走。”
许慎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