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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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自己失职吗?”

    “不。”

    “那不就得了。”

    “司徒,你少跟我绕弯子,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葛东明的话音落地,坐在后面的谭宁探过身子来,小声地提醒:“你看看,吴大华好像不对劲。”

    抬眼看了看审讯室的情况,吴大华双手握拳捶打着椅子扶手,脑袋摇晃得好像拨浪鼓一样。有人担心嫌疑人会出现失常的状态,问葛东明要不要打断审讯。

    葛东明摇摇头:“只要田野不出来,谁都不能进去。”

    审讯室里的田野不在乎吴大华的样子,照旧用他平稳的腔调问话,很快,吴大华的异常行为停止了,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我说,我说。”

    观察室里有人长出了一口气,紧接着聚精会神听吴大华的供词。

    谭宁是负责笔录的人,他一边仔细地听一边认真的记,很快,他的笔记本上就写满了字。

    吴:我是在半年前开始接到一个陌生人邮件的,那个人掌握了我贪污宋月酬劳的事实,并且还给我看了证据的复印件。我当时很害怕,问那个人是不是要钱,对方说明不想要钱或者是任何东西。

    田:但是那些邮件和证据不会白白出现,对方总是会有某些目的。吴:是的。他说是一个心里犯罪专家,正在搜集这方面的案例。他只是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我问过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他说是宋月的影迷。

    田:只是这样一解释吗?

    吴:是的。从那之后,我们频繁的通信,我会跟他说起和宋月之间的事情。几年前,我跟朋友去拉斯维加斯玩,很倒霉输了一百多万,我朋友借给我钱还债,回国后我必须想办法把这笔钱还给朋友。所以,才开始贪污宋月的钱。

    这事,宋月并不知道。而我出于愧疚对宋月极为照顾,时间久了,我们俩对彼此都有点那个意思。这几年,为了她我迟迟没有谈恋爱,我的青春我的生活都给了宋月,我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我还很快心,可没想到宋月对男友会有施加暴力的癖好。我受不了,让她去看医生,结果又被她狠打了一顿。

    田:为什么不反抗?你是个男人,他一个女人怎么会打得过你?

    吴:我不能打她。她是个走红的艺人,如果她身上有伤那会闹得满城风雨。我当时很痛苦,就提出了分手,她却告诉我不用这么痛苦,她从来没爱过我,只不过觉得我太可怜了,没事陪我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田:你把这些事告诉那个心理专家以后,他怎么说?

    吴:他安慰了我,说我做得事虽然不光彩但是却没有失去男人的尊严,还说我没有对宋月还手是个非常有涵养的男人。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就对他有了点好感,一来二去的,我们在邮件里谈了很多话题。直到有一天我跟他抱怨工作不顺心,生活太乏味的时候,他开始劝我应该换个环境。

    田:换个环境是什么意思?

    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他最后一封邮件就是写着‘相信你自己,你不是多余的人。那些鄙视你的家伙,才是多余的。看吧,天上的星星已经在为你指引方向,当你到达胡狼头神的圣殿,你会得到重生’

    田:你们之间怎么会谈到胡狼头神?

    吴:宋月在二十一岁那年加入过一个暴力组织,名称就是胡狼头。我曾经跟那个医生抱怨过宋月,骂了胡狼头。那个医生说我了解的不够多,就讲了很多胡狼头神的故事给我听。说实话,我还真挺喜欢这个埃及的死神,有时候也会跟医生开开玩笑,说什么以后要见面就约在胡狼头神的圣殿。

    田:接下来,在你身边发生了什么?

    吴:最后一封邮件里有病毒,把我电脑全都毁了。我没了对方的地址也无法再联系,他再也没有给我发过邮件。这事过去大概有四个多月吧,宋月就突然被杀。

    听到这里,司徒和林遥同时站了起来,王永斌诧异地看着他们:“你们该不是急着去审姚琪琪吧?”

    林遥摇摇头跟着司徒离开了观察室,在门外,他说道:“一个精心的布局。”

    “是啊,对方给我们挖了一个深坑,我们到现在才知道。”

    “我想姚琪琪的情况跟吴大华是一样的。至于许慎……”

    “我可以肯定,三个嫌疑人都跟医生接触过了,那个邮件三个人也都收到了。我还是不会改变想法,凶手就在这三个人里。”言罢,他转头看着审讯室的门,突然有一种难以压制的兴奋。司徒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他此时想要再感受一次杀人时的战栗快感。

    “你怎么了?”察觉都司徒有些异样,林遥轻握着他的手,问着。

    “没什么。宋月以前那个保姆你不用见了,浪费时间,我们去看看化验结果怎么样了。”

    林遥想了想,那个保姆的确是没有必要见上一次。他想要查清的是宋月是否有暴力倾向,现在已经得到证实,像司徒说得一样,没必要浪费时间。

    二人来到特案组的鉴证室,里面的负责人也是鉴证方面的高手,他们刚刚敲开门的时候,化验结果已经出来。

    结果表明,在宋月家留下的那种羊绒物质就是许慎那件大衣上的。

    司徒看了看林遥,多少能够了解他此时的心情。拉着他走出鉴证室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不舒服就说出来。”

    “没什么不舒服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不管你跟他现在是什么关系,毕竟是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就是普通朋友你心里也会不舒服,更何况你们俩在情窦初开那时候还有过一段。”

    林遥哑然失笑:“你怎么突然这么大度了?”

    一脸痞子味的男人扬扬眉,指尖划过林遥的脸颊:“你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别说是你,就连我也会想许慎如果真的是凶手,很可能是因为你的关系。协会利用了许慎想要一箭双雕。他们很明白,你对许慎不可能冷漠无情,而我一定会因为这事跟你产生矛盾,这是离间之计。反过来说,就算你把许慎推上法庭,对协会的人也是有益无害。这一战,不管我们如何选择都赢不了。所以,你觉得愧疚,愧对许慎,愧对我,愧对特案组的人。”

    无言反驳之间,林遥突然无力地靠在了司徒的怀里:“是我连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