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转过身去,“我不记得你是我的下属。”
聂锦耸肩,“我并不是来报道,我找你有事。”
“恩?”
“去你办公室说。”聂锦不顾他的反应率先进了办公室。
聂九在季生的注视下缓缓跟上。
“关于夏眠的案子……”聂锦顿了顿,见聂九没有反应,不禁问道,“你不组织我往下说?”
聂九道:“听听无妨。”
聂锦道:“之前关于这些案子我们所知不多,沈樾然成为嫌疑人也是在最近。”
季生把一个文件夹递到他面前,“我们派在美国的同事调差过,沈樾然在美国留学期间修的是新闻学和媒体学,但是他与心理学导师富萨联系密切。听富萨说,沈樾然在心理学上是天才,别人研习四年的东西,他只靠一个星期便自学成才,所以,虽然沈樾然没有研修心理学,但是他绝对是个成功的心理学家。”
聂九抿着唇,沈樾然有嫌疑,但是聂锦的说法绝对是欲盖弥彰。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沈樾然都不是最有嫌疑的人,聂锦之所以说这些,无非是希望自己往下查。
聂九坚定道:“这个案子我不会查。”
聂锦眼含阴冷,“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
“你是警察!”聂锦的声音愈加冰冷。
聂九望着他的眼神微闪,就在下一刻,聂九把警员证和配枪放在了桌子上。“理论上,你是我上级,现在,我辞职。”
聂九潇洒的往外走。
聂锦的声音渐渐不稳,藏在心中的话终于吼了出来,“就为了一个秦白吗?”
聂九的脚步一顿,随即苦笑。原来,这早已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至少他不会利用我。”聂九淡淡道。
对于聂九的指桑骂槐,聂锦只是微微勾了唇角,“那你以为余紫青是怎么死的?”
聂九微笑,笑容浅淡,背影无限寂落,“你不懂,如果他是疯子,那么我情愿为他也变成疯子。”
聂锦身体一颤,聂九已经往外走去。
聂锦踢开凳子,大吼道:“疯子才会懂你说什么!”随后扯住季生的领子,拧着眉问:“你说,我弟弟是不是被催眠了?”
季生眼神凝重,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聂锦推开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聂九走出办公室,直接向着电梯走去。
这一刻,他想见秦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想。
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拿着包裹的男人。
男人盯了他几秒,忽然问道:“请问是聂九先生吗?”
“我的包裹?”
男人点点头,把单子递过去。
聂九签过字之后抱过纸盒,盒子中放着一个巫毒娃娃,笑容诡异,全身透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故事在开始之前提前结束。
聂九微微皱眉,抬起头见男人还站着,不禁问道:“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