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勾践那样忍辱负重,我们都不能死,要活下来,报家仇,报此仇!”
芳晗哭道:“弟弟,报仇的事,姐姐托你。我这样丢人,没脸活了,你让我死……”
上官羲也哭:“姐姐,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还谈什么报仇的事呢?姐姐万万不能死,我求你!”
芳晗不语,只是哭。
上官羲安慰道:“姐姐,不要急,你是我亲姐姐,身上脏了,弟弟给你洗。”
芳晗急道:“这屋又脏又臭,你出去!你出去!快把便桶拎给我,我要……你快出去。”
上官羲给芳晗拎过便桶,仍不走道:“姐姐,我扶你……!姐姐,你不是拿我当亲弟弟吗?我不嫌脏,你也……你也……别忌讳。”
芳晗情急,憋得脸通红,发性子道道:“弟弟,你快出去嘛,急死我了!”
上官羲怕芳晗痛疼无力,怎能抛她离去,关切的道:“姐姐,我不嫌脏,你对亲弟弟还避讳什么呢?”
芳晗更急道:“你还不走!你要羞死我吗?你……你不走,我死!我死!”说着欲撞墙碰头。
上官羲害怕哭着道:“姐姐别急,姐姐别急!我……我……在这屋,没别的意思,我是你弟弟,我没别的意思呀……我走,我走……”说着慢慢退出去。
上官羲一退出屋,芳晗又后悔了,外边又没有床,羲弟弟到哪里去睡呢?但是自己满身污秽,骚臭难闻,需要脱光衣服,擦洗身子,赤身裸体,怎么让弟弟呆在屋里呢?上官羲刚出屋,她又唤道“弟弟!弟弟!”
上官羲停住步道:“姐姐,什么事?”
芳晗道:“弟弟,姐姐相信你是真君子,是真君子……你到那屋去睡一觉吧!姐不让你在这屋睡,要不你在这屋里不自在。”
上官羲道:“姐姐,我知道,我就去睡在那屋里,我把那个水桶拿过来,那里面还有水,姐姐止了疼,就自己洗一洗……”
芳晗道:“好弟弟,谢谢你。”
上官羲取了那个盛水的桶送来,退出去,到另一间周屋去睡。说是去睡,可哪里睡得着觉。先是听到芳晗一声声呻吟,哀叹,每声呻吟、哀叹都揪着他的心,后来呻吟停了,哀叹息了,屋里就是哗哗的水声。上官羲知道,这是姐姐在料理秽物,冲洗身体。上官羲泪水充盈睫毛,眼睛模糊了,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幅图景:芳晗姐看着下衣上的秽物颦眉;芳晗姐用烂草擦着衣上、身上的秽物。他心想:“芳晗姐是那样芳洁自爱,如今这样满身污秽,她有多么痛苦?季总管这个鹰爪走狗真狠毒,他对芳晗姐使这招儿,比施任何毒刑都狠辣。姐姐在受煎熬,他怎能睡得着觉呢?”
小屋没有床,上官羲就倒在潮湿不平的地上。小屋只有一扇小铁门,没有窗,这才是个真正的囚室。上官羲想:“这小囚室这样神秘,是囚谁的呢?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这石窟是建造了备用的呢,还是专为囚某个人而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