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米尔解说的不相符合。所以除非说维瑟米尔能对此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他就算是再信任维瑟米尔,恐怕也只能来一句事实胜于雄辩了。
“这不难解释,别忘了,漫长的时间是最能消磨事物的洪流。而且,这数以亿计的岁月里,那几次天崩地裂的大灾变也不是说笑的。”
“试想,连那些远古时代里长了腿、会逃跑的动物都避免不了一个被灭绝的下场,更何况这些根本无法移动的门?每一次的大灭绝,每一次的地壳变动、板块迁徙,可都是会造成不可逆的影响的。这些门随着时代的更迭而逐渐消失,很正常不是吗?更何况”
前面的说法就已经足够了,居然还有个更何况?这让卢修眼睛一眯的,瞬间就有些好奇了起来。
“更何况?更何况什么?”
“没什么,还是说回正题吧。”
一句话岔开了话题,维瑟米尔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总之,这些远古文明的环境相当的恶劣。而这也就导致了,我们所发现的这个东西绝对是一个实用性的物件。它不可能是什么奢侈品,就算是再不济,也该是一份特殊的信息载体才对。”
“你说的这么笃定的,难不成已经是发现它是干什么的了?”
卢修很难不这么怀疑,毕竟维瑟米尔脸上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实在是不太正常。这要是现在还一头雾水的,他会这么个表情。如果说是,那他可还真是装了一手好逼。
“当然。其实这是个很显然的问题不是吗?这是水晶,元素成分主要是硅。其常规用途也就是在光学和电子信息学上。所以,只要从这个方面入手的话”
以一副平淡的口气说着好像是理所当然的话,维瑟米尔全然不在乎卢修脸上那副“啊,原来还能这样”的表情,直接就用一个仪器将一束光笔直的射向了水晶。
“这是自然光的模拟。通过逐渐的改变光谱,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把打开这个水晶秘密的钥匙。”
所以就是说啊,你既然已经想到了办法,那之前还问我干什么?这么专业的事情,你不用管我直接按自己想的去做不就好了吗?
卢修越发的觉得维瑟米尔有问题,好像是存心的为难他胖虎一样。而他刚想要和维瑟米尔就此事好好的理论一番,却只见陡然之间的,水晶上面就发生了某种难以描述的神奇变化。
不知道是什么光投射到水晶身上,然后直接被其内部的结构给折射出来。霎时间,层层叠叠的光影仿佛是盛夏时透过茂密枝叶投射下来的斑驳一般,直接就铺满了他们眼前的这片空间。
不,说铺满可能有些表述不明。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种立体上的影像。是将光影如同建筑一般矗立起来,将他们面前的整个空间给塞的满满当当。
这场景堪称神奇了,而对此,卢修也是忍不住惊叹道。
“三维成像,可这种方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扭曲折射光影的方式吧,这根水晶的结构可不仅仅是外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相比较于这种特殊的手段,维瑟米尔显然更在意以这种手段所显露出来的内容。
这些光影,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光线斑驳那么简单,哪怕说是卢修这样的门外汉,也能大致的看出来,这似乎是一份信息,一份以特殊的文字记录下来的信息。
有些类似于象形字的文字,给他一种仿佛是看到甲骨文一般的感觉。当然,只能是说相似,细节上肯定还有着巨大的区别。但具体是什么区别,那就不是卢修能分辨出来的了。
“那这上面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我问谁?神奇海螺吗?”
维瑟米尔白眼一翻,大有一种你简直是在和我开玩笑的意思。不过卢修可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
“不是,你这么多个学位?连这么点小问题都解决不了?”
同样是一副你在和我开玩笑的语气,卢修只感觉不可思议。你一成就斐然的科学家,而且背后的组织还暗地里研究这东西研究了那么多年。结果你跟我说你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内容,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是什么?
维瑟米尔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没法让人信服,但他却一点也没有反悔的意思。甚至的,他还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学位多怎么了?我是物理、生物学位,又不是语言文字学位。你以为人类把知识分成各种学科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一个术业有专攻!想要让我一个成天对着物理法则,生物基因的家伙去弄明白这些远古文字,未免也太为难我了吧。”
这话说得,卢修也没法反驳。但他觉得事情不该到此为止,毕竟维瑟米尔这么大费周章的要他把这东西给带回来,总不能说就这么当个摆设吧。
“没办法,只能靠电脑来进行翻译了。穿越者号的主机是一台具备了初级人工智能的超级电脑,其中储备了大量的运算模型,可以帮助解决这样的问题。当然,这需要时间。而在它翻译出来之前,恐怕我们也只能耐心等待了。”
“那好吧,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虽然很好奇答案如何,但面对这么个结果,卢修也只能按捺住性子。
“怎么,你很好奇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毕竟是我们九死一生才带回来的东西,我总要知道,这玩意到底值不值得吧。”
“这不是半路上捡回来的吗?”
面对卢修的这个说法,维瑟米尔反而纳闷了起来。好像他们去那里的本来目的只是抓一条蜈蚣吧,怎么变成和这个东西息息相关了?
“没错。但,维瑟夫,你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命运吗?”
“命运?”很是宏大的一个命题,也是让维瑟米尔为之一振。但注意到卢修脸上的神色,那副仿佛是神棍一样准备忽悠人的架势可是瞒不了他的。
好家伙,我真是差点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