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卢修先生。您已经获得三级通行权限,可凭此在实验室进行活动。”
从一看就非常严密且高科技的大门中走出来,听着大门上的电子音这么播报,卢修心里一抖,然后茫然的打量着四周,就确定了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糟糕,失策了。应该提前问问该怎么走才对的。”
这艘船和之前的圣保罗号明显不同。
圣保罗号是艘军舰,其主要功能是为了战争而服务,再怎么营造舒适的氛围,也不可能说会为了人的活动而去破坏装备的摆设。所以,大多数情况下,船上环境都是逼仄的,尤其是通道那里。两个人并肩都显得拥挤。
但这艘船明显不同。不说身后气派的,充满科幻色彩的对开大门。光是眼前这个通道,就敞亮的不像话。
柔和的白炽光洒在金属光泽的墙壁上,让整个通道明亮的几乎纤毫可见。几乎能跑马的空间,更是显现出不一般的气派。
能把船体有限的空间做到这么一个地步,只能说一句财大气粗。而考虑到维瑟米尔本身这个有些尽在不言中的身份,卢修也是对他身后的势力有了一个更清楚的了解。
他很清楚的一点就是,能玩这种人体实验,动不动就把进化挂在嘴上的科学家肯定不是一般的组织和势力供得起的。所以都不需要他明说,他都能把这个家伙和之前那个祸祸量子号的一伙人给联系在一起。
但,可能他们还有一些差别。
比方说,那伙人是在人类的世界里兴风作浪。而这家伙,怕是已经在这个蛮荒世界蹲了好些年的苦牢了。
这不难判断,从维尔米尔说出圣保罗号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艘船恐怕就是穿越者号,也就是那个一手导致圣保罗号沦落到今天这个田地的罪魁祸首。
当然,知道这个不代表他会给新联邦的那帮子倒霉蛋伸张正义。开玩笑,他要给这些家伙伸张正义,那谁给中东世界的几百万难民伸张正义?出来混,本来就是要还的。他只当这是利息,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个新联邦人的死活。
况且相比较于那些倒霉蛋,他明显要更在意维瑟米尔这个关系到他们直接利益的家伙。
就目前来看,维瑟米尔对于自己这伙人应该还是善意的。
这善意有很多层面,一方面估计是孤独久了,见到了同类就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报团取暖。另一方面则是,自己这些人恐怕也能给他带来什么额外的利益。比方说自己
这不是什么坏事,因为就跟维瑟米尔自己说的那样,互惠互利。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没必要太过于计较。真要是自己连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那才叫做问题。
卢修想的很开,他不觉得在自己的利用价值消失之前,维瑟米尔会撕破脸皮。所以,他也不把这地方当成是什么龙潭虎穴。
真就是当做了在别人家做客一样,他当即鼻子一嗅一嗅的,就已经是顺着之前那个小丫头的气味,向着过道的深处走去。
嗅觉感官之下,玛丽康娜的气味就好像是一道有形的丝带一样,在卢修的眼前飘荡。而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卢修才算是明白了清水泉说过的,那些个嗅觉敏锐的动物靠嗅觉就能精准定位是个怎么样的感觉。
讲道理来说,这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体会。认真来评判的话,他也一点不认为这会在视觉感官之下。因为视觉固然有视觉的优势,但嗅觉,显然也是有着嗅觉的特点。
仅仅靠鼻子这么嗅一嗅,他就能清楚的分辨出许多种不同的气味。比方说那个小丫头身上的奶香味,衣服上的汗馊味,还有脚下拖鞋的塑料味。
这些混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足够立体的形象。让他只是稍微一闻的,就能在大脑中精准的做出一个形象的判断来。
他甚至能判断这小丫头是一路飞奔,因为空气中的汗味明显在加剧。而在心中嘀咕着,自己他娘的似乎变成了一个狗鼻子之后。卢修顺着这个气味,就大步的追了上去。
感觉真的很方便。因为左拐右拐的,面对那些个交叉纵横的通道,他居然愣是没有走过一条偏路。气味给他指明了方向,气味也将他带到了目的地上。几乎是不消多时的,他人就已经是站在了一间船舱之前。
舱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草编玩偶。
嗯怎么说呢?本心上觉得,这应该是个代表孩子童真的洋娃娃,但看着上面这个粗糙的手艺。
一双用黑色彩笔出来的xx状的眼睛,恨不得把整个口红都涂上去的猩红的血盆大口。头上几根稀拉拉的绿色毛线,身上还围着一张满是涂鸦的破布围裙。
你说这是孩子的洋娃娃,卢修更愿意相信这是哪个诅咒教派做出来的巫毒娃娃。
不过这么个风格,倒也是和之前那个嚣张跋扈,明显有些离经叛道的小丫头片子有些吻合。
所以,是嘴上喊着找妈妈,实际上却是自己躲在被窝里哭吗?倒也是一个倔强的别扭性子。
卢修还不想继续找这个小丫头的麻烦,所以当即就转了个身的,打算再另外寻觅一条出路。只是刚一转身,他却是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影。
一个女人。身高腿长,五官端正,带着一点斯拉夫人种高鼻深目的特征,简直是再标准不过的金发大妞。
这是卢修好的那一口,平常要是遇到这样的失足小姐姐,他都会努力的去帮上一把。但眼下,面对着这种对胃菜,他却是有了一种非常难言的古怪感觉。
眼睛上的感官告诉他,这的确是一个难得的金发丽人不错。但嗅觉上,他却很难有一种一致的感受。
人的身上具有体味,这是不可避免。他自己能感觉到,不管是自己、刚刚那个小丫头还是维瑟米尔,身上都有着一种独特的,完全可以靠嗅觉来分辨出来的体味。
那应该是汗腺以及某种信息素的味道,常人无法辨别,但他却能清楚分辨。
但就是这么敏锐的感觉,在这个女人身上却像是失效了一样。他根本无法从她身上嗅到什么属于人的气味。不是说没有,而是说和他认为的差别很大。
他能闻到衣服的味道,和刚刚那个小丫头同款的、应该是洗发香波的味道。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