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钱了。”说得干脆利落。
敖泽也无可奈何,只得要了房间的钥匙去客房里看看,到了客房,见房间还算干净整洁,心里仍是忿忿不平,道:“这样的房间也值一两银子啊。”
明已和尚道:“不管值不值,咱们先住着,赶了这么久的路,也该好好歇歇了。”
敖泽看着明已和尚,笑道:“你这和尚,脱了僧袍,倒是会享受起来了,”顿了一下,又郑重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啊?”
明已和尚道:“先休息一下,得会儿去打听消息去,你就不想知道这城中由什么古怪?”
敖泽道:“咱们什么都不知道,从哪里去打听啊?”
明已和尚道:“到时候你看我的,咱们见机行事。”
两人休息了一阵,便又走到柜台前,明已和尚向那掌柜问道:“掌柜的,我们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那掌柜的谨慎地看了明已和尚一眼,道:“这城里可有个不规矩,没事别啥打听事儿。”
明已和尚朝敖泽使了一个眼色,道:“赶紧的。”
敖泽撇了撇嘴,取出一块碎银子,放到那掌柜面前。
那掌柜的用手盖住银子,立刻变换了笑脸,道:“你们要问些什么?”
明已和尚道:“在来的路上,我们听说在这城中需要一些瓦罐,不知道这瓦罐要从哪里弄来啊?”
那掌柜笑笑,朝大厅的脚落里努了努嘴,道:“你们想要的话,那儿倒是有几个。”
明已和尚也笑了笑,道:“掌柜的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掌柜大又道:“你们要是想知道的话,就去城中的伽蓝精舍去看看,那里的瓦罐对你们还有些用。”
明已和尚又道:“又什么用啊,我们只是客商,路上带着那些瓦罐,走不了多久就碰碎了。”
那掌柜的靠在柜台边,悠然地站着,什么话也不说。
明已和尚笑了笑,示意敖泽再给那掌柜的一块碎银子。敖泽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又给了那掌柜一块银子。
那掌柜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乐呵呵地收下银子,道:“你们这些客商,还算精明,知道让你们先过来打听打听行市,要不然可就吃大亏了。”
明已和尚道:“怎么吃亏了,只是做生意而已,只要价格公道,双方诚信,总也不会吃什么亏的。”
那掌柜又小声道:“你们不知道吧,我们这白沙瓦城的城主十分崇佛,对佛门弟子也好,就连这城周围的人也连带着都敬重佛教徒。”
敖泽眼前一亮,总算明白过来,这一路走来,为何有那么多的牧民都来给明已和尚送酒送肉的,而换下和尚的僧袍,却没有人来送东西,其中的原因原来是在这儿。
明已和尚道:“这不是挺好的?”
那掌柜不屑地笑了笑,道:“好什么啊,可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
明已和尚道:“此话怎么讲?”
那掌柜道:“你们刚才不是问瓦罐的是么,反正你们离城的时候用得着,给你们说说也无妨。”
见要说到关键点了,敖泽也识趣地又摸出一块碎银子放在那掌柜面前。那掌柜嘿嘿一笑,用手盖住银子,又道:“这事儿越说还越有趣了。”
明已和尚道:“还等掌柜的多多指教呢。”
那掌柜笑了笑,接着道:“正是因为城主崇佛,所以每个离城的都要在伽蓝精舍买上一个瓦罐,说这是给精舍的布施,不买就不让出城,就连我们这些在城里做买卖的,每月也要去买瓦罐。”
明已和尚道:“怪不得刚进城时,见出城的人手上都提着一只瓦罐。”
那掌柜又道:“我能说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你们去伽蓝精舍去看看,就清楚了。”
明已和尚谢了那掌柜,便与敖泽一起出了客栈,来到街市上。
敖泽道:“怪不得这里上那些牧民对你那样,原来是沾了这城主的光。”
明已和尚道:“这算哪门子的光,明知道出家人不吃酒肉,还要送这些,这不是在打出家人的脸面吗?”
敖泽笑道:“也许这里的出家人跟大周那儿不一样呢?”
明已和尚道:“这里已经快到佛祖悟道之地了,几百年前佛门就在东土大周落了根,那些戒律在那时就流传了下来,你说这里能有什么不同吗?”
敖泽想了想,道:“按说这里的戒律应该更严苛些。”
明已和尚道:“走,咱们去伽蓝精舍去看看。”
敖泽问道:“精舍是什么去处啊?”
明已和尚道:“就是咱们大周的佛门寺院,在这里称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