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道:“我怎么知道那人是怎么回事?!”
明已和尚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敢让人乱吃你的丹药?”
敖泽道:“只是一些清热解毒的丹药,按说瘟疫也属于毒瘴的一种,吃了这些丹药自然会让人觉着好受一些,但是能不能治病,我就不知道了。”顿了一下,又大声道,“怎么,还有问题么?”
明已和尚笑笑,道:“没有,咱们还是进村子看看吧。”说着,就向村子里走去。
敖泽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跟着明已和尚进了村子。
进了村子之后,只觉里面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恶臭,路上更满是动物的粪便,看来是很久没人清理了,那也就说明村子里的瘟疫传播也有一段时间了。
偶尔能看到有人卧在路边,都是满身的烂疮,或趴在地上,或依偎在石头树桩边,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敖泽看到这些人如此模样,心中知道自己救不了他们,只能每人给分一粒清热解毒的丹药,就算是缓解一阵他们的痛苦也是好的。
又向前走了几步,就见进村时的那男子正在喂一个小女孩吃丹药,可是那小女孩已经奄奄一息,那男子只能找了一只破烂的陶碗,用水将丹药化开,然后再一点一滴喂给那小女孩。
等那小女孩吃了丹药之后,过了一会儿稍稍精神了一些,睁开眼,看到眼前的男子,有气无力地叫道:“爹爹,咱们是死了么?”
那男子强作笑脸,对小女孩道:“咱们还活着,还活着。”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小女孩道:“爹爹,我难受。”
那男子强忍着眼中的泪水,道:“先忍忍,忍一会就没事儿了。”
明已和尚走到那男子跟前,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村子里的人怎么都病了。”
那男子抬头看了看明已和尚,又看了看一旁的敖泽,连忙支撑着身子,向二人跪了下来,戚声道:“求求你们救救村里的人吧,求求你们了。”
明已和尚扶起那男子,问道:“你说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病了,就算帮助你们,总得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啊?”
那男子思索了一下,道:“事情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事儿透着古怪哩。”
敖泽道:“你还没说,怎么就知道我们不信了,你且说来看看。”
那男子喘了一口气,道:“大概是半个月前,村子里的人突然都做了一个怪梦,梦到一个身穿金甲之人,说他是天神,要我们村子里的人给他修庙塑金身,还要日日祭拜,否则就要我们好看。”
“起初,我们只当这就是一个梦,也没人当真,毕竟大家都是会做梦的,谁会在意梦里的事情,大家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谁知道第二天村子里的人又都做了同样的梦,这才有人把这梦给说出来,这么一来,村子里的就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不大一会儿便知道了,村子里的人大都做了这样的一个梦。”
“因此,大家也都开始慌了起来,按说做梦并不是什么事儿,因为大家都会做梦,可是这么多人做同一个梦,就有些诡异了,所以,就找到村里的神汉巴彦尔去商量这事儿。”
“巴彦尔平常就是神神叨叨的,说些神呀仙呀的事情,所以出了这事儿,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找他去商量这事儿,希望他能给给大家拿个主意,就算说说这梦境是真还是家也好啊。”
敖泽听那男子说了这么多,不禁问道:“那个巴彦尔说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吗?”
那男子缓了一口气,又接着缓缓地说道:“我们大伙儿去找那巴彦尔,到了他的家门前,我们敲了好久的门,却不见有人开门,就扒开门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看了之后,众人都吓了一跳,那巴彦尔浑身烂疮,有气无力,就像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说完,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敖泽又问道:“那个巴彦尔说什么了吗?”
那男子喘了几口气,又道:“巴彦尔说,要我们一定遵从梦中的金甲神人的指示,为他修庙塑金身,方能保众人平安,否则,他的下场就是村子里众人的下场。”
“可是我们这只是小村子,除了放牧养些牛羊过活,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收入,哪里有闲钱去修庙,更别说塑金身了,所以众人只能去找村里的阿翁去商议这事儿。”
“可是这事儿也太匪夷所思,仅仅凭一个梦,就花大价钱修庙塑金身,这也很难让人接受,可是不去做吧,大家又不安心,巴彦尔的样子在那儿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