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躬身称喏。
此时马车停下,老徐收起隔音罩,看了一眼马车外,这会儿已经来到宫门口,崔毅正在眼巴巴看着。
见到宁王的马车,赶紧飞奔过来,脸上的担忧不减。
“殿下和公子你们出来了,刚刚这里调集了很多禁军人马,将守卫都换了,而且宫门口不准进出,新来的禁军还要驱赶我们,听闻我们是殿下带来的人,才作罢。”
周泽拍拍崔毅的肩,他是真的着急了,毕竟进不去,这里能知晓的不多。
“无事,赶车我们离开。”
崔毅还想说什么,被老徐一巴掌拍开。
“别废话,赶车去都亭西驿,所有人上马!”
如此一声吩咐,比崔毅的唠叨有效。
南境来的所有银甲卫全都上马,这些人身上是带着杀气的,那是真正见过血的刀,跟禁军那种威风凛凛不同,冷冷地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崔毅也没敢再说啥,挤下去那个小太监,宁王和周泽上车,马车快速离去。
门口的关向忠一脸紧张的神色,看看宫中,看看门前的禁军,他不敢去阻拦,虽然传出来的命令是禁止出入,可宁王他不敢阻拦,也没理由阻拦,微微叹息一声,朝着众人挥动手中横刀。
“宫门关闭,严加防守!”
都亭西驿。
老徐去传信,宁王也去见银甲卫的人。
周泽其实像让宁王先留下,至少在他身上留下一些特别的印记,然后再去做其他事,不过匆忙间忘了说。
只剩下周泽回到房间,崔毅一副好奇宝宝的架势,想听周泽说什么。
周泽摆摆手,他现在是真的累了,而且松弛下来,身体说不出的感受,不似疲惫,而是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那只笔在你这里?”
崔毅愣了愣,在身上翻找了一顿,才恍悟般从周泽腰间的皮质小包里面,将那支笔去了出来,没有锦盒,就用一块帕子包裹着。
“柳家墓地回来后,公子说过当时想着这支笔要带着就好了,我就从老徐身上找出来,塞入公子的包里,刚刚在御书房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就跟我说说吧?”
周泽白了一眼,简明扼要说了一番,崔毅听得瞪圆了眼睛。
“贺真人就这么跟着走了?”
周泽点点头。
“我也奇怪,以贺真人的能力,想逃脱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他没有反抗,而且非常配合着离开,所以才怕这里面有什么变数。
毕竟此刻老皇帝这一刻是觉得性命威胁,过了这一阵,怕是还会反复,尤其是他服用了这么多年的丹药,细想之下,即便是毒药他也会认为对自己寿禄有益。”
崔毅不断点头,很认可周泽的分析,眨眨眼凑近低声说道:
“属下认为还有一点,贺真人可能是因为龙脉被毁的事儿,身上有伤,毕竟这样的龙脉是逆天而行,加上周遭的阵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或许是遭到反噬,表面看着无事,内里却是完全无法运功。”
周泽叹息一声。
“你去门前守着吧,我稍微休息一下,等殿下忙完还请他过来一趟,在宁王身上至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