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的手势,让她在自己的对面客席上坐了下来。陈丹偷偷地看了看苏秦,发觉他好像并没有显露出吃惊或慌乱的神色,她才心中稍稍安定了下来。
苏秦说道:“昨晚的事,我回来之后,就听屈辛将军报告过了。你们乐舞班受了惊吓,现在大家的情绪如何?”
陈丹回道:“虽然不能说是人心惶惶,但是大家都还提心吊胆,生怕那刺客再来寻仇。昨夜屈辛将军多增派了人手巡逻,伎人们也踏实了很多。”
苏秦说道:“我回来之后,又特地委派了屈辛将军亲自保护乐舞班的安全,有他在,你们会安全很多,应该不会再有大的惊扰。”
陈丹并不知道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她听说屈辛最终还是亲自出马保护乐舞班,脸上浮现了些许轻松之色,说道:“这下可好了,有屈辛将军巡逻,那刺客也会打心里胆寒。昨夜他一出马,就吓跑了那两个行刺的家伙。”
陈丹不屑于梁月儿的行为,又道:“早知道苏丞相到底还是安排屈辛保护乐舞班,那当初梁月儿何必那么冷冰冰地拒绝人家屈辛的好意,如今闹来闹去,还不是一个结果?”
陈丹提起了梁月儿,苏秦正好顺势而入,他试探问道:“我也听说梁月儿姑娘拒绝屈辛将军的事了。我有一事不明,那刺客费尽心力地来到桃花园中,所行刺的对象到底是谁呢?难道正是梁月儿姑娘不成?”
陈丹使劲地点着头,肯定地说道:“丞相料事如神,我看到那柄飞刀直奔梁月儿去的,可是她还矢口否认。一定是她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得罪了外面的人了呗。”
苏秦听罢陈丹的话,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他心想:“如果陈丹都这么肯定是行刺的对象是梁月儿,应该是可以确定这一点了。但是,为了吃醋或出一口欢场上的闲气,哪里有人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殚精竭虑地行刺呢?”
苏秦摇了摇头,很快就否定了陈丹猜测的行刺的缘由。陈丹见苏秦摇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也不敢再多说话。
稍过了片刻,苏秦向陈丹说道:“你还记得当年那个流庐剑的屠户牛三吗?从那件事之后,不知你再见过他没有。”
陈丹委屈地看了苏秦一眼,说道:“丞相讲得哪里话呀,我当年不过是为了套出行刺丞相的白雍,所以才与牛三逢场作戏,施加以些许好的眼色,自那以后,牛三即便是拿着万贯钱财来找我,我也不会理睬于他。”
苏秦看出陈丹是想在自己的面前撇清她与牛三的关系,对于苏秦本人而言,即便是陈丹与牛三再有联系,苏秦也不会特别生气,因为对于陈丹而言,拉拢客人,不过是一件工作而已。
毕竟那么多的人都喜欢来桃花园中听曲、观舞,五行八作、各色人等、鱼龙混杂,一点儿都不为怪。正当地以歌舞技艺为生,偶尔为了生计的需要,也主动地亲近一下宾客,这些都不为过。即便是牛三,只要他是正常地来桃花园中花钱取乐,有何不可呢。
陈丹之意,是要在苏秦的面前显得她还不是完全图谋宾客钱财,而无所不为的女伎人,苏秦自然明白她的用意,可是接下来,苏秦却需要陈丹再次充当一个以魅惑引诱牛三的人。
苏秦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沉吟着,面露难色。陈丹关心地问道:“看苏丞相脸上愁云密布,难道你遇到了什么格外为难的事情了吗?这件事与牛三有关系吗?”
苏秦回道:“我也不知道这行刺之事与牛三有没有关系,但是我仔细地察看了那柄飞刀,感觉好像是出自于流庐剑门内。”
陈丹也非笨蛋,她听到了苏秦讲起了飞刀与流庐剑的关联,而那个牛三本来就是一个流庐剑门中人,陈丹自然听出来,苏秦提起牛三,是想着从牛三那里下手,寻找飞刀的线索。
陈丹倒也没有拒绝苏秦的心思,可是如果让她主动提出来,她毕竟还是有些难为情,所以她“噢”了一声,之后也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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