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顾不得自己受伤的右臂,他冲着梁上一声断喝:“呔,哪里来的奸人,还不现身?”他口中喊着,身子也没闲着,纵身往堂上跑去。
此刻堂上正在饮酒的众宾客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动了,他们纷纷望着屈辛的方向,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两道黑影闪了过去,顶梁上藏着的人竟然从屋顶处消失不见了。
屈辛胳膊受伤,血流不止,所过之处留下了一道血印,但是他还是勉力地向上纵身跃起,双脚一蹬堂上的两尺粗的堂柱,双臂搭上了顶梁,在片刻之间,屈辛也跃上了顶梁。
堂上堂下响起了一片惊呼之声,众人都被屈辛这矫健的身手折服,但是看到他留下的那些血印,人们又不由得担心他的安全。
屈辛跃上了粗大结实的顶梁之后,发现在顶梁和屋顶之间,有一个高约三尺的空隙,正好可以藏几个人在那里。屈辛察看了一番,才发觉宴会堂的屋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人给撬开了一个大洞。
屋顶内侧那层原本浑然一体的细密苫草编织顶棚,被撕开了一个一尺多长的裂口,露出了外面覆盖着屋顶的瓦片。
屈辛推开了已然松动的屋瓦,探头出了屋顶,四处张望一下,可是哪里还有刺客的踪影?他失望地收回了探出去的身体,又小心地放好了屋瓦。
屈辛在屋里的人的再次惊呼声中,借着堂柱为支撑,跃下了顶梁。众宾客都围了上来,大家七嘴八舌地问道:
“屈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顶梁有刺客呢?”
屈辛安慰众人道:“刚才确实有刺客藏身在这屋顶,不过这会儿已经被我给赶跑了,大家继续饮酒吧。”
刚刚过去的一幕太过惊悚,绝大多数的宾客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愿,于是众人纷纷向屈辛辞行,离开了宴会大堂。
梁月儿从堂下走到了堂上,她手里拿着两、三块白色的丝帕,到了屈辛身前,说道:“屈将军胳膊上有伤,让小女子给你包扎一下吧。”
屈辛摆了摆手,回道:“不打紧的,我一会儿自己撕一块衣襟,就可以包扎住伤口的。我们这些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如若是战场上受这点伤,连包扎都不用,继续去打仗。”
梁月儿却不答应屈辛,她执意贴近了屈辛的身边,拉住了他受伤的右臂,然后不由分说地给屈辛包扎起伤口。梁月儿姑娘纤手轻柔,触碰着屈辛的身体之时,屈辛身心同时感觉到一阵酥麻。
月儿姑娘微微喘着气,吹气如来,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靠近了屈辛的身体时,屈辛更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这股沁人心脾的芬芳。屈辛受伤胳膊的疼痛感,在月儿姑娘的精心照料下,消失得踪迹全无,此刻他的心里只剩下了甜甜蜜蜜的感觉。
丝帕不够大,不能完全地包裹住屈辛粗壮的胳膊,月儿姑娘犯了难,她几次尝试包扎都失败之后,干脆就划开了自己淡青色的衣襟,刺啦一声,扯下了长长的一条布带,然后再一圈一圈地裹扎紧屈辛的伤口。
屈辛心中感动,眼睛脉脉含情地望着忙碌的月儿姑娘,想要和她说上几句话。可是,月儿姑娘只是低着头干活儿,她分明是能感受到屈辛的含情的目光的,但却不敢抬头对望一眼。
陈丹走了过来,她捂着胸口,仍然心有余悸的样子,她见梁月儿认真细心地给屈辛包扎伤口,再看屈辛的含情目光,当然发觉了两个人之间的****而朦胧的情意。
陈丹说道:“哎哟,刚才可吓死我了,那柄飞刀差一点就要了月儿姑娘的命,若不是屈辛将军眼疾手快,出手相救,只怕月儿姑娘难逃过这一劫了。”
连陈丹都看出来刚才的那一柄飞刀是冲着梁月儿而去的,但是月儿姑娘听到了陈丹所言,却有些气恼,她回过头来,冲着陈丹说道:“丹姐姐莫要取笑我了,我哪里有那身价,值得人家用飞刀来取我的性命,我看他们不过是来宴会堂捣乱的人罢了。”
【#30070#22963#38321#35712#21040#27492#31456#31680#65292#35531#24744#31227#27493#21040#38642#45#20358#45#38307#38321#35712#26368#26032#31456#31680#65292#25110#32773#30334#24230#25628#32034#65292#38642#45#20358#45#38307#12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