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
那边曼陀已经娴熟地再次将他自己的马带了回来,他听到了石弘的骂语,看到了他狼狈不堪的熊样,觉得很是解气。可是,曼陀根本听不懂石弘在讲些什么。
而且石弘哪里想过,曼陀本是一个林胡人,林胡人作战与中原人方式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哪里管什么人与人对打!在曼陀看来,这打仗的时候,偷袭对方的战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是石弘很难接受而已。
曼陀将战马调转过来,手中平举着弯刀,一带马镫,胯下战马会意,带着劲风,朝着刚刚起身的石弘就冲杀了过来。曼陀的弯刀一动不动,但是却隐藏着多种可能的变化,或挑,或刺,或砍,十分凶险。
石弘从刚才的第一个回合之中,就看出了曼陀的武艺不凡,而且招式毒辣,他岂敢掉以轻心。石弘继续装出愤怒的表情,怒骂着曼陀:“你老母的能不能下马来,与你老祖我拼杀一回,别仗着你们林胡人的那点马身上的小伎俩,就暗算于我。”
他也不管曼陀能不能听懂,就那么骂个不停,石弘其实心中像明镜儿似的,他深知自己在第一个回合中吃了大亏,现在显出点狼狈和愤怒,更能迷惑敌人。
而在石弘的内心中,他格外小心地观察着曼陀出刀的招式和方位。曼陀骑着快马,冲锋到石弘身侧时,手中的弯刀一招游龙戏水,冲着石弘的脖子斜刺了过来。
曼陀对自己的这一击很有信心,他这一招是赖以在林胡扬名立万的看家本领,既快速,又诡异,看似劈斩下来,实则在中途变化为点刺,令人猝不及防。
石弘漫不经心地还在骂骂咧咧的,曼陀明知道他是在出口伤人,但是反而喜在心间,因为石弘看起来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光顾着骂人,而疏于防守。
石弘长着一副络腮胡子,拉拉碴碴的,看似很粗犷的样子,大概不会细心到觉察出曼陀弯刀招式中的细微变化。他头上的铁盔也在刚才那一摔中掉落在地上,来不及捡起来重新戴上,失去了对身体最重要的头部和颈部的保护。
曼陀心想:“我叫你骂,只怕是片刻之后,你骂人的那张嘴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吧。”他狠狠地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将弯刀凌空劈下。
曼陀的弯刀在中途正要变劈为刺之时,还没有将招式的变化使出来,就在这个工夫,石弘已经先发之人,他手中的镔铁长枪突然间势若奔雷地伸展出去,照着曼陀的小肚子就捅了过去。
石弘的长枪优势在于兵器比曼陀的弯刀要长很多,曼陀骑在战马上,而石弘没有战马可骑,他就以长枪的优势弥补自己的劣势,率先以长枪攻击曼陀所必救的部位。
可惜的是石弘的长枪毕竟还是够不着曼陀的头部,所以他也使出了稍显不入流的攻击部位,直取曼陀的小肚子和两腿之间的要害。
曼陀见到石弘的出招,惊得头皮发麻,心想:“这个粗人竟然如此,他刚才还不是松松垮垮的样子,怎么突然之间会使出这么快速的一击?”
曼陀哪里会想到,石弘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是真正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武夫,他岂会不顾一切地徒逞口舌之快,而忘记了自身的防护与对敌作战?
这第二个回合的较量中,曼陀明显是受到了石弘的迷惑,放松了警觉,认为石弘十分地容易拿下,所以才把招式使老,想要一击之下解决战斗。
曼陀也为自己的疏忽付出很大的代价,他战马往前冲,石弘的长枪更是方便直取他的下腹部要害,曼陀大惊失色,他急忙将弯刀撤回,封挡石弘的长枪。
可是石弘臂力强劲,他的镔铁长枪不是那么容易封挡出去的,弯刀与长枪相比,也轻了很多,恰恰石弘的长枪又是浑身镔铁锻造,不似一般的缨枪,为了省劲儿,装的是硬木枪柄。
这弯刀磕荡在镔铁长枪之上,一阵火星乱溅,但是却并没有把长枪给彻底地挡开。石弘趁着长枪冲击的势头,把枪尖依旧向前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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