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而已。
德马笑声更加猖狂了,口里充满轻蔑:“南蛮果然没有轰天雷,竟然连哑弹也用上了。”
他的亲兵听到此话,一起跟着他们哈哈大笑。
受到德马的笑声感染,那么受伤的胡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虽然受伤,但是能够阻止南蛮,也值得了。
“不对,桌子阵怎么燃烧起来。”一个百夫长看着桌子阵上面的火苗,大声喊道。
德马大声喊道:“水,水,用水把它浇熄。”
立即有胡人拿着水桶与水瓢,给桌子阵浇水。
但是竟然没有把火浇熄,反而越烧越大。
“水少了,多加水。多加水。”德马满头大汗,大声喊道。
胡人拼命拉桌子阵浇水,依然没有浇熄,反而火焰越来越大。
一个见多识广的百夫长大声喊道:“他们真是三昧真火,风吹不灭,水浇不熄。再多的水也不能浇熄。”
千夫长卡塔鲁听了不禁大怒,向这个百夫长砍去。
那个百夫长看到千夫长的大刀,急忙躲闪,再也不敢开口。
其它胡人听到这个声音不禁大惊,有的拔腿就要跑,有的望着卡塔鲁。
“南蛮燃烧弹虽然厉害,但是数量有限,只能打这里。”德马打量燃烧的八仙桌一眼,提出自己的看法。
卡塔鲁点点头,仿佛在证实德马的说法大声说道:“南蛮的燃烧弹很少,不要担心,马上给我更换八仙桌。”
胡人听了,脸色才恢复正常。
就是那些拔腿准备跑的胡人也回答,说是回去更换八仙桌。
卡塔鲁的话音刚刚落下,此时保安团的战车上面的旋风炮又发射了。
“砰砰,砰砰。”这次轰天雷是落在山道桌子阵左边的八仙桌上面。
一个胡人百夫长看了一眼,大声说道:“哑炮,哑炮,哑炮。”
如果有心人仔细听,会听见他声音里面的惊惶。
可是现在没有人注意他的声音,因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与精力放在这次声音不响的轰天雷上面了。
左边的三张八仙桌突然出现火苗,德马大声喊道:“水,水,水。”
旁边已经有胡人用水瓢给八仙桌浇水,可是无论如何浇水,火苗的火是越来越大,越烧越旺。
除了千夫长及几个三百夫长等人,其它人脸色苍白。
“八仙桌来了,八仙桌来了。”其它胡人听到这个声音,不禁大喜,仿佛在溺水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他们纷纷让开,只见十几个胡人抗着六张全新的湿被八仙桌,更换了已经变成熊熊烈火的八仙桌。
德马看到新八仙桌来了,不禁大喜:“南蛮已经没有燃烧弹了。”
“砰砰,砰砰。”又有几个轰天雷在新的的八仙桌面前爆炸了。
一个百夫长大声喊道:“哑弹,哑弹,哑弹。”
他的声音明显有颤抖,说出来的话就是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他还是要拼命说出来,
虽然他说话明显不对劲,但是没有人管他,众人的目光与精力一起放在新八仙桌上面的轰天雷。
让所有胡人失望了,这次它又是开始燃起火苗。
“浇水,浇水,浇水。”德马依然没有放弃,额头流着汗水,拼命大喊。
胡人也是额头是汗水,拼命用水瓢浇水,但是无论他们如何浇水,火依然越来越大。
刚才百夫长此时又跳了出来,指着火苗大声叫喊。
“这个三昧真火确实是浇不熄。”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快跑,快跑。”
听到此话,那些胡人脸色惶惶,个个就要拔腿欲跑。
看来保安团的燃烧弹确实厉害,更何况还有无影炮与旋风炮及战车。
他们赖以阻挡无影炮与旋风炮的八仙桌,遇到保安团燃烧弹只有被烧成枯炭的一份。
卡塔鲁临危不惧,大声喊道:“不能这样就跑回去,必须挡住南蛮的进攻,不然哪个也不能中跑掉。”
说完,他掏出长弓,点燃火箭,向着战车营射去。
听到千夫长的镇定的语气,有些胡人恍然大悟,他们只想逃跑,没有料到,他们后面就是保安团。
这是一匹恶狼,现在让他们这些草原之王也感到恐惧。
如果不打退保安团的进攻,他们还没有进入关帝庙,就有可能被保安团消灭。
虽然普通胡人不明白,但是十夫长以上的胡人明白。
“听老子命令,德马留下阻击,塔塔尔及卡塔尔先进攻后撤退,退入庙内掩护德马进去。”卡塔鲁打量所有胡人一眼,说出自己的决策。
德马、塔塔尔、卡塔尔三人互相打量一眼,点点头,这是最好的解决的法子。
德马立即安排手下做好防守,塔塔尔及卡塔尔率领胡人进攻。
有的胡人拿出长弓,点燃火箭向着战车营射去;
有的则捡起巨石,从山道及树林投掷下去;
有的则点燃山寨轰天雷,利用地形优势,让它滚动得更远爆炸。
一时之间,战车营面前火焰滔天,爆炸不断,巨石滚滚,战车营不得不防守。
胡人疯狂起来,倒是把战车营吓了一跳,以为胡人又要进攻。
胡人一边发射巨石、火箭及山寨轰天雷,一边在百夫长带领之下悄悄撤退。
由于胡人按照百人队逐渐撤退,战车营一时还没有发觉。
“不对劲。”三阵副阵长张楚一边发射无影炮,一边惊讶问道:“怎么胡人越来越少了?”
“确实,胡人看样子是撤退。”三阵阵长张楚暂停射击,恍然大悟,“刚才胡人攻势凶猛,其实是以攻代守,掩护他们撤退。”
李涵树点点头,深有同感:“这个千夫长深得兵法,在轰天雷、无影炮、燃烧弹三重打击之下,并没有乱了阵脚,竟然做出一副疯狂进攻的样子,打得非常有章法。”
“重之(李涵铜字),现在怎么办?”战车营主簿宗厚看了越来越稀疏攻势的胡人,望着李涵铜问道。
李涵铜松了口气,高兴地说道:“胡人如果固守这里,即使拿下也代价很大,现在好了,我们几乎是不付出多大代价就占领上面。”
“在下同意营领的看法,如果胡人再坚持守下去,吾等燃烧弹就要显原形。”说完,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宗厚望了望远处的关帝庙的墙垛及箭楼,看了看正在撤退的胡人,不禁问道:“眼前这些胡人又怎么办?”
“能够消灭尽量消灭,实在不能消灭就放他们进去,瓮中捉鳖总比漫山赶羊好。”李涵铜打量一眼,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看法。
李涵树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打量关帝庙的墙垛及箭楼。
一柱香之后,大部分胡人退入关帝庙。
毕竟这里不但有粮食,墙体还是两丈高的青砖,四周还有两三里路长。
看到保安团在后面追逐,箭楼及墙垛上面的胡人疯狂发射火箭,投掷轰天雷,掩护胡人进入关帝庙内。
卡塔鲁打量城墙有一丈多高,又有箭楼与城门的关帝庙,终于松了口气。
哈得乐基看见大部分胡人进入关帝庙,心里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见到哈得乐基眉头紧锁,张亮打量四周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关羽三人塑像上面。
“请关帝保佑我们,来年必定天天上香,重塑金身。”他向着关羽塑像三跪九拜。
行完大礼之后,张亮对着哈得乐基说道:“关帝就是我们最好的护身符。”
“恐怕外面的南蛮不会这么想吧。”哈得乐基漠然看着张亮对着关羽大礼,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汉人不敢破坏关帝庙。”张亮对着关帝庙充满信心。
哈得乐基抗摇摇头,面情是一脸苦涩:“可是现在是汗国勇士占据关帝庙,不是汉人兵马。”
“我敢打赌他们不敢破坏关帝庙。”张亮解释理由,“如果孔子是汉人是文圣,关帝则是汉人的武圣。保安团胆敢破坏关帝庙,不怕天下文人攻讦吗?”
“有理,确实有理。”哈得乐基想了想,不禁问道,“就犹如草原信奉萨满一样恭恭敬敬吗?”
张亮点点头,对着关帝又是深深一礼,口里回答:“正是。”
听到此话,哈得乐基与一干手下不禁露出笑容,对着依靠关帝庙防守充满信心。
想了想,哈得乐基还是带领一干手下,对着关帝三人恭恭敬敬一礼,口里念念有词。
张亮仔细听了得出结论,哈得乐基嘴巴所说也与他差不多,希望关帝三个神仙保护他们,以后天天烧香进贡重塑金身之类。
不但如此,他们还学着张亮一样三跪九拜,与以前应付了事完全不同。
看来,胡人不但信奉萨满,现在也开始信奉关帝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