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碧落跟在严祁的身后亦步亦趋,还有一位气呼呼的严大小姐像条小尾巴似的和他们二人隔着老远,这样的组合变扭中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和谐。
“这庭院还真有意思~”
原先她走马观花只记了个大概的位置,现在走在路上才方觉雅然别致,能令自身真正放松。
以至于才想起,来严府的真正目的只为讨要一张请柬而已,而不是同眼前这男子争执那些什么生存法则的。
无奈之余,心里不免怪异。
‘不知怎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好胜的劲儿。尤其是在严祁眼前,更是不想输了!’
商碧落只是走的慢了半步,严川川一个嗓门就喊在她的耳边:“你到底来我家做什么?”
她仅一瞬间的失神被女子喊魂似的叫法给勾了回来,偷偷用食指蹭了蹭鼻子道:“严小姐的记性真是不好,刚才不都说是找你哥哥,难不成来严府专门看你吗?”
“你——”
看着眼前气的不行却又拿自己没办法的女子,商碧落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笑意,就差露出口中的牙龈给她看了。
“到了——”前方低沉的声音念叨。
严川川立马正了正身,款款以待。
收敛起爪牙舞爪的她表面上还真像一位文雅的富家小姐,只可惜两眼神炯炯仍旧瞪着自己不松,生生破坏了这副恬静。
“祁儿来了——”
移步厅堂时,她总算知道是何因何故才会令小姑娘如此。
‘原来是他啊!’
一早坐在门口乘凉的看门大爷换了身衣服,正坐的主人的位子上正襟危坐,待他们三人全都入内才开口说话。
“你似乎并不惊讶……?”
这句话当然不可能是问严祁兄妹的,商碧落自然接过回道:“能对严家公子直呼名讳的这府中恐怕没几个,家主算是其中一位,这点并不难猜。更何况您看哪位看门的老头子能没经过家中主人的同意,就把陌生人放入内的?还如此贴心地为他指明路线呢?”
女子毫不谦虚的坦然作答句句都在理,一番推断下来到显得他的伪装拙劣了。
“看来你还是有点小聪明。”严其正不苟言笑地看着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的红衣女子,心里留了个不错的印象。
严母在桌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低语道:“老爷快时间到了——”
接着又起身招呼起他们来:“祁儿你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请这位姑娘入座!”
严母过于热情的招呼,愣是一点都没记起身旁自己的亲生女儿。
而严川川也一改常态,规规矩矩得就像一只小鹌鹑,这副模样同之前真是判若两人。
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能收起自己的利爪,在装乖讨巧。到底是什么会令她有如此大的转变?是严老爷吗?还是这位貌美如花的妇人?
在仅有两名伺候餐饭的丫鬟中,商碧落缓缓落座。
跟随他们的动作,安静地注视眼下发生的一切,直到身侧吹进一阵阴森诡异的穿堂风,她才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在破茧而出。
回头看了一眼严祁,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
‘你不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