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vip’房间中。陆煊给太子,以及身边的年轻人上了茶。
太子李亨伸手制止了陆煊的见礼。
“不必多礼,我这次来,只是以一个酒客的身份到来的。刚才在门外,我就闻到了一种浓郁的酒香。跟我以往喝过的任何美酒都不一样。走进来一看,没想到是陆县尉的餐馆。”
“是我跟几个朋友合伙开的。我们在西域弄到了一种烈酒的配方。回来之后,实验多次,改良出了一种独特的烈酒。于是开了这家酒馆,试试能不能打开一点销路。”
“长源,听到没有,陆煊可是自夸,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美酒。那我们可非得尝尝不可了。”
“殿下稍等。”
陆煊快速的跑出去,亲自去厨房,准备下酒菜。
房间里,太子跟叫做长源的男子闲聊。
“长源,你觉得这个人如何?”
“仅仅见过这一面,看不出多少。但是根据殿下之前的描述。这位陆县尉粗中有细。绝对不只是西域的刀客那么简单。”
“跟我想的一样。当初在朝堂上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个人很特别。我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跟你有些相似。是气质上的相似。尽管他在朝堂上,出了不少洋相,让所有人都感觉这是个西域来的土包子。
但是我却感觉,他在嘲笑我们。那是一种超然物外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气质。很微弱,或者说他掩饰的非常好。但是我跟你在一起久了,对这种气质很是敏感。”
“如果真如殿下所说,那这个人或有几分丘壑。”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对了,我前几天,偶然得了一首诗,长源你品品看?”
“殿下请讲。”
“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
遥认微微入朝火,一条星宿五门西。”
长源先是一脸的淡定,但是等到听完全诗之后。先是沉思了一阵,然后露出了一丝惊异的表情。
“这首诗,虽然不甚华丽。但是言词简练精悍,颇有底蕴。绝对不是无名之辈所做。”说完这句话,他愣了一下,然后望着李亨。
“殿下,这首诗不会是这位陆县尉所做吧?”
“正是他所做。这是当初他出入长安之时,随口吟出的诗句。有秘谍司的人,记录下来,交给了父皇,父皇这才心情大悦,对他高看了几分。”
“大殿之上,他说自己或许读过书,但是头部受创,具体的记不清了。现在看来,恐怕不只是读过书这么简单啊。太子殿下,此人还需多多观察,方能知其根底。不过殿下也不妨先施一点恩惠,把他拴在自己这边。”
“长源啊,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跟我想的一模一样。”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却是陆煊端着一壶温好的酒,以及几个下酒菜走了进来。
醋溜白菜,香菇油菜,两道颜色新鲜清凉的爽口素材。另有一道红烧羊肉,加一道翡翠白玉汤。两素一荤,外加一个汤菜。虽然简单,但是香气诱人。尤其是那道翡翠白玉汤(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