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咒术仅,剩余不多了。
之前一场大战耗费大量力气对付那三人,却没能将他们彻底拿下,得不到咒术补充,而仅仅狩猎一些低水平的僵尸,不足以补偿咒力损耗。
为此,他感到担忧。必须要小心省着用,并且尽快实现下一个释灵目标。但是现在身边人远远不到二十,急也急不来。
跟在后面悄悄尾随,换下班的人还像放学时一样喜庆,全然没意识到身后一片寂静,岗位上立着的人都已不再。
土坡上开着一个仓库口,里面是一条地下通道。黑瓦石壁,亮着壁灯。
路瞳等人停在仓库口,准备等那些人走完了通道,再趁着没人时进入。
卫兵们突然一停,过道传来低低的话语商量声。
“注意点,待会遇到这里的看守大哥们,可得问声好!上次那几个人就是因为嘲笑大哥们,被揍得差点不能自理!不管怎么着,都得千万把持住,绝对不能笑了,知道不?”
路瞳和江亦眠感官敏锐,隐约能听清。
“这个地下通道,果然还有人把守!”
“而且那几个守卫很怕,应该有些能耐。”轩梁琢磨着。
“不管是什么人,干掉就行!”郝迟干劲十足。
嗯,也只能是那样正面对付了。苏宸想。
过了须臾。
“鸡哥好!鸡哥们辛苦了!”
过道里传来整齐划一的话语。
“鸡哥?”苏宸困惑。
脑海中,不由勾勒出像山鸡哥那样的油痞形象,一脚叉在石凳上,“来跟华子?”接过卫兵手里奉上的烟,一挥手,得,去吧。
“这样的人,看来是得好好对付。”他点点头。
但是过道里并没有回应的话语声。
几个卫兵鞍前马后地问候了一大堆,都没有得到回应,仿佛那些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不由地使苏宸暗暗地纳闷。
又待了阵子,估摸着卫兵们已经走完,路瞳等便开始行动。
一路走着,过道里只有他们空荡荡的脚步,寂静地出奇。
郝迟时刻抬头堤防,却不见过道里有任何人影。“哪有什么看守看守的?”郝迟不由疑惑。
“咕。”
突然间,一道翅膀拦在了他的脚步前。
“嗯?”郝迟低头看去,他往左移,翅膀跟着往左移,他往右移,翅膀跟着往右移。
脚边,俨然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一翅背在身子后,一翅拦在前面,换身皮囊,又是豪气大佐。
鸡?
哪来的鸡?
“可能是林子里的野鸡太多,避难时都跑这儿来了吧。”郝迟没作多想。
“去去去,一边玩去,便拦着我们的道,我们有正是要做!”郝迟挥手驱赶。
他从旁边迈过,那只鸡不依不饶地扑腾着翅膀,从后面追到前面。
“咕咕咕咕咕。”
鸡橫眼瞪着他。
恼怒地拍打着双翅,还真就跟他过去不了。
郝迟也急了,他今天还真会怕了一个鸡不成?想当年一群‘基’围住他社团成员想要‘左右为男’时,他路见不平,上前一挑多都没有怂过就是有点废菊花(假)。
郝迟抬腿便从公鸡冠头上跨过去。
“等等!”这只鸡出现在这里太过蹊跷,大家纷纷意识到不对劲之处,路瞳警惕,想要喊住他。
但是已经来不及。
只见那一秒,受到侮辱的鸡哥猛然青筋暴跳,拍起双翅,便夹住郝迟的脚踝,一个抱摔,将他甩飞到半空中。
然后就在他嘴巴大张成‘o’的神情中,跃身而起,那一下跳了至少足足两米,一只翅膀抡成握拳,冲他脸上重重一捶!
“噢——呜——”
像放慢了数百秒凝格成慢镜头的空中画面,那一刻,大家都仿佛感同身受,体会到了郝迟过于形象的痛苦,心跳一悸,发自内心为他悲哀。
咚!
身子被揍飞,江亦眠冲着残影一跳,接住了他。
“唔唔唔,额这么好看脸蛋,毁容了。”
郝迟口齿不清地摸着半边脸颊悲怆不已。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苏宸也是被他这大咧的性子无语到,再说了他那张脸,咳咳,只能说佩服他的自恋精神。
“不怕。”江亦眠微笑着说。“出去给你做个整容手术,就没事了。”
大家低头望向前方的那只鸡。
“腿毛都没长齐,还想硬闯。把你看门鸡大爷不放在眼前吗?记住了,我可是生羱集团刺螈市分部的四大看门鸡之一,哲学鸡。”
那只鸡颇是麻溜地吐出一口地道的中文话,将一只翅膀插在腰上,嘲笑道。
鸡,鸡说话了!
众人如遭雷劈,脑袋冒烟卡壳。
二十年来的阅历白用了。
下体还,还穿着衣服?
这踏马就离谱!
那到底是什么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