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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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我们的肉就吃得朴素点

    第二十六章

    “我信唯一的天主。全能的圣父,天地万物无论有形无形,都是他所创造的。我信唯一的主,耶稣基督,天主的独生子。他在万世之前由圣父所生。他是出自天主的天主,出自光明的光明,出自真天主的真天主。”1

    很远的地方依稀传来低沉的子夜弥撒祝词,十二点的钟声响彻整个校园。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于是教室里窗边泄进来的最后一点光亮也淹没在了黑暗中,有寒风乍起,将外面凋敝的树木吹得更加枝叶零星。前门被推开的动静与后门缓慢的脚步声几乎是同时响起,随即教室天花板上老旧的煤气灯挣扎着闪烁了几下,这才艰难的亮起昏黄的光芒,照亮这片空间。

    从前门走进来的男人全身包裹在灰蒙的斗笠长袍里,兜帽遮去了他的上半边眉目,只留下一个线条流利而清俊的下颌,一条深棕色的蝮蛇盘绕在他的手臂上,吐着猩红的信子,温驯间显出一种伺机待发。

    而从后面走进来的男人一袭漆黑的风衣,拔出修长健实的身形,衣领竖起,脸上罩着一方漩涡纹样的面具,领口点缀着红云的纹案。他站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透过面具上仅有的一个洞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前面的那个灰袍男人。

    “你很准时。”戴面具的男人低沉开口,他的嗓音是一种让人难以判别年龄的沙哑,“署名为蛇的阁下。”

    灰袍男人阴恻恻的笑了起来:“不迟到是基本的美德,何况我约见的是伦敦的罪恶之源,profesr oriarty。”

    oriarty哼笑一声,缓慢的从高处一步步走下,来到讲台前,从粉笔盒里挑拣出一只粉笔。他的手上戴着手套,粉笔灰在上面留下白色的痕迹,他却全然不介意,走到黑板前,流利的书写起一行复杂的数学物理方程。

    “考虑到您教授的名头,我可是专门挑选了这个地方。”灰袍男人抚摸着手上的蝮蛇,发话的口吻也容易让人联想到吐信的毒蛇,“不得不说伦敦这个城市真是太冷了,我和我的蛇都很不习惯呢。”他的手指细长而蜡白,看起来几乎没有温度。

    “畏惧寒冷的话,可没有办法在这里立足。”

    “虽然这个城市的气候并不讨喜,但不可否认,它是一块,黄金之地。”

    “可惜这片土地只臣服于一个皇帝。”

    灰袍男人吃吃的笑着:“没有不落的星辰,没有不倒的帝王,也没有,不易主的土地。”

    “你对自己很自信。”

    “手头没有足够的筹码,我又怎么敢向您挑衅?”灰袍男人摊开手,彬彬有礼的口吻危险而森冷,“不宣而战可不是我的风格。”

    oriarty写字的手顿了顿,随即在等号后写下了一个新的式子:“你的胃口很大,但只怕你还消化不了这个城市。”

    “这是一个用金钱就能掀起战争的时代。能否拿下一个城市,关键从来不在于政府,也不在于人民,只在于它的经济。幸运的是,玩弄货币,掌控交易,这正是黑手党,或者说是我所擅长的。”

    “据我所知你们更擅长的不是杀人越货吗?”

    “彼此彼此。”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无用的废话?”oriarty冷笑着,将粉笔折断在黑板槽中,转身看着对面的灰袍男人,面具下露出的那只眼目光凛冽,“大蛇丸,这里是我所掌控的伦敦,不是你的哥酋洛。放老实点,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慈善家。”

    “呵,这么听起来,您是为孤身一人赴约而感到害怕吗?”

    黑衣男人仿佛听见了一个可笑的字眼:“害怕?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没有哪个皇帝会在自己的土壤上感到畏惧,除非他的王座不稳。”他步履稳健的走下讲台,来到窗前,推开雕花的窗户,“如果你的胜券在握是指埋伏在暗处的三个狙击手的话,我觉得你可以收起你的小算盘了。这样蹩脚的伎俩对我没用,要想扳倒我,你得拿出点真本事才行。当然,你最后也只有失败这一个下场。”

    大蛇丸被他点破狙击的埋伏,却不动声色,依旧是一派从容,目光淡淡的从讲台上扫过:“不得不说,石桥上针对您的那场狙击居然失败了,实在是太过可惜。”

    “我可不会被一条毒蛇咬上两次。”

    “看来自负的并不止我一个人,不是吗?”

    一声清脆的上膛声响起,黑衣男人手上多了一把左轮手枪,枪口平稳的指着对面的男人。

    “1879,六发子弹。”大蛇丸将手放低,手上盘绕的蝮蛇滑到地上,在他脚下盘起身子,“您能有多大把握呢?”

    “你可以试一试,我的枪法。”

    “我可从来不敢小瞧了您。”大蛇丸微笑着走近,“我不过我想您对于我会请您来这里还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