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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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颊处的伤口还在火辣辣的作痛,被风刮着,那一块几乎失了知觉。柱间微微眯起眼:“恐怕是格拉斯哥真的藏了什么与他们相关的秘密,那些人这才按捺不住了。一开始我还不太确信,但我现在百分之百的肯定石料就在格拉斯哥。”

    斑撞开那栋废弃建筑的门,快步上楼,尽管楼道内一片昏暗,但他依旧步伐不乱。

    柱间本来想提醒他别那么快的冲在前面,小心着了埋伏,但是心里却又觉得这才是宇智波斑的本来面目,霸道,尖锐,近乎凶狠的横冲直撞。他的强横来自于他对自己的绝对自信,信奉力量,更深知弱肉强食的法则。

    尽管两个人都用最快速度赶到了狙击点,但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是从另一个窗口跳窗逃走的。”这应该是一处待拆迁的建筑,内里破败得只剩下水泥面。柱间环视了一圈这个内里空空荡荡的楼层,目光落在了某个窗台边的脚印上。他走过去,用手指大概的丈量了一下,“是个男人,年龄在二十,左右,从腿部的发力上看,他应该是瘦高的身材……”

    “还有肺部疾病。”斑在狙击点处搜索了一圈,在地面上发现了些微干涸的血沫,补充道。

    柱间来到狙击点,研究起地面上的一些划痕,那是转移狙击架位置的痕迹。他站在狙击架原本的位置看向远处,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见广场上的游人,是最好的狙击位置。随即他又挪步到了狙击手最后确定的位置,再度看去,眉头不易察觉的皱起。

    “看来我们一到格拉斯哥就被盯上了,他们害怕我们在这里查出石料的下落。”斑一手撑着栏杆,任凭冷风将他的长发吹得向后扬起。

    “但我始终不明白,他们需要这批石料来做什么?”

    斑转过身看着他,随口推测:“也许是给伦敦政府一个下马威。如果伦敦塔桥的不能达到规定进度,那将是那些议员档案上的一笔污点。”

    “也许有这个可能。”柱间并没有全盘否认,靠着墙思考起来。脸上的伤隐隐作痛,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伤口,手腕却被斑扣住了。

    “别动。”男人低声警告着,欺身上前,“不处理一下可能会感染。”

    柱间看着用膝盖抵开他双腿的男人,嘴角牵出一抹笑:“怎么处理?”

    温热的鼻息落在脸侧,随即伤口处被一种湿濡的温热贴上,尖刺的发丝刺得他鼻翼一侧有些微痒。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唇纹深邃的唇瓣摩挲过他的伤口,舌尖细腻的舔舐过周围的血迹,反复流连后,这种舔舐间多了些情色的吮吸,扯得伤口微痛,却并不想拒绝。他感觉到对方松开了对他的禁制,一手环过他的腰侧,一手按上他的后脑。两个人的距离就这样不断贴近,仿佛之前的狙击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它的打断只不过让他们换了一个地方暧昧缠绵,除此之外再无意义。

    “为什么,没有犹豫?”柱间听到宇智波斑在他耳边低声开口。

    “什么?”

    男人闭了闭眼,却不肯回答,抽回一只手,解开自己风衣的扣子,在冰冷的空气透过里面的衣衫前,先一步贴上了柱间的胸膛。

    ——他问的是刚才,他发现狙击的时候,为什么第一反应会是抱着他卧倒?也许是今夜的情绪被过分触动,此刻他的种种意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敏感。情绪是敏感的,身体也随之敏感,继而颤栗到了整个灵魂。

    胸膛相贴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两颗脏器近乎默契的跳动频率。

    “要在这里?”柱间感觉到对方的暗示,低头与他额头相抵,口吻戏谑,“你不嫌冷吗?”

    “闭嘴。”仿佛是为了反驳这一句话,男人扯下了自己的风衣。柱间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紧他,为他隔开寒冷。

    衣衫弃置在地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响想起,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滑出,滚落在地。

    斑下意识转头看去,一枚钱币在水泥地面上安静的躺着,上面那个哥特体的“”分外刺眼。

    内心有某种情绪疯狂的滋生,扼住心脏,比箭矢来得还要利落。

    柱间察觉到他这一刻的僵硬,略带安抚的抚过他的脊梁,弯下腰捡起风衣,抖了抖灰,替他披上:“这里风大,我们走吧。”

    第二十章

    清晨的风最是舒爽,哪怕带了些寒意,也让人觉得舒畅。

    敞开窗户透了透风,片刻后又合上,连带着窗帘也一并拉好。柱间对着旅馆房间里擦拭得还算干净的镜子照了照,将衣领理好,转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男人,走到盥洗室,将搭在架子上的毛巾用冷水打湿,再回到床边,换下他额头上的那块湿巾:“下回别在风口上脱衣服了。”

    “……发烧而已,睡一觉就好了。”斑感觉到额头上的冰凉,皱起眉,也懒得睁眼。

    柱间在床边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瓶子:“我去找楼下老板要了点药。”他把小药瓶放在床头,“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港口调查一圈就回来。”

    斑微微翕开眼,看了他片刻,随即拿起额头上的帕子丢到一边,自己裹着被子翻了个身:“赶紧走,别吵我。”

    柱间耸了耸肩,伸手顺了顺他毛刺的头发,起身径直离开。

    男人听见关门的动静后,将被子裹得更紧,呼出一口气。

    格拉斯哥港口照例是人来人往,柱间轻而易举的就打听到了之前发现尸体的地方,当地警局把这出案件处理为是意外草草了事,无人去追究一条生长在热带的蛇是如何远渡大西洋来到英国咬人的。

    那是一条通往山里的小路,离港口不算远,茂密的荒草发疯似的生长着,用于藏匿尸体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柱间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连带着些许钱币塞给给他领路的那个船工,表示接下来的路他一个人可以找到方向。那个一看就有烟瘾的男人收了钱后忙不迭的调头走了,柱间回头瞧了一眼他的背影,随即四处搜索起来。

    这样一条荒废的小路本就人迹罕至,如果是一个暴雨来袭的夜晚,就更不会有人逗留附近。柱间蹲下身,观察着地面,他并不希冀于寻找车辙之类的痕迹,但从港口到这里的位置来看,假如他是作案方,一定会选择趁夜将掉包的石料先一步运到山里,再考虑化整为零的运到别处。

    他拿石块在地上画了个指向前方的箭头符号,随即拍去手上的尘土,往更深的山里面走去。

    然而在他走远之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