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当时场上三个人,愣是当时就联系了一个货主,就下那么大的雨,把这一场煤都给拉走了。连铲车带卡车,来了一大堆。”
“然后拉了个大水管子,在这场上冲啊。”
“一个劲儿地朝那个破口儿的地方冲。”
“连大雨带水管子冲,把这现场搞得跟真的一样。”
“然后还装模作样地扛了一部分沙袋,堵到破口儿的地方。”
“当然了,就三个人,也扛不了多少沙袋。”
“接下来,就在雨再次大了之后,这帮货才给公司报告,说实在堵不住了,煤被冲走了。”
“一万多吨煤啊,我们公司就派了个人去看了看,就完事儿了。”
“说是看现场,的确是被冲走了。”
“我尼玛,真是胆子太肥了。”
“这几个人就落了个‘看守不利’的名儿,罚了点款拉倒。”
“一万多吨煤,咱算上一万五吧,价格算500一吨,也不多算,多少?”
“七八百万啊,就特么这么着就没了。”
马隆说着,又不怎么吭声了。
不知道是心里不平衡,还是真被这个事情给气着了。
“你们没有监控设备?”张小北意外了。
“有个屁,这不是出了这个事儿了,才准备一家一家安监控呢?咱们站台也要安。”
“对了,以后打电话,我们在路上见面。”
哦,自己的事情也得注意嘛!除了躲着人眼,以后还要躲着电子眼。
看来马隆这人还凑合吧,顺手挣点巧钱,但是私吞资产的事情,他也是不敢的。
“没有报警?”张小北问道。
是啊,是不是冲走了,警察来了一勘察,不全明白了吗?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啊!”马隆也是想不通的样子。
“那就只剩下一点了。”张小北一下子想明白了。
“什么?”马隆问道。
“你们领导屁股不干净,被人家抓住小尾巴了呗!”张小北一下子戳到点子上了。
“可这些事儿都是听焦州过来的人说的,我们公司谁也没有吭气啊!”马隆还是不解。
“马隆,你现在知道这个事儿了,你敢举报吗?”是啊,你敢吗?
你可是刚从我张小北手里拿了一条儿半“555”啊。
“呃……”马隆反应过来了。
“那不就得了嘛!吃饭吧!放心,一个都跑不了。”
“挣钱归挣钱,别干那些太出格儿的事情,吃饭吧。”张小北啃了一口蒜,就着面,呼噜呼噜地往嘴里拨拉着。
看着张小北波澜不惊的,其实心里也是难以平静啊。
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的煤承公司,居然管理如此混乱。
没有监控,没有监管,没有考核,这不是胡来是干嘛!
人的眼睛红了,心就黑了啊!
看来之前赵洪贵说的什么唐省煤焦领域反腐败的工作布置,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啊。
你就煤承公司这帮子人的干法,不反你们反谁?
没办法,煤炭发运大权几乎独揽,没有分权监督的机制,怎么可能没有f败呢!
不过这帮子人,胆子也尼玛忒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