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什么时候死。
以诺的手突然一发力,华夏的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只听以诺毫不在意地对我说道:“你可以走,可是你舍得丢下你的兄弟吗?你一出这房子的大门,我马上就咬死他。”
我真想跟华夏换一下,也不会落得进退两难了。
我叹了一口气,眼见就要妥协。华夏的眼珠子不停给我眼色,可那家伙根本就不明白,就算他愿意我走,我就能丢下他不管,这样活下去,我肯定会自责一辈子,生不如死。我无奈说道:“以诺,我不走,你放了我兄弟,我以命抵命。”
其实心里一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赖华你这傻逼,这时候就是该跑的时候,现在充什么英雄,犯什么傻耿直?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华夏还在尝试,希望我能看懂他的意思,眼珠子瞪得老大,泪水都快急出来了。
以诺空着的那只手一指我,手指向下一点。我知趣地跪了下来,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跟人下跪,包括我家的老爷子当年皮带在我身上“呼,呼,呼”地乱抽,我也没跪地求饶过。
这跟人一下跪,膝下的黄金没了,尊严,面子通通的没啦。可跟华夏的命比起来,尊严?面子?那算个球。等老子待会儿缓过来,剁了以诺那王八蛋,谁他妈还知道我跟以诺那王八蛋下过跪?
华夏不忍再看下去,两眼一闭,不再管我。
以诺仰头大笑,道:“我以为杰茜看中的男人应该是顶天立地,以一敌百。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连“顶天立地”,“以一敌百”的词语都能脱口而出,这小子看来对中文的语言文字下了狠功夫。
以诺的笑声一止,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跪下来求我,我就会放过你们吗?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把你的朋友亲人一个个全杀光,让你痛不欲生,陆洁妤不是为了跟你在一起,连死都不怕吗?我会连她一起杀掉。”
说完之后他松开了掐住华夏脖子的手,一口咬在华夏的脖子上,接着一撕扯,华夏脖子上的肉被扯掉一大半,他体内的鲜血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以诺变态地仰头一张嘴,像是在品尝佳酿一样。华夏的头无力地搭了下来,接着倒了下去。
“华子”我连滚带爬地来到华夏的身边,坐在血泊当中将他翻了过来,扶着他的头。血已经流干了,身体冰冷,生机全无。华夏死了,怎么可能会死。原来他酒驾的时候,我总是咒他,说指不定哪天就会车毁人亡。他总是一笑置之,说什么祸害遗千年,没这么容易死。那时,我还真相信他会长命百岁,说不定七老八十都会拉着我去泡吧,找女人。
当僵硬的尸体摆在我的面前时,我只当他是睡着了,我开始拼命摇晃他的身体,也许下一刻他就会睁开眼,然后大笑道:“傻逼,老子玩你呢。”
可现实证明那只是我的想象,他真的死了。以后工作不能偷懒,上班不能迟到,周末想不加班也不行了。没人再跟我抢妞,喝酒也没人买单,总之原来所有的好处都会随华夏的离世而从此消失。
我将华夏的躯体小心平放在地上,散乱的眼神猛一聚焦,脑袋冲血,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正一脸冷笑的以诺道:“今天如果不宰了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誓不为人。”
“是吗?”以诺挑衅一问,闪身到了我眼前。早知道这除了动作快就没别的本事了。
他前脚刚到,就被我左脚踩了个结实,右右脚跟上就是一记“朝天腿”踹上他的下巴,他就飞了出去。没想到他还能空中借力,一个空翻落地站得稳稳的,如果不是他用手活动了下自己的下巴,我还以为自己踹空了。
我一步一步慢慢朝他走过去,我知道这跟送命没什么区别,但是不近身的话,根本没机会能杀得了他。我现在的目的再也不是单的逃跑,而是杀了他为华夏报仇。
我每往前迈一步,就会小心地活动一下自己的肩膀,不太对劲啊,肩部被劈之后也有好一阵了,就算没全部复原,疼痛感也该有些减弱才对,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难道说体内那神奇的力量已经用光了,以后我的身体不再会有自愈能力了?想到这里,我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失落。
算了,那本来就是身外之物,没有就没有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