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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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斑蓦地抬头,几乎与他鼻尖相擦,在那样灼热的目光下,他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被那样的目光与话语蛊惑,他无法克制的抬起手,与他手臂交错环过,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将酒杯递到了自己的唇边。

    比起亲吻与拥抱,这个仿佛缔结婚约一般的姿势更让他难以自持,仿佛下一刻,一切粉饰的伪装就会支离破碎。对面与他手臂相环的男人如同一棵树,用枝条与树叶将他紧密缠绕,带着至死方休的固执。

    心脏,企图从这种稍显弱势的方寸之地挣脱的动作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灼热鼻息,他几乎可以闻到这个人身上浓重的烟草气味,还有微弱的酒气。

    这个地方远离灯火通明的大堂,除了冷风与夜色,不会存在任何打扰的因素。雾气吸入肺腑几乎冻结了血管,但很快又被对方的体温融化。体内流淌的血液也不受控制的升温,几近沸腾。

    他此刻背靠着墙壁,那种冷硬的触感连带着让他冷下了心肠,无动于衷的与他对视。

    两个人互不相让的四目相对,柱间从男人冷峻的眼神中看见了自己身后的月光,最后微微俯下身,想亲吻那双眸光清冽的眼睛。斑却连眼睫也不曾扑朔一下,用冷漠拒绝着这种不合时宜的亲昵。

    “你把我当宇智波斑,还是profesr oriarty?”

    柱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吻上他的眼睑,微微抿出一抹红,然后缓慢向下,用深邃的唇纹描摹着这张脸,最后在他的唇角边止步,给出了回答:“有什么区别?”他说着,咬上了对方紧抿的唇。

    不仅仅是吻,更多的是唇齿之间的撕咬角逐,血腥气在口腔中弥散开来。

    斑惊觉自己没有拒绝这种亲昵时已经晚了,几乎是发自本能的,他被这种带了血的暧昧所挑动,并且为之兴奋。

    柱间膝盖微曲,抵入斑的两腿之间,将他进一步压制在墙角,不断加深这个吻。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拥抱一团火,热烈而温暖,烧灼着一切理智与冷静,只想更用力的将他抱入怀中,紧密占有。撑着墙壁的手改为揽上男人健实的腰身,脊梁分明得有些硌手,比起在贝克街的时候,这个男人显然瘦了不少。

    过了片刻,柱间突然想起什么,松开手退开几步。斑靠着墙角,眉头微扬,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把大衣外套脱了丢在一边,然后再度欺身而上,要与他继续这个吻。

    “……”斑皱起眉,“你不冷吗?”

    柱间干咳了一声,将他抱得更紧,像是靠着他取暖一样,低头埋首于他的颈窝:“衣服上有烟味。”

    斑微微一愣。

    他讨厌烟味,这个习惯一直都有,搬进贝克街的第一天就没收了柱间的烟斗,后来就再没见过他沾染烟草。直到现在,分别了那么久以后,眼前这个男人依旧谨记着这一点,甚至一如既往的纵容着他。

    手不自觉的回抱住他,斑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去拥抱他,想要将这个名为千手柱间的男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这样一个晦暗的夜晚,无人的角落,他说服自己放纵一切情绪去拥抱一个深爱的人。

    他只能承认,不得不承认,他在思念他。

    柱间吻着他的侧颈,突然注意到了男人衣领上的领夹,垂下目光,微微笑了起来:“你戴上了。”

    斑转过头,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

    “我以为你不肯收,”柱间低声开口,“你总是一次次,一次又一次的和我划清界限。”

    “它被压在枕头底下了。”斑将下颌搭在柱间肩上,淡淡道。

    一阵夜风吹来,柱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于是将斑抱得更紧。斑伸手抓了抓他那头笔直的头发,皱起眉:“我没闻到什么烟味,去把衣服穿上。”过了会儿,柱间还是抱着他不肯撒手,斑等得不耐烦,曲肘一下子打在他的小腹上,把他推开,拾起旁边的大衣随手丢到他的怀里。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斑看着他把衣服穿上,随手帮他被衣领后的长发捞出来。

    柱间笑了笑:“我接了个案子在这附近,正好顺路过来看看从前的导师,他说今晚有个酒会,让我直接过来。”

    斑目光微动,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是我忘记了,你是牛津毕业的。那个因陀罗居然是你的导师。”

    “你的导师看起来和我的导师关系不错的样子。说起来那个时候因陀罗教授时常不在办公室,就是去剑桥了吗?”

    斑冷哼一声,似乎一想到阿修罗那副不着调的模样就深以为耻:“从前他们喜欢聚在一起讨论神学与宗教,现在他已经连名字都改得向因陀罗靠拢了。”说到这里,他停下来若有所思的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