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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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久以来,你却一直安然无恙。从开膛手杰克的杀人手法来看,他应该是一个行事毒辣干脆的人,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让你活到现在呢?”

    “看来这场聊天,意义不一般啊。”水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斑低头看着深红的酒水,笑意未达眼角便已冰冷:“有些事情,柱间不会怀疑,并不代表我不会怀疑。”

    水户眯起眼:“这么说,你是怀疑我?”

    “不会有人怀疑一个有被害可能的人会是凶手,何况你还是他的朋友。”斑看着她,淡淡开口,“你从一开始,就靠着一张塔罗牌很好的把自己划归到被害者一栏,而被排除了是行凶者的嫌疑。你安排好歌剧院的一切,更是彻底洗清了自己的嫌疑,不得不说,真是高明的一步棋。”

    水户歪着头与他对视,饶有兴趣的鼓了鼓掌:“听起来很精彩,继续。”

    “第一起命案发生的时候,那个晚上,”斑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按照柱间的说法,你也去东方区找过他。”

    “他很少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我去看看笑话,顺便八卦一下,有问题吗?”

    斑站定脚步,在她的沙发背后停下,一手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没问题。不过,根据我的了解,从你离开酒馆,到你回到你的这个住处,坐马车只需要一个小时不到。然而,那天晚上,你在零点前离开了那里,却是凌晨两点以后才回的家。我很好奇,那么晚了,你会在外面做些什么?”

    水户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微动容,她嘴角微沉,转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一柄短刀不知何时从袖口中滑出,抵在了她的颈侧,斑唇角微扬:“现在是我在问你,漩涡水户小姐。”

    “这些都只是你的推理,证据呢?”水户抬了抬下颌,目光轻蔑的从刀刃上掠过。

    “很简单。”斑嗤笑一声,“我和那个人交过手,只要试一试就好了,不是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继续装下去,只不过,你不躲,可就死了。”

    随着话音的落地,他手腕一翻,利落的刺出一刀。

    一声惨烈的尖叫撕裂黑暗,回响在整个东方区上空。

    柱间手中拎着空空的酒瓶,游荡在冷清的街道上,突如其来的尖叫一瞬间冲散了他思绪中的混沌。他一定神,在一瞬间确认了尖叫声传来的方向,丢下酒瓶赶紧奔了过去。东方区现在明明已经有了极为周密的巡逻网,居然还是被开膛手杰克找到了可乘之机吗?

    他穿过一条阴暗的巷子,拐过路口,前面不远处,附近的警员已经先他一步赶到了现场,其他地方的警力也逐渐集中过来。柱间喘着气,环视了一圈附近,突然发现对面街角处,有个黑影飞快的一闪而过。

    他目光一凛,转而追了过去。

    黑影似乎察觉到了有人追来,脚下步履匆忙,显出一种慌乱。他一个晃神,撞倒了旁边的垃圾箱,脚下一个踉跄。这样一个短暂的空隙间,柱间已经追了上来。

    他堪堪一个闪身,避开柱间袭来的一拳,然后抓起地上一个碎了口的玻璃盘子砸去。柱间一手扶着墙壁躲开,一脚踢去,对方避之不及,被正中胸口,连连退后几步,转而又继续逃跑。

    柱间正要追上去,结果踩到了一片滑腻,一下子跌倒在地。这时他才发现,一片果酱从垃圾桶里倒了出来。当他起身再追时,早已不见了那个人的踪影。

    他握了握拳,最后转身向命案现场走去。

    水户侧过头闭着眼,过了会儿,她惊觉不对,睁开眼看着那个本该一刀刺过来的男人。宇智波斑不知何时已经收起了刀,端着酒杯浅抿一口,微微一笑:“帕图斯,法国最经典的红酒之一,口感不错。”

    “……”

    斑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饶有兴趣的品尝着杯中红酒:“刚才逗你的。从你开门时的出刀方式我就知道凶手不是你。”

    水户气得牙痒痒,拿起自己的酒杯就要一杯酒泼过去,最后还是忍了:“有意思吗?”

    “没有,”斑轻笑一声,耸了耸肩,“你太无趣了。”

    “……”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到底去干了什么?”眼中的笑意微敛,斑抬头看着即将发作的水户,目光微妙而淡漠,“这也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

    第二十九章

    “只有左颈动脉一处伤口,死于失血过多。”柱间站起身,先一步得出了验尸结果。他叹了口气,看着地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心底却升起一种隐秘的不安。他隐约觉得有些地方出了差错,却又找不到根据。

    这里是一处偏僻的住宅区,房屋错落,巷道纵横,确实算是巡逻网薄弱的地方。但就算如此,尸体也在第一时间被发现,开膛手杰克根本没有时间再……想到这里,柱间悚然一惊,转头蹲下身,掀开尸体身上的白布——没有被剖腹,尸体除去颈部几乎称得上是完好无损,与之前的死者有着天壤之别。

    “你们找到了塔罗牌吗?”柱间拦住旁边一个警员询问。

    警员老老实实的翻了翻记录,摇头:“还没有,旗木检察官已经派人去调查她的住处搜索了。”

    柱间手握成拳,眉头皱起,撩起警戒线,大步离去。

    水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显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红发从两侧垂下几缕,柔软的散落在肩头,目光里沉淀了说不出的落寞。抿过酒水的唇颜色微深,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

    “我不是不能回答你。”良久,她深吸一口气,终于缓慢开口,“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斑一挑眉,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动容:“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不是和你谈条件,宇智波。”水户出神的看着自己的酒杯,口吻平静而惆怅,“你和柱间救了我的命,我很感谢你们。之前一次你来找我,肯和我聊上两句,我也是把你当朋友的。现在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