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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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他们并肩作战,同生共死,后来他为了救他死了,于是‘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在卡卡西心中永远都是英雄的概念。然而事实上,他并没有死,他活了下来,在伦敦替你效力。现在的他……”

    ——“现在的他,是伦敦犯罪界的帝王麾下的走狗,是profesroriarty门下的鹰犬,有什么资格站在一个前途无量的警视厅检察官面前?”

    他回想起那段对话,目光里藏了微弱的笑意。

    好了,现在不必再担心身份的负担,不必再忧心姓氏的桎梏,在最后的黑暗降临前,他将斩断该斩断的,成全该成全的。

    然后将一切,彻底做个了结。

    第二十五章

    烟草被点燃,灰白的烟从石楠烟斗内缓慢升起,晕开一室的迷蒙。

    窗帘被拉上,隔绝了一切光线,房间里的烟味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浓重,几乎让人窒息,然而柱间却始终一动不动的坐在摇椅上,目光停留在天花板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斗,任由烟雾将自己包围。

    眼睛有些酸涩,他闭了闭眼,捏了捏鼻梁,却还是没有丝毫睡意。

    尼古丁的气味刺感。但是,我不是神,不是圣人,不是救世主,如果我唯一的破绽是你的话,我心甘情愿。”

    在这样一种绝对安静的氛围下,他不得不想起从前的种种,前尘往事接踵而至,几乎将他淹没其中,而他也放任自己在回忆中沉溺下去。

    累?当他确认自己爱上那个名为宇智波斑的男人时,就已经有了足够的觉悟。哪怕有再多的阻碍艰险,他也无所畏惧。或许正是因为站在对立面,他才能如此清晰通透的看见他,才能将一颗真心双手奉上。没有丝毫遗憾,更谈不上后悔,怎么会觉得累呢?

    柱间捏着烟斗的手收紧,深吸一口气,却被烟呛得连连咳嗽。

    那个时候,斑是怎么说的?

    ——“柱间,不是只有你才会许下承诺——我不信基督,没有信仰;我也不信命运,不会妥协。我舍弃道貌岸然的良知,践踏冠冕堂皇的道德,手染鲜血与罪恶,但我从不觉得这是错的。我,我所做的事情,我所走的路,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包括你在内。但是,你不仅仅是我的对手,我的敌人,还是我的弱点,我的,爱人。这是我给你的承诺,直到我死,都不会改变。”

    是了,那个时候,那个冷漠傲慢的男人一手按在他的心上,说出了他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听见的字眼。直到现在想起,柱间仍然能够感觉到那种内心被狂喜席卷的情绪,像是一把火将血脉点燃,焚尽全身的同时照亮一切晦暗。那是缔结在血脉中的契约,像他们这样的人,不管要爱还是要伤害,都势必鲜血淋漓。

    而现在,那个许给他承诺的人却说,够了。

    他不惜用尽讥诮讽刺的字眼来伤害他,口吻极尽所能的冷漠疏离,甚至毫无留恋的丢弃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纪念。当在茫茫街道上遍寻无果领夹踪迹的最后,他站在亮起微弱光芒的街灯下,看着那昏黄光晕,居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错觉——明明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光明,却不自量力,企图照亮一整片黑暗。

    柱间这时才发现,其实自己从未真正窥破过斑的内心。他的温柔也好,无情也罢,都只是不值一提的冰山一角,情绪的本来面目被他埋藏在内心深处,也许他——千手柱间——对他而言是不同的,也根本没有彻底踏入那片禁区。

    血泪淬炼冷漠,伤痛铸就高傲,一个人究竟要背负多少,才能以如斯面貌出现在人前?

    也许他有过很多的机会可以去彻底了解“宇智波斑”或是说“profesroriarty”这个人,但他却暗自畏惧于彼此身份的揭露而粉饰太平。畏惧,是的,他不得不承认,哪怕在相见的第一面他就有了足够的准备,却依旧畏惧真相大白后的决裂。他们彼此敌对,却又免不了相互纠缠,哪怕骨骼断裂,也还连着血脉。

    柱间看着对面的沙发,灰蒙的烟雾间,这一次他再也看不见那个男人的影像。

    雪亮的利刃刺入白皙的肌肤,一路开膛剖肚。女人惊恐的睁大眼,试图喊叫,然而口鼻被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用力捂住,手脚被紧紧捆绑,她的痛苦挣扎显得格外无力。黑衣人下刀不带丝毫迟疑,仿佛自己只是在切割一只牲畜,毫无怜悯动容可言。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他的喉头耸动了一下。

    女人的挣扎随着失血过多渐渐弱了下去,最后雪白的臂膀如同颓败的百合花瓣垂落在地,再无任何动静。

    黑衣人在一滩血淋淋的内脏中用刀挑出女人的子宫,用准备好的布虔诚的包裹好,小心翼翼的收捡起来,随即,他的目光转向了地上表情定格在最后一刻惊恐痛苦的女人,又看了眼滴血的手,忍不住舔了舔那温热腥咸的液体。

    他像是受到了某种难以抗拒的诱惑,一刀切下女人腹上的部分血肉,连同着内脏,一起递到嘴边,饥饿的啃食起来。

    突然,他似乎察觉到什么,蓦地回头一刀掷出,远处一个人影躲闪而过,随即匆匆逃离了现场。黑衣人愤愤的啐了一口,将最后一点血肉胡乱塞进嘴中,赶忙捡起自己的刀,迅速追了过去。

    拐过一条巷道,那个人早已消失无踪。黑衣人不甘心的握紧手中的刀,摸了摸胸口的包裹,最后放弃了继续追寻,掉头离去。压抑的深沉夜色下,冷月当空,如同一只洞察世事的眼,黑衣人朝着月亮的方向欠了欠身,随即加快了步伐。

    第二十六章

    东方区的连续三起命案就如同血色的雾瘴笼罩了整个伦敦,一开始把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谈资的人也渐渐陷入恐慌之中,那种残忍的杀人手法几乎让人胆寒,谁也不知道会在哪一夜的外出遭遇不测。

    伦敦政府面临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