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吓”得很好,一开口,便将范自然镇住了。
“所谓剑术,很简单,就是用剑的技法,比如如何将有限的真元最大程度地挥出,如何确保攻击向对方的途中尽可能地少浪费,如何更巧更妙地破除对方的防御等等,剑术之路,有迹可循,亦需天赋,剑术练到极高处,强悍至极。”
“更虚无缥缈的则是剑意,没有剑意的剑,便是死剑,难以在高手争锋中胜出。剑之一道,一往无前,宁折不弯,任它万法绚烂,我自一剑破之。剑修何以成为天下杀力最强的修行者门类,就因为这一份底气,而这也就是剑意最本质一种。”
“再所谓十年磨一剑,这一剑可以是复仇之剑,可以是征伐之剑,可以是不屈不平要为人间天下鸣之剑,不是这一剑要磨十年,而是这一份剑意要养蓄十年。”
“十年之后,一剑出鞘,无往不胜,这就是剑意的伟力。”
“你身背长剑,更有本命飞剑蕴养于窍穴之中,自诩剑道高手,四处找人比武。”
陈三更看着她,沉声喝道:“你的剑,有意吗?!”
范自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趁机脚底抹油跑出老远的陈三更扭头回望,嘴角勾起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一转身,被忽然出现在身后的苏密吓了一大跳。
“苏兄,你干什么?”
苏密疑惑道:“陈兄是干什么坏事了吗?怎么这么惊慌?”
“在这白鹿洞里,我能干什么坏事?”陈三更强装镇定。
苏密心头想想也是,然后便拱手道:“山长有请,望陈兄移步一叙。”
山长楼中,依旧是李梦阳和朱曦在内,苏密领着陈三更走入。
但和当夜不一样的是,这回李梦阳和朱曦都出了门迎接。
在屋中分别坐定,李梦阳笑着道:“陈公子似乎对我和副山长一起坐在这儿毫不意外?”
陈三更笑着道:“山长和副山长配合无间,携手将白鹿洞治理得有条不紊,三更佩服得很。”
“陈公子果然慧眼,哈哈。”李梦阳笑了笑,然后哼了一声,“不过有一点说得稍稍有些偏差,我不是想要跟他配合,实在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
朱曦苦笑道:“师叔,在陈公子面前就别这么编排我了好吧?”
然后他看着在一旁偷笑的苏密,面色一板,“这是什么场合?竟然在这儿偷笑无状,回头去山外帮老农开十亩荒田!”
苏密笑容一滞,无奈应下。
“好了好了。说正事。”李梦阳笑了笑。
朱曦点了点头,看着陈三更,“陈公子可知此番请你过来”
“行了行了,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客套话,陈公子怎么可能知道!我来说吧,你给我闭嘴!”
李梦阳不耐烦地打断了朱曦的客套,开口道:“这次请陈公子来,主要是为了此次朝廷五岳敕封的事情。”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陈三更心头有些疑惑,但没开口,很明显,李梦阳会解释的。
“朝廷先出一招,十宗不可能没有反应的。”李梦阳继续道:“紫霄宫已经发出通知,邀请大家,十日后在紫霄宫中议事。”
陈三更点了点头,其实他先前也有些疑问,为什么朝廷有了这么大动静,十宗都没有一个统一的应对和反应,原来是在等着带头大哥发话啊!
“此番议事,有人猜测是紫霄宫想要联合十宗,共同进退,但各宗利益不同,难度很大,而且这也不符合紫霄宫一贯的作风。所以又有人猜测是想在这场议事上,各宗来交个底,保证斗而不破,不伤根基。”李梦阳的声音不疾不徐,“但无论如何,都是要在议事场中表个态的。”
“但是我们白鹿洞,暂时还没有定下来最终的方向。”他看着陈三更,微笑道:“所以,我们想跟陈公子商量一下。”
???
陈三更缓缓打出一串问号,“我又不是十宗的人,而且跟白鹿洞也没什么深切的瓜葛,跟我商量什么啊?”
“陈公子此言差矣!”李梦阳摆了摆手,“怎么能说没有瓜葛呢?小竹楼那一百余名妇女不是瓜葛吗?苏密不是瓜葛吗?刘昭明不是瓜葛吗?我看陈公子不仅跟我白鹿洞有瓜葛,这瓜葛还深得很呢!”
这特么怎么有一种被讹上了的感觉啊陈三更无语道:“那也到不了跟我商量这么大的事情的地步吧?”
李梦阳轻声道:“陈公子还记得前些日子的那场考核吧?”
陈三更点了点头,似有所悟。
李梦阳朝着五圣峰顶的方向拱了拱手,“幸得陈公子赠送文运,祖师发话,白鹿洞当兴。所以”
他站起身来,直视着陈三更的双眼,脸上再无半分诙谐,神色中满是郑重和真诚,开口道:“所以,此番我们不押朝廷,不押十宗,我们只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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