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包括纥干承基在内的所有人都下了战马在前头牵着缰绳。
走了一会儿,一名旅帅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又费劲的辨认了一下與图:
“将军,这與图好像不对啊,按理说咱们此时应该能看到对岸了,为何前头连半个影子都瞧不着?”
纥干承基连忙扯过與图,借着月光仔细的看了一遍,又瞧了瞧前方,狐疑道:
“莫不是走错了?”
那旅帅赶忙摇摇头:
“不大可能,咱们一直按着與图的标示走的……”
那旅帅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莫不是那帮狗日的边军坑咱们?想独揽军功?”
“大帅严令不得放跑一人,他们应该不敢乱来,就不怕大帅军法处置?”
这时前面忽然传来一阵水花声,且还伴随着兵士的呼救,纥干承基心里一紧,有人落水了,看样子还不少,真他娘走错路了?
“快救人!”
开玩笑,大家伙儿身上都穿着盔甲呢,十几二十斤的重量任你水性再好,惊慌之下绝难幸存,原本静谧的东湖顿时乱作一团。
而这番动静立刻引来了斛薛骑哨的擦觉,随着骑哨的示警,远处的斛薛军营顿时灯火大作,几队骑兵已经沿着湖岸往这边奔来!
“快退!”纥干承基大急,这天杀的谢叔方,要坑死爷爷了!
好在前面的湖水较深,斛薛人也无法赶过来,只得在湖边射了几支箭,见实在够不着便也懒得再浪费箭矢了。
不过令一队斛薛骑兵却打算绕回湖岸,打算守株待兔,一番纠缠之下,此时天色已近蒙亮。
湖畔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埋伏在居延海前方的两支唐军,谢叔方骂骂咧咧的就跳了起来:
“这个纥干承基,误事啊!快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出发,直接去湖畔接应他们!”
薛仁贵那边几乎也在同一时间传达了军令,只是他的目地却是不同,他打算直接突袭斛薛人的营地。
斛薛人万万没料到竟然还有两支唐军在附近,为了捉住困在湖中的唐军,他们本就不多的人马已经一分为二,除了北岸有少量骑哨在监视湖中唐军动向,其余大部分都聚集到了南岸准备将纥干承基所部一网打尽,而位于东西两湖中间的营地,只留下了百十人。
区区几十号人哪里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唐军对手,薛仁贵一马当先,手里的大戟一扫一提,便将挡路的一座营包给挑了起来,随即大量唐军便涌了进去,营地里惊慌失措的斛薛人有的甚至还来不及上马就被乱刀砍死,不到一刻钟的功夫,整座斛薛营地便被扫荡一空,而唐军竟无一人伤亡。
然东湖那边的斛薛人想要赶回来救援,却被谢叔方带领的两千边军堵在湖畔,也不急着强攻,谢叔方狞笑着让将士们先放箭,企图把
斛薛骑兵连人带马的赶到湖里淹死。
连续三轮齐射,挤在湖岸的斛薛骑兵已经溃不成军,只得学着纥干承基刚才那样往湖里淌,只不过调头返回的纥干承基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见斛薛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立刻指挥全军扑了过去。
向来宁静的居延海东湖顿时变得闹腾起来,唐军身上多穿铁甲木片,而斛薛骑兵则是以皮甲为主,一经水泡之后,立刻变得臃肿沉重,其战斗力大打折扣,加之又下了马,如何是怒火中烧的唐军对手,只见唐军将士三人一队,以长横刀开路,再配之短横刀为铺,一时杀得斛薛部人仰马翻。
岸上的边军则集中在抽斛薛人冷子上,个个举箭便射,腹背受敌下,很快便被扑杀殆尽了。
待战斗结束后,谢叔方亲自前去迎接纥干承基,却不料纥干承基冷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口中更是明言:
“此战虽因我部仓促暴露,但全拜谢都督所赐,我必将此事禀明大帅,听他决断!”
谢叔方听罢苦笑连连,这事自己还真是有口说不清,主意是自己拿的,與图也是自己给的,就连路线也是自己划的,哪成想会出这种事情,那湖水怎么忽然就变深了?
看见前面有个落水的唐军跌了一跤,正想上去扶一把,不料那名士军竟自己爬了起来:
“不劳都督费心,可不敢再受都督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