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那她是不是瞎了？”灵儿歪着脑袋一脸关切的问道，明明昨天还是一副怒气冲冲准备找人麻烦的样子。

    真是个善良的小丫头，要是瞎了还好说，顶着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还能看得那么清楚，这得吓坏多少小朋友？

    “姐姐可没瞎！”骤然从里屋跳出来的活泼少女故作凶狠的吓唬着灵儿。

    这是烛清清？萧冉拍着灵儿的脑袋让她自己出去玩，想必揽月走的时候给她交代了不少事情，今天必须得好好问问。

    “莫走嘛，陪姐姐克耍会儿…”

    烛清清嬉笑着就要上来抓灵儿，吓得小丫头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

    “行了，别吓唬她了，问你个事儿。”

    萧冉指着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说话，头一次发现女子长太高也会给人以压迫感。

    到底是脑袋缺根弦，即便是坐下，烛清清手脚也止不住的乱动，一会摸摸这一会拍拍那，最后又开始玩起了自己的头发丝。

    多漂亮的女子啊，超模般的身材，可惜是个愣子…瞧着她这副模样萧冉心中不免遗憾，用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说道：

    “清清啊，你师父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

    烛清清忽然停下动作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萧冉看了半天，直到萧冉头皮开始发麻才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

    “师父让我好好跟着你咯！”

    “没了？”萧冉一怔，这不符合逻辑吧，哪有把自己徒弟随随便便交给一个陌生人的道理，换作是自己的话…恩，本侯有九十九个弟子，交几个也没事，第一个就把李泰交出去！

    “没啦！”烛清清看着院外正在晒太阳的小巴，欢呼一声就想跑出去。

    萧冉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老子话还没问完呢，不过这妮子手脚可真够凉的，这要是将来谁娶了她，保不齐大冷天都不敢同房，倒是夏天……

    呸，想什么呢，萧冉甩了甩脑袋，又说道：

    “你师父说的重礼是什么？”

    萧冉想起那天自己昏迷前无意听到的几个字，麻沸散。

    “哎呀，就是几个药方，你也是医者嘛，师父说于医者而言，药方就是无上重礼，哎呀你快放开我…”

    麻沸散？萧冉来了精神，这玩意不是早就失传了么？自从华佗被曹孟德一刀咔嚓后，世间就再无麻沸散，不过野史上记载华佗有一个徒弟也懂得如何配制麻沸散，莫非那个徒弟最后逃到了南疆？

    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那天中蛊之后的一系列症状，先是满口胡话，最后四肢无力，然后就昏睡不醒…这可不就跟后世的麻醉针有些相似？

    这玩意要是能搞到手，说不定还真能在这个时代把外科医学这个框架给立起来，虽说不至于换心换肺那么夸张，但好歹一般军中外伤都能应对，这对人口宝贵的大唐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

    “麻沸散在哪？”

    萧冉因为兴奋，语气已经有些颤抖，抓着烛清清的手腕也不知不觉已经用了蛮力。

    “哎呀，你弄疼我了！”烛清清惊呼着就想要甩开萧冉铁钳般的大手，只是烛清清似乎没有烛九儿那么彪悍，萧冉的手依然纹丝不动。

    “在师叔那里！你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