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天已经破晓,雾蒙蒙的,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居然是昨天自杀的画妮。
我感觉一阵阵的眩晕,脊背发寒,我记得昨晚我们拿几件破衣服把她盖上,准备今天刨个坑埋起来的。她怎么又活过来了,我几乎要**出声,头皮一阵发麻。
不知道什么时候,画妮已经坐了起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一个完美的侧影,她歪着头,做出一个非常矜持淑女的动作,我直勾勾的看着她,她也直勾勾的看着我。
经历的这么多,不可否认我的末梢神经的确坏死了许多,起初的惊恐瞬间驱散而去,只是现在的世界观彻底被摧毁了,这人怎么死了又活,然后再死再活过来,难不成阎王殿是他们自己家开的?但我已经没法子再想下去了,这显然不是我暂时可以理解的,我头痛欲裂,只好暂时把她归结到妖魔鬼怪之类。
不过看着看着,我发现有些不对头,这个女人简直完全变了,变得不是模样,但到底哪儿变了我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不过我记得昨天看她的时候,总觉得画妮太美了,美的很不真实,跟一幅画儿似地。尤其加上那个飘渺的气质,跟她对视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存在,哪怕她是跪着的,你也觉得跪着的反倒应该是你,这种压力自然而然,却又不知道从何而来。
可现在看上去,她整个人的气质跟昨天简直大相径庭,我心里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一愣神反应过来了,是眼神变了,准确点说,是神情变了。昨天的那种洞悉万物仿佛神仙一般的空灵飘渺的眼神消失了,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语的迷茫,甚至还可以说有些呆滞。
我觉得这个眼神非常眼熟,回忆了一下,我靠,这不是画妮以前那个傻样吗?
我郁闷的要死,心说画妮是不是在耍我,她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也是装出来的。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美到至极的女人再怎么变,变得只是味道,就好像昨天,仿佛一位天仙下凡的神女,一颦一笑都蒙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夹带着无比强势的气息。现在看上去,强势没有了,稍微多了一丝活人的生动气息。当然你要让我选,说实在的,现在这种带着点孩子气的味道其实比较符合男人的审美观。妈的,这都想到哪儿去了,越想越没溜儿的。我暗骂了一句,东坡肉他们还睡的死死的,跟金眼两个人呼噜声此起彼伏,我心说这两个混蛋怎么还不醒,我想找个人商量都找不到。
不过按照以前画妮的情况分析,她们好像都不具有攻击我的想法,这样我还能放心一些。
正这么想着,画妮突然身子一弯,朝我爬了过来,我发现她似乎突然变傻了,连走路都不会,一路过来,白皙的膝盖被尖锐的石头划破,我竟然有些心疼。
不过我多少还保持着一些理智,她快要靠近我的时候,就不动了。我忍不住退了几步,她立刻就前进几步。我只好又退,这一下不小心撞到了金眼,金眼非常警惕,就地打了个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嚷嚷着顺便把东坡肉也拍醒了。
两人一起问我:“怎么了?”
我指了指前面,金眼一看,张了张嘴巴,发出几声无法言语的声音,才道:“妈的,尸变了?这不好办了,我对女人下不去手。”
东坡肉的反应弧太长,呆愣愣的看着我们也不说话。
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尸变,八成又是画妮最初的那种情况,变成干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