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台子庄那一片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懒得搭理他,脑袋昏昏沉沉的,金眼见我有异,就说:“你先睡一会吧,什么事都要等到天亮才行,好好休息,恢复下体力。”我点点头,现在也不是逞强的时候,就准备找个地方先睡一觉。
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室,条形的石块做的墙壁,顶上是青砖,由于太过潮湿,目所能及都是霉斑的痕迹,石室中间有个土坑,里面是烧完的灰碳,看来前面那伙人在这里呆过。四壁都是色彩斑斓的壁画,不过都已经模糊不清,具体内容无法辨别。我问金眼这是什么地方,他说我们已经进了古代苗人的葬区,这一条山脉不知埋了多少代苗王,有能耐的盗墓贼自古不绝,敢来倒苗王斗的比比皆是,这就是一个被掏空的苗王墓,不知道是第几代,不过看这风格也有个千年以上了。
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靠在墙上把背包垫在后面,不大一会脑袋就迷糊了,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差点吓得又睡过去。
睁开眼,一张脸一半是肉一半是骷髅的尸体,横躺在我旁边,我浑身一颤,猛地往后缩了缩,这时发现金眼和东坡肉就在离我几步的地方坐着烤火,而那具尸体身穿破旧盔甲,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我指着地上的尸体,颤声的问他俩:“草!这......这他娘的......啥玩意!”
见我醒了,金眼一呲牙,“刚才东坡肉跑出去查看了一番,昨晚我们上当了,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没想到是这玩意。”
“那他妈的也不用放我跟前吧?!”我破口大骂,东坡肉手里摆弄这一把青铜剑,大嘴乐的闭不上,根本没理我这一茬,“顺子,金眼说这把剑可值不少钱,外面树上还不不少呢,这次又发了。”
我喘了口气,跟这两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如果真的生气,早就被气死了,极力的让自己缓和下来,然后又瞟一眼地上的尸体,想让东坡肉赶紧把它搬出去,可是马上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尸体不仅脸上有一半是肉,似乎身体也只有一半肉,另一半是骷髅,而那一半肉上面像是长了鳞片一样,密密麻麻的,看着就恶心。我再看看东坡肉手里的青铜剑,这东西应该是战国时期盛行锻造的,到了汉代以后逐渐被铁器替代,也就是距今已有几千年了,为什么尸体还有一半没有腐烂?
我指着尸体问金眼,他也微微一愣,“是啊,不过也许是其他原因,我看没什么奇怪的,别太疑神疑鬼了。”我只好点点头,可是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于是我蹲着仔细看了看尸体,就在这时候,尸体那半张脸突然起了变化。
那一块块的鳞片突然闪动了一下,随即有一片鳞片飞了起来,我看的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鳞片,而是一只青色的飞蛾,像我们在花园见过的蝴蝶一般大小,扑啦啦的飞起来,转了一个圈落在东坡肉的后脖子上。
我心中一惊,赶紧提醒东坡肉:“东坡肉,你脖子上!我靠!你脖子后面!”
东坡肉转过头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哎呦一声痛呼,伸手往脖子后摸。我和金眼赶紧过去,一看,那只飞蛾竟然将整个身体扎进了东坡肉的肉里,只留下一对翅膀在外面扇动,看架势还要往里钻。
金眼大叫一声,打开东坡肉乱摸的手,抓住那两只翅膀往外拽,顿时东坡肉惨叫一声,“我草!啥东西,疼死老子了!”
我见金眼拽了半天拽不出来,东坡肉疼的满脸是汗,心想这东西够邪门的,真要是钻进东坡肉身体里,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可是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东西,情急之下,脑袋灵光一闪,我从包里把剩下的半盒罐头拿了出来,这东西是铁盒,盖子非常锋利,拉下铁盖对东坡肉叫了一声:“忍着点!”然后用锋利的铁片在那只飞蛾钻进去的地方狠狠一挖,连带一块皮肉整个的挖了出来。
金眼甩手扔在地上,踩了两脚,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来不及回答他,一指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此时尸体上的所有的鳞片都变为飞蛾扇动起翅膀,我一看心都凉了,一只就差点要了东坡肉的命,这一片不知多少,还不把我们活吃了,大叫一声“快跑!”拉起东坡肉就往外逃。
金眼也吓得够呛,跟在后面一起往石室外面跑。
等我们爬上斜坡到了外面,刺目的阳光有些晃眼,顾不得这些,我刚想问金眼往哪个方向跑,就看到眼前黑乎乎一片,全是那种不知名的飞蛾,如同沙尘暴里的颗粒,布满了整个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