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的话如同一股鬼风吹过我的心头,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心说他娘的你说的真的假的,还有这么血腥的祭祀。
到了这里已经算是出了林子,那大叔摆摆手告辞回船上去了,我们跟他道了谢也准备出发,往更深的山里去。
这个时候画妮突然很奇怪的没有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而是站在原地,眼睛迷惑的看着那座石雕,像是在极力的回忆着什么,青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奇异的石兽。
我和金眼对视了一眼,然后走到画妮身旁,“咋地了大妹子,这么认真的看啥呢,要不你留在这慢慢研究,我们先走了。”我的话说完,没想到她第一次对我说的话有了反应,虽然只是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不过这却是前所未有的。
她眼中的迷茫尽去,冷冷的看着我不做声,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转身招呼金眼和东坡肉,往山里走去。画妮依旧回到原来的样子,跟在我的身后一步不落。
按照我们打听来的路线,我们沿着毫无人为痕迹的山上行走,根本没有路,刚才那个撑船的大叔也告诉我们,只要爬上那座像鱼头形状的山头,就能看到金鱼寨了。我边走边瞭望,那座山头离我们也并不是很远,只要方向不错不绕弯路,估计天黑之前就能爬上那座山头。
有句话说,望山跑死马。说得太有道理了,何况我们不是马,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那座山头还依然离得很远,仿佛我们根本就在原地没动弹。
东坡肉边走边嘟囔,“这山长脚了,咱们还真追不上它。”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终于到了那座山的脚下,然后咬牙爬上山顶,四个人,除了画妮,我们三个全趴在地上喘了起来,虽然是步行,可却不同于一般的散步,回头看看我们所走过的路,完全是一个缓缓的上坡,越走越高,体力在无形中消耗了太多。
我坐起身拍拍大腿,“终于到了,天可要黑了,也不知道离金鱼寨还有多远。”话音刚落,就听金眼叫道:“你们看!”我转过头去发现他手指着山下的方向,又向下望去,远远的山下,一小片村子安静的坐落在暮色中,那就应该是金鱼寨了。
短暂的休息一会,我们走下山,到了金鱼寨的外面。在我看来寨子和村子的区别无非就是外面多了一圈栅栏,像是篱笆一样将整个村子圈起来,当然大一点的寨子会引来水源围在寨子四周,最早是用来起到防卫作用的。
我们找到寨子的入口,走进金鱼寨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东坡肉突然回过头,对我说:“顺子,我咋感觉有点不对头呢。”说着他又朝四周看了看,“这里的人入夜了都不点灯吗?”
其实我和金眼早在下山的时候就发现了,寨子里不仅灯火皆无,而且不见有人活动,整个寨子安静的诡异。
我点点头道:“可能这里住的人少,没听那个撑船的大叔说嘛,只有不多的老人还在这里居住,没准都在寨子中央的位置,再往里走走看。”说完我们又迈动脚步往前走,还没走出几步,在我左边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桀桀冷笑,干涩的声音听的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突闻一声比鬼叫还难听的冷笑,我们几个都惊呼出声,转身看去,离我们不远处,一个人影坐在那里,看它身体不停颤抖,估计就是它在笑。
我条件反射的大叫了一声,“谁在那!”坐在那里的人影没有回答我,还在怪笑着,我被这笑声搞得心烦,还不等我再说什么,东坡肉骂了一句,就冲着人影走过去,“少他娘的装夜猫子各应人,看老子摘了你的扁桃体,我叫你笑!”
我想拦住他,可是这家伙的块头大,我一把没抓住,他挣开我冲了过去,我担心他去教训人家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刚想追上去,东坡肉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哎呦一声就没了动静。我和金眼一惊,赶忙跑过去拉起他,可是拉了几下都没拉动,再看东坡肉眼睛翻着白眼,怎么叫都没反应。我心想坏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怕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现在离得近了,我和金眼抬头去看那条坐在地上人影,竟然是一个鸠皮鹤发的老太婆,身上的穿着是典型的苗族服饰,那张面孔苍老的不能再老了,仿佛已经活了几个世纪,唯独那双蓝色的眼睛,夜色中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