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之地。
古乌是一座现在为数不多保存的非常好的古镇,周边很多古镇都已经被商业开发了,可是古乌却没有任何变动,还是那样炊烟袅袅,那样的轻云薄雾。古乌镇很是奇怪,其他的古镇的年轻人都离开古镇到大城市去打工,而古乌却不同,这里所有的年轻人都居住在小镇上,似乎古乌镇从来不为钱而发愁。相传,古乌镇早在殷商时期就有了,当时有一郑姓大户举家从中原迁徙而来,族长看中这片富饶之地,决定安居于此。据说,郑家又一门点石成金的本领,故此世代都不为钱财发愁。
清晨沈一凡推开旅社的窗户,对着面前的那条小河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对面长长的廊沿,一户户人家都在生着炉子,一股人间烟火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很喜欢这样的味道。
他早早的吃过早饭,背上一个迷彩背包沿着古镇的街道,一路而去。沈一凡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胸口挂着一台单反,看着很像是一名游客,其实他来古乌镇是为了找一个人。
沈一凡要找的人是古乌镇上任的镇长郑文麟,沈一凡为何要找郑文麟还要从离开泉州之后前往燕京的路上说起。
前往燕京的火车上,沈一凡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打着盹,车子到了蚌州市的时候,他身边坐下一名老者,一开始沈一凡并没有在意这位老者,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那老头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工服,酱紫色的肤色看的出此人是个农田里干活的农民,他手里抱着一个七八十年代的黑色老式公文包,看上去非常的小心,一直紧张的四处张望。
一路上沈一凡都没有打理这位老头,只是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风景或者就死靠着窗户睡觉,一直到了津口县的小站,车子突然就停下来了。
满车厢的乘客都在质问,因为这车属于特快列车,按理这种小站是不会停下来的,可是火车偏偏就在离燕京不远的县城停了下来,那老头等车停下后就连忙下了车站,东张西望看着四周,一看就知道在躲避什么人,沈一凡看着老头的背影感觉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也下了车跟在老头的身后,看看那老头究竟有什么事情。
此时列车上很多乘客都下了火车在询问列车员什么情况,列车员解释是车子有些问题,不得不在小站停下来,估计要到明天下午,车子才能修好。
看那老头跑月台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瓶水和一包大前门坐在月台的长椅上喝水抽烟,每一次有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会特别小心的保护手里的那老式公文包。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人飞快的从老头身边跑过,一把就抢走了老头的包,老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年轻人已经跑出去十几米远,老头刚要起身追赶,又几个年轻人突然就围了上来。
沈一凡出于正义感将抢包的人以拳就给撂倒了,接着三下五除二将那些小混混给打的满地找牙,小混混们遇到了硬茬也不敢扛全都做了鸟兽散,沈一凡将公文包还给老头后,老头硬要拉着沈一凡去月台的小饭店吃饭,就这样沈一凡才知道那老头叫什么名字。
老头姓郑名冬福,是渝北一带的农民,因为常年在农地里干活,日晒雨淋的看着满脸的沟壑,觉得有七十开外了,实际上也就是是六十出头。
郑冬福和沈一凡喝了几杯啤酒就开始熟了起来,话匣子一打开收也收不住,就将自己为什么要去燕京的事情,和沈一凡和盘托出了。
原来郑冬福的老家是渝北一个叫苦山的小村庄,名叫落峰碑店,好像传说哪里古代突然来了一座山峰故此得名落峰,不知道那个朝代这里就竖了块谁也看不懂的大石碑,到了六十年代哪里就改名叫落峰碑店。
前几年落峰碑店一到夏天就发涝灾,一发涝灾整个村里庄家就全毁了,好几年村里都是靠着政府的救济粮过日子,生活过的是苦哈哈的。因为落峰碑店的农田不像是华北江南一样一望无际的青纱帐,而是哪里有平底就开垦一块的和梯田差不多,郑冬福家里早在他父亲一辈是为了躲兵祸才迁来的,严格来说不是本地人,加上他的老婆在生儿子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又生了傻儿子,所以老是被村里欺负,领救济粮也是最少的,分的田也是最远的,从他家到田里光是走路就要四五个小时。
不过老天爷对每个人都很公平,就因为郑冬福家里的农田分的远,前年的老涝他家的农田受灾面积最少,村里其他人的农田全都成了汪洋了,就他家农田还有一亩三分地里有庄家,虽然是少了点不过带着傻儿子至少不会饿死。
有一日夜里山里的雨下的很大,很大地方都发生的山洪。第二天郑冬福不放心自己家的农田,就冒着大雨去自家农田看看,没想到到了那里就发现自家的农田被一口青铜大钟给压住了,那钟大的离奇一半随着山洪冲下来被埋在了泥土里,就留了一个钟的顶部在地上,但是看去也和一座房子那么大,吓的郑冬福也是两腿打转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就在他连滚带爬的准备跑的时候,就看见大钟旁边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壮着胆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口红木棺材,棺材的盖子已经被洪水冲走了,就留下一具古代老者的尸体,而那老者鹤发童颜看着没有腐烂穿着一件道袍,道袍都被水冲的稀烂,一开始郑冬福被吓的连魂都没有了,但是看着棺材里似乎有些金色闪烁的东西,认定是值钱的物件也就强打的胆子靠过去看看棺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郑冬福知道他们这里以前被称之为天府之国,老是听说这里会有很多古墓挖出来老多值钱的东西,他心里也是寻思这次是不是也让他遇到点值钱的东西,可以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让自己的傻儿子能找到个媳妇,帮他生个娃。就这样他凑过去一看,那棺材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老者身上的带的戒指和玉牌之类的,旁边就放着一把半尺来长的短剑和一个金属的圆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盒子,老者身上的东西郑冬福也不敢取,就拿了那柄短剑和那圆形的金属盒子就跑回家,把这两样东西藏在了自家的猪圈里。
第二天等雨停了之后,村民就发现郑冬福的田里有口青铜钟,很快这事情就被有关部门知道,很快落峰碑店就来了很多考古的专家。
沈一凡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明白了呵呵一笑问道:“冬福老哥,看来你这个包里是憋着宝贝呢!”
郑冬福一口川话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宝贝值不值钱,所以想去燕京打听打听行情。”
沈一凡喝了口酒说了句:“你前年发现的东西,到现在才出货。老哥你也够有耐心的。”
郑冬福也喝了口酒说道:“什么耐心不耐心的。老实跟你说吧!前年政府人还没来的时候,村民也去棺材里拿东西,到后来连那老头的衣服也被扒了精光。专家来了之后说这里有个什么王陵,要求村民把拿的东西上交国家,结果没人愿意。为了这个事情,村里带头几个闹事的全都给枪毙了,说什么占有国家财产。那时候我吓都吓死了,还敢拿出来。不是村里都以为我是老实人,我估计也瞒不住了。”
沈一凡听到这里也是非常感兴趣,他觉得郑冬福这个人和他遇见也算是有缘分,故此想帮他看看,他手里的东西是不是值钱的物件。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看着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结果发现了关于圆舟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