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绝心想了想,直接在一旁坐下,道:“其实我们不必着急,因为无名与破军,他们两个终究是会来到这里的。”
绝心的话没有错,断浪也深以为然,点点头便坐在一旁,一起等着。
剑晨看到这两位都坐下了,就他一人站着显然不太合适,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合群,也坐在了一旁。
只是三个人的共同语言实在是稀少,这一坐
第二日一早。
中华阁。
睡舒坦了的破军是不知足的,还叫了一份儿早餐,吃饱喝足之后,才出了房门,径直走向了无名的小院儿。
应当是无名提前嘱咐过,让属下不要去阻拦破军,因此破军一大早就看到在小院儿里拉二胡的无名,这一次的曲调,颇有些萧瑟凄凉。
似乎预示着他们师兄弟二人这一战的结果。
只是为什么怎么看都觉着他这副淡然的模样如此令人讨厌呢?
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哼!
想到此处,破军直接向无名打招呼,而打招呼的方式,自然就是一发刑凶罡气。
一道紫色的光芒向着无名激射而去。
而无名则是微微抬头,手中的二胡并没有停下,但周身却出现了一道淡蓝色真元凝聚而成的屏障,看似凶厉实际上也绝对不弱的刑凶罡气,竟然无法穿透那薄薄的屏障。
嘭!
一声真元相撞的爆炸声之后,小院之中飞扬着许些尘土,但二胡声,依旧没有停下。
“好深厚的内力!这些年来师弟,你精进不少啊。”
“师兄,你的性子却依旧如此急躁,纵然要打就不能等我拉完这一曲么?等了那么久,为何等不得这一刻?”无名轻叹一声,道:“再说我已经在此地隐居多年,本也无心恋战,胜负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我们的事不如就算了吧。”
无名是真的不想打了。
这些年的隐居生活虽然不能说磨平了他的心气,但也绝对让他收敛了年轻时候的锋芒。
“不行!”破军自然不同意无名就这样认输,若是如此,这些年来漂泊异乡寄人篱下又是为了什么?“十八年来,我晨昏颠倒苦练武功,就是为了再找你决一死战,你我之间只有分出胜负,才能彻底算清,这是宿命,你是绝对避不掉的。”
无名见破军如此固执,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对,便出言道:“你毕竟是我的师兄,更是师父唯一的儿子,看在师父的份儿上,我认输好了。”
破军一听这话,更是火大,你这装腔作势的是干什么?
是在可怜老子么?
“我不稀罕你认输!无名你应该知道老子的脾气,老子绝对不会罢休的,我一定要亲手打败你。你若是再拒战,我就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他们都会因你而死。”
破军还是了解无名的,一句话便击中了无名的软肋。
但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想过,自己非要激无名一战之后,究竟是否是无名的对手。
果然,破军这一句话一出口,便看到原本一脸淡然的无名终于有了神情上的变化,这让破军心中一喜,自觉已经赢下一城。
无名见状则是又好气又好笑,沉声道:“想不到你为战而狂的情形更变本加厉,成为你的敌人,就只有应战,根本避无可避好,既然如此,那就打。”
“好,很好!”破军展颜大笑。
二人骑马出了中华阁,一路想着剑宗的禁地而去,当日未完成的决斗,还是要在那里继续,决出胜负,也决出《万剑归宗》的归属。
断情居。
“第二姑娘,早啊。”
聂风背着雪饮刀,向着早上起来正在喂鸡的第二梦打了一个招呼。
背对着聂风的第二梦闻言当即起身,向着聂风回礼道:“早啊。”
但却看到聂风的行头,心里忽然一紧,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道:“你要走啊?”
聂风笑笑,道:“是啊,我该走了,我在此地已经打搅多时,无双城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再加上江湖上一直没有我的消息,恐怕我师父还有师兄他们会大动干戈,到时候惊扰江湖,反而是我的罪过。”
昨日虽然有一些小意外,但并没有在二人之间形成芥蒂。
聂风终究没能窥视第二门全貌,而且他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向一个女孩子提出这样的无礼请求。
不过二人还是谈了很多事情,尤其是谈论道各自的母亲时,也是产生了不少共鸣的。
只是昨夜天色已晚,二人并没有更多的深入了解,便各自入睡谁知道第二日一早,便猝然听到聂风要走的消息,第二梦实在是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纵然是想要出口挽留,但听听聂风的理由,便也无从开口。
这端口,第二梦心中在想:“你邀请我一起去啊!”
但聂风却迟迟没有开口。
第二梦一咬牙,道:“你不会撑船,我送你出去。”
第二梦啊,第二梦,你可真没有出息。
“如此便多谢姑娘了。”聂风真诚道谢,但总是有个错觉,似乎自己谢完之后,第二姑娘的情绪愈发不乐
第二梦自然是不会开心的。
小船在江中游荡。
一股微妙的情绪在二人之间回荡,一个撑船,一个发呆,谁也不说话。
小船靠了岸边,竟是第二梦先下了船,聂风随后而下,站在第二梦的身边儿,也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不敢去看对方的双目。
砰砰砰。
心跳也莫名的加速,甚至觉着有些心慌。
这样的情绪不知从何起,让聂风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莫名变成了——
“第二姑娘,我很开心能够认识你,这些日子你的照顾,我也会永远铭记在心的。”
说完之后,聂风自己都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这样唐突的话,竟然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生怕惹人厌恶的聂风,当即小心翼翼的看向了第二梦。
第二梦忽然听到聂风的几近于表白至于,心中更是慌乱,但又一想到自己的已经被毁容的相貌定然不被对方所喜,与其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连一开始想要跟聂风一起出去的念头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故而忍着心痛道,语气也变得无情起来:“你不必记得,人与人的萍水相逢,最好是过眼即忘,不留一点牵挂,你走吧!”
说完这一句话,强把泪水往回流的第二梦,在那么一瞬间,似乎有些领会到了断情刀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