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程普在此刻,将这个屎盆子扣在他身上。
如果是平时,就算他再好的脾气,也会当场拔刀相向,相问:“阁下欺我宝剑不利乎?”
但是眼下,他只能压抑心中怒火,免得坏了眼前之事。
深呼吸数次之后,终于压住即将爆发怒火,而是冷哼一句:“哼”拂袖而去。
满帐将士,见到二人也不敢多加置喙,哪怕是孙贲的官职比二人高,而且还是孙权族亲,但此次他依然归二人统领,是故也没有多言。
一场会议弄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还谈?
于是各自也就散去,镇守自己的岗位去了。
刘备听闻周瑜统领三千水师,不顾天黑,连夜赶赴救援甘宁,心中窃喜之意久久无法停止。
待周瑜走后不久,刘备即命张飞拖着一车子酒,缓缓向江东大营走去。
到了大营的张飞,便找到程普叙话:“飞闻周郎一脸不愉,率领水师西上,不知所谓何事?”
张飞自从赤壁之后,便一直跟着江东军打转,又因重士轻下的脾气,故来与江东将士,尽皆相熟。
相熟归相熟,但张飞问这个,程普不禁就要怀疑张飞之意了,遂警惕的回答:“哼,小儿辈亦指点我如何用兵!”
“哦?奇哉怪也!”张飞将酒筛满之后,放下酒坛怪叫一声,随后端起漆碗阴阳怪气道:“阁下遂孙乌程讨伐黄巾之时,那周郎好像还只是乡野顽童吧?”
“谁说不是呢?若非其与孙讨逆幼年相熟,今亦能与我同位邪?”说到这里程普就一肚子怨气,战功、资历、年龄,他哪样比周瑜就逊色?
你从横江攻到庐陵,我从宛、邓打到乌程。
你有姿貌音律,我有计略容貌。
你有剿山贼击袁术,我灭黄巾讨江夏。
你受两代信任,我是三朝老将。
三次易主我在场,平定黄巾我策划。
抵抗曹操我同意,赤壁之战我指挥。
凭什么你周瑜就要压我一头?
偏偏眼下二人同级别,真可谓奇哉怪也!
这搁谁都受不了。
当然说这个不是否定周瑜的能力,而是讲究一个辩证看待。
不能这么玩呐!
感情我辛辛苦苦二十余年,最后位置还是和对方新来的一个级别,那还奋斗个吉尔?
不如散伙回高老庄得了!
“唉,喝酒喝酒,谁说不是呢,我主前番请个诸葛孔明,后番请个刘显圣,虽未授职,但玄德公信其皆在我与大兄之上,如之奈何?”张飞好似被说中痛处一样,一边喝酒,一边向程普诉苦!
“不行了,不行了,我等还有军务在身,万不可饮酒误事!”程普见张飞大碗筛来,当即拉住张飞劝止。
“以曹仁兵力,又不可袭营,何故如此退缩,就算是袭营,我等万余大军,互为犄角,何惧之有?”张飞脸色一沉说道,随后好像有了一丝明悟:“对,定是德谋觉得两人并不尽心,我且去叫孙将军等人一同饮酒。”
“聚众饮酒,乃犯禁令,陪益德小酌,已然破禁,如何敢大饮?”程普连忙拉住张飞,摇头说道。
张飞甩开膀子,抱着酒坛就要走:“忒是不利索,周郎所下禁令与公何干?我在自家营中,时常大醉伶仃,亦不曾有人置喙半句。
既然如此,那飞回营自饮,端是无趣得很!”
酒意有些上来的程普,不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