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内,必一并诛之,嘱其多预备两具棺木!”下面没有署名,仅画着一条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龙!
青衣人一声冷哼:“好匹夫,三日内,我等着你了!”话落身形微闪,碧空再现青虹,飞射而没。
片刻之后,在那“清凉山”上,“扫叶楼”的梧桐树林里缓步行出一人,是那青衣蒙面人。
他抬眼楼头,扬声说道:“和尚,我来了!”“扫叶楼”上寂静无回音!
青衣蒙面人震眉微挑,又道:“和尚,你聋了么?”“扫叶楼”上仍然毫无动静。青衣蒙面人身形一震,双目寒芒电闪,腾身掠上楼头。
楼上那枯瘦僧人在,可是却面楼隅侧身而卧,一动不动,便是睡,也不能睡得这幺死啊。
青衣蒙面人大喝一声:“和尚!”闪身扑了过去,伸手把那枯瘦僧人扳了过来。那枯瘦僧人像个无知觉的人,应手转了过来,这一转,青衣蒙面人一怔,随即,他目中寒芒敛去,皱眉摇头笑了。
那是个皮包骨的枯瘦老僧,脸上好红,紧闭着一双老眼,酒气熏人,敢情是喝的太多了,适才被他身形挡住,如今可以看到,在他身旁有个瓷瓶,那瓷瓶赫然是云中岳给秦六的那个。
青衣蒙面人拿起来摇了摇,竟然是点滴不剩。这倒好,那不烂醉如泥才怪呢。青衣蒙面人摇头失笑,探怀摸出一支寸高白玉瓶,拔开瓶塞倾出一颗其色赤红的药丸,伸两手捏开枯瘦老僧牙关,然后把那药丸弹了进去。
事毕,他站了起来负手“扫叶楼”头眺望那一带长扛,还有那过住穿梭般点点帆影。须臾,只听那枯瘦僧人“嗯!”了一声。
他未回头,只淡淡笑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和尚,你醒了!”
只听那枯瘦老僧“咦!”地一声,犹自含混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青衣蒙面人道:“我来了半天了,因见你和尚好梦正酣,未敢惊动耳!”
那枯瘦老僧道:“别酸了,转过来,坐下说话!”青衣蒙面人这才缓缓转过身形,举步走了过来,对面坐下!
那枯瘦老僧为之一怔,道:“干什么遮上这么一块?”
青衣蒙面人道:“自然有必要!”随手把那青纱取了下来!但,他面内背外,仍难窥见他的面貌!
只听那枯瘦老僧道:“你这是脱了裤子放屁,把脸上那一张取下来不就行了?”
那青衣人笑骂道:“你和尚懂什么?我要是取下了脸上那一张,如今到这扫叶楼来的,就不会只我一人了!”
那枯瘦老僧道:“怎么说?”
青衣人朗笑说道:“身后定然跟来一大群女人!”
枯瘦老僧呸地一口唾沫道:“别臭美了,那是苍蝇逐臭肉!”
青衣人笑道:“和尚,你也不怕我拔了你的舌头!”
枯瘦老僧道:“为你这张脸,你入了一次土,难道还不够?”
青衣人道:“所以我绝不轻易取下脸上这一张!”
枯瘦老僧道:“我没工夫跟你闲磨牙”张口打了个呵欠,摇头接道:“阿弥陀佛,好烈的酒!”
青衣人笑道:“这是你和尚不守清规,好酒贪杯,偷人东西的报应!”
枯瘦老僧道:“都是跟你学坏的,佛祖若是降罪,你诱坏佛门弟子,该是第一个,是你给了我一颗要命药丸?”
青衣人点了点头,道:“你和尚难道不知那是什么酒?”
枯瘦老僧苦笑说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可是等我明白过来时,这一瓶已经点滴不剩地下了肚,想吐都来不及了!”
青衣人笑道:“活该,活该,我要是不来,你和尚非躺上几天不可!”
枯瘦老僧道:“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青衣人道:“‘金陵温家堡’躺下了数十口,只剩两个活的,你难道不知道?”
枯瘦老僧点了点头,道:“知道,我进城找你的时候听说了!”
青衣人道:“这是你和尚替我惹的好事!”
枯瘦老僧道:“你不管,温家堡的人一个也留不下,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难道你要撒手不管?”
青衣人道:“如今这温家堡的事变成了我的事,我怎能不管?”
枯瘦老僧一怔,道:“檀樾,这话怎么说?”
青衣人冷哼了一声,道:“和尚,你知道那是谁干的?”
枯瘦老僧道:“那还用问?自然是那四个半人半妖的东西!”
青衣人摇头说道:“和尚你糊涂,温子华说得对,金蛇郎君桀傲凶残,但他一生最重信诺,“索命令符”三日索命,时刻不到绝不动手!”
枯瘦老僧讶然说道:“那会是谁?”
青衣人冷哼道:“说出来只怕你和尚难信,如果我料得不错,他便是当世第一高手玉真子!”
枯瘦老僧一怔,大叫说道:.^52hyy^.“你,你开什么玩笑!玉真子乃是木桑道人的师弟,是铁剑门的门徒,更是皇太极面前的红人,他犯得着跟区区一个温家堡过不去吗?”
青衣人冷笑说道:“那玉真子宇内称魔,武林丧胆,无论黑白两道,人人深痛恶绝,难道没有可能么?”
枯瘦老僧诧声叫道:“但是”
“但是什么?”青衣人冷冷截口说道:“温家堡几十口那尸身上致命伤痕,正是玉真子那歹毒霸道的‘一指残’!”
枯瘦老僧又复一怔,惊愕地皱眉说道:“‘一指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可是那四个东西人人功力诡异,也有可能是他们冒充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