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他们能赢?”凯莎再落下一枚白子道。
“不。”
抬头看着远方的流云,姜明很是平静的说:“我只是相信他们不会死,相信夫子所花费的千年时间。”
“观主虽强,却只是一个人,但他要面对的,却是整个唐国,若唐国真那么容易就会被灭亡,那就太小看夫子花费千年时光所打造的大唐了。”
“观主或者说西陵,他们并不明白,唐国之所以强,并不仅仅在夫子,在书院,更在于那万万唐人。”
“一切交给时间,而我们,只需等待那最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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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飘飞,随风而舞,干冽的雪花落在东城街巷,便被那寒风拂动,横平竖直的街巷地面似有无数白花在滚动,恰好遮掩那似烙印般的道道鞋印。
沐浴风雪,一身青衣的观主踏步行在东城横二街上。
这横二街位于东城贫民区,建筑破烂不堪,无论白天,或者夜晚,都充斥着小摊小贩以及走街串巷的闲人,谈不上清静幽雅地,亦算不上干净整洁,倒可以说这是长安城中人间烟火气最充足的地方。
可此时,这条街偏偏很安静,静到风雪的声音有若雷鸣,而受限于颜瑟对惊神阵的修复梳理,这座阵虽未完全复原,但却足以屏蔽观主的天启,或者制约观主。
遂以,观主只能放弃无距,改以一步步的负剑踏步前行。
他从南门来,欲往东城去。
他从东城来,要往老笔斋去。
要往老笔斋,杀一人,了夙愿。
只是若往老笔斋,则必须通过东城横二街的春风亭。
现在,观主站在春风亭前,而春风亭里有两人,一人青衫抱剑于胸,靠在亭栏,一人红衣提剑在侧,站在亭门畔。
看着亭内的青衫与红衣,观主淡然道:“道门近千年来,光明殿确有不少叛道之人,可裁决殿,你叶红鱼还是第一个。”
“这话并不对。”
叶红鱼提着剑,凝视着观主,认真道:“道可道,非常道,我从不曾叛道,可若离开西陵便是叛道,那隆庆,才应是第一个。”
“很有道理。”观主并不否认,他看着亭门畔的那身鲜红,道:“但你离开道门确是事实,从击杀熊初墨,再到你站在这里,屡次阻碍道门大计,看来,是不能再留你。”
字词间流露出的饱满杀意并未让道痴叶红鱼显怯,相反,她很兴奋,紧握长剑,叶红鱼带着些许疯狂,道:“我也很想试试,道门最后一任观主,人间最后一位清静的修行者,到底有多强大?”
观主不起波澜的说:“你笃定我不会杀你,也觉得我会败。”
这话一出,亭门畔的叶红鱼并未回答,而靠在亭栏处的朝小树却开了口:“不是笃定,而是注定,从你站在我大唐土地的那刻,你便注定会败。”
“而败者,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