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钱财,百两黄金,那可是千两白银。这在向阳镇已经是大户人家的家底了。
“爹,这回应该能够盖一所最好的宅子了吧?”
“嗯,这次的确够了。不仅够,还富余着呢。”
没有再呵斥二目放光的二儿子隋功昶,其实,自从从先生蒋凌手里接过这一百里金子,隋成碧就已经在盘算了。
“这次我们建一所大宅子,到时候都搬进去住也是足够了。”
“爹,我们始终是庄户人家,宅子大小够住就成。不如多余下些钱来买点地,那样心里更踏实。”
“功旭说的不错,回头我就去打听看看谁家有地要卖。将来的房子最后就建在庄稼地旁边,那样才是两全其美呢。”
隋家是年前买下了八十亩土地,而房子就建在地头上,只是春节后,开春才动工的。
估摸着殿试是二月底结束,隋家建的新房赶在三月初也就竣工了。
一边装饰着,添置着大家具,一边为隋晓婉准备嫁妆,一边打听京里传来的任何消息。
虽然蒋成中了解元,已经让隋家欣喜异常,可谁又不盼望着蒋成能更进一步呢?
到三月中旬的时候,还真就传来了蒋成高中一甲第二名榜眼的消息。
这次不仅隋家沸腾了,整个向阳镇,陵县县城也都沸腾了。
四年一次的殿试,总共一甲取三人:状元、榜眼、探花。放眼天下仅此区区三人,即便蒋成不是土生土长的向阳镇人,可毕竟是在向阳镇读过书,在陵县县城读过书,也是在这里中的童生,中的秀才,所以理所当然蒋成就被当成了向阳镇的骄傲,陵县的骄傲。
当然,肯定不是谁都如此高兴,比如县尉裴林忠一家。
不断的延医请药,不知花了多少银子,总算把莫名其妙晕倒在学堂里的大儿子裴子荣救了过来。总是不死心的裴林忠又暗中请人去吉云城找蒋成的麻烦。可没成想,不仅没有出气,反而让地灵门找上门来,让裴林忠赔他们死去弟子娄一伟的性命。
托人,花钱,几乎把整个家底都掏空了的裴林忠,好歹把地灵门安抚下,心里对蒋成的恨只能是有增无减,可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蒋成高中解元的消息。
心里能不苦吗?
好在只是个举人,能不能被朝廷封官还另说着,裴林忠还是有希望报仇的。
当蒋成高中榜眼的消息再次传回来,裴林忠彻底绝望了。整个人如同被人抽了筋一样,别说走路没有了精气神,就是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
大儿子裴子荣自从被救回来之后,按大夫说也是伤了根本,不要说继续读书了,连生活都有些不能自理,身边时刻不能离了人。
小儿子裴子玉就更不用说了,自上次前去蒋成居住的小院闹事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每每看到昏迷中的小儿子,裴林忠不止一次想过干脆扔到城外的荒野中得了。
终于在大儿子裴子荣清醒过来两个多月后,裴林忠暗中安排下人,把小儿子裴子玉送出城,扔在了一处荒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