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听说。
接下来又聊了几句,当张师爷亲口询问:
“据媒人回报说,再过几日便去贵府听回信,不知府上会如何答复?”
听到这里隋世庸有些紧张地盯着满面红光的二叔,果然不出所料,二叔彻底忘记了临行前爷爷的嘱咐。
“原本还是要多方打听一二。如今不仅见到了裴公子,也见到了亲家县尉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县尉大人不嫌弃,我们可是高攀了。”
隋世庸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真的想站起来就走。
“亲家这样说就过于客气了,儿女的婚事是他们各自的福源所致,不存在高攀不高攀。”
直到这时,县尉才开口请叔侄到隔壁小餐厅用早餐。
这样一来,隋功旭叔侄就更不敢说来县城是找私自离家出走的女儿了,编了个进城为女儿置办嫁妆的谎话,总是糊弄过去了。
只是,糊弄是糊弄过去了,裴家一听,更是对叔侄二人客气起来。不仅裴子荣始终陪伴在册,还又额外派了两个小厮,跟着来到街上。隋功昶挑选,裴子荣付款,两个小厮拎着东西,一买买了大半天。隋世庸发现,二叔隋功昶已经彻底把自己当成县尉大人的亲家了。
午饭后,休息了两个时辰,马上就是晚宴,晚宴可比午宴丰盛多了。而且,还多出来一位典史作陪。毫无意外,隋功昶又喝多了。
当然不会再让叔侄二人去住客栈,当晚就住在县尉家腾出来的一间小而精致的客房里。
第二天一早,酒醒之后的隋功昶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妥。女儿还不知下落不说,也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如今自己弄到了这个地步,该怎么办?
想了想,只能暂时返回向阳镇,之后再想办法回来找女儿了。
所以吃过早餐,谢绝裴家人的挽留,带着许多礼物,坐上裴家专门为其雇佣的马车,一路疾驰,当天晚上早晚赶回了向阳镇。
一进家门,隋世庸一头钻到自家院子里,回到自己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而隋功昶先把东西搬进女儿的房间,在老婆的连声追问下,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之后,这才来到父亲隋成碧的屋子里。当他详细讲述一遍进城的经过后,隋成碧当时就瞪眼了。
“混账,让你进城是干什么去了?!”
“万一找不回婉儿,或者婉儿铁了心不嫁裴家,你怎么办?”
“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都依着婉儿呢?”
“好,好,好。你的闺女你做主,以后要是有个好歹,不要再来找我。给我滚!”
隋成碧知道事情闹大发了。孙女不可能回心转意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儿子却私自认下了这门婚事,甚至还收了人家这么多礼物。
若是对方是普通人家怎么都好说,大不了退回去就是。可那是县尉大人,是朝廷从七品的官吏,像隋家这样的老百姓能够惹得起吗?
“唉,都怪我,怪我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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