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迟疑着开口:“弟子无能,并未察觉不妥之处。”
王含章微微颔首,这样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没有说什么,但转头见他眉宇微微略皱,便道:“你有什么话直说罢。”
只听薛慕华又道:“弟子隐隐觉得掌门的肺腑之中似有煞气笼罩,只是不敢确定,所以不敢妄言。”
“煞气?”
王含章眉头一挑,之前鸠摩智曾说见他周身有煞气,原以为是胡说,谁知竟是真的?
苏星河惊道:“哪里来的煞气,怎么会盘踞在掌门身上?”
“弟子也不知道,方才把脉,观察到掌门五脏六腑的跳动不似寻常,用观气之法一看,发现掌门额头天庭隐隐有赤红煞气。”
苏星河“嘶”了一声,捋着胡子面色凝重道:“不该呀,煞气若是凝聚到观气的程度,那此人必定杀人无数,非穷凶极恶之人不能。
而如此凶人,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人,掌门才多大,怎么可能身染煞气?”
他说着,双手上下合掌放在小腹处,运转内力向王含章面上看去。
三息之后,他立刻色变,“果然是煞气,咦,似乎还有……怨气?”
王含章心大,此刻竟还在想着:逍遥派果然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连这望气之术也通晓,拿来唬人倒是不错。
又听苏星河道:“按常理来说,掌门绝不可能沾染煞气,可这的的确确是煞气啊,真是奇哉怪哉!”
他眉头紧皱,看起来确实不解。
王含章自己却有了猜测,但没说出来,而是问道:“煞气是如何产生?”
苏星河道:“煞气之说,并无定理,产生的方式也不唯一,如杀人千万,身上的杀气便会变成煞气。只是我虽听过,但也是第一次见。”
王含章微微颔首,又问:“那该如何化解?”
苏星河道:“典籍中有言,煞气是污秽邪气缠绕周身,非天地灵药不可化解。”
“天地灵药?那该是什么?”
“天山上的雪莲,长白山的人参和南疆灵芝,这些灵药一旦生长超过千年有了灵性,便是天地灵药了。”
王含章道:“可有具体的方子或丹药?”
“这个……”苏星河迟疑了一下,“典籍中倒是没有记载。如今一时半刻是找不到啊。”
薛慕华这时道:“弟子曾钻研过有关煞气的方子,曾草拟过一个方子,只是不知是否得用。”
苏星河道:“掌门用药,自然不能马虎,你写下来,我们一同参详。”
薛慕华立刻应下,用随身的纸笔这下药方,恭敬的递给苏星河。
苏星河除了武功不是顶尖,其余的琴棋书画、医学占卜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可谓全才。
接过方子,苏星河摸着胡子细细端详,嘴里还念念有词。
过了许久,苏星河才道:“以三种灵药为主,其余的君臣佐使还算得当,看起来似乎可以。只是掌门来用,还得仔细斟酌。”
说罢,他看向王含章,“掌门身上的煞气比方可解,且宜早不宜晚,如今便可准备起来了。”
王含章有些高兴的点头,“太好了,只是需要准备什么?”
“千年的雪莲、人参和灵芝可不好找,逍遥派如今万象更新,势力大不如前,凭他们几人怕无甚助力。”苏星河叹道。
函谷八友立刻道:“我等定然在江湖上尽力找寻,不误掌门大事。”
薛慕华道:“弟子在江湖上结交人士不少,其中或可有助力,这便散发消息出去。”
王含章摆摆手,“不急在一时。我只怕江湖上也无这等灵药,还得去天山、长白山等地找寻。”
苏星河苦笑一声,“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