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跳,总觉得有些发毛,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
“呵呵,现在可不是五百年前,不是那朱拂晓一株独秀的时代。圣人神通广大不死不灭,朱拂晓自然有圣人对付。孔夫子号称天地间第一圣人,又有五百年修为,那朱拂晓才修行了几年?”李建成得意一笑:
“再者说,大内深宫可是咱们的地盘。”
马车辘轳,率领着五千御林军,停在了李世民的身前。
李元吉得意的将脑袋自马车内伸出,俯视着李建成:
“二哥,怎么站在门前还不进去?莫不是想要等咱们兄弟一起上朝不成?”
“你可要多看看这玄武门,过了今天你在想看玄武门,可是难了。”李元吉的声音里满是打趣。
李世民面色难看,说不出是因为李元吉的讥讽,还是因为担忧城头之事。
李建成与李元吉欣赏着李世民难看的脸色,倒是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此时脸上挂满了笑容,那是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哼!”李世民冷冷一哼:“莫要得意太早,父皇的旨意还没有下达,皇位还没有传给你呢。”
李元吉还要再说,却被李建成挥手打断。
李建成与李元吉下了马车,一双眼睛看着面色苍白的李世民,俱都是摇了摇头。
“老二,咱们兄弟有多少年没有一起上朝了?”李建成看向李世民,目光里满是追忆。
“自从咱们从太原来到长安之后,咱们兄弟就再也没有一起上过朝。”李世民深吸一口气。
“是啊,从荡平大隋之后,咱们兄弟的气氛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变得无比陌生。”李建成眼神里满是追忆:
“我还记得当年你我一起习武,还是我亲自传授的你武道根基。咱们兄弟当年一起策马奔驰,一起围剿突厥,一起策马江湖剿灭各大宗派,镇压天下间的各路乱党。”
“那都是过去了,过去终究是过去了。”李世民道了句。
“老二,咱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没有深仇大恨,只要你今日和我服个软,我便叫你做个太平王爷。”李建成看着李世民:“在进入玄武门之前,只要你放弃手中的所有权利,和我服个软,为兄可以既往不咎,叫你做个太平王爷安乐的过一生。”
“我做了五百多年的王爷,一声戎马,再也不想将性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怕是做不成太平王爷了。”李世民叹了一口气。
“你又何必呢?”李建成摇了摇头:“咱们是亲兄弟,又何必走到那般地步?”
“呵呵,你是胜利者,当然可以居高临下。”李世民冷冷一哼。
李建成看向玄武门:“还记得咱们三兄弟第一次入朝为官的时候吗?就是走的这玄武门,接受杨广的召见。那时候咱们何等意气风发?又是何等的小心卑微?在这长安城内做了三年质子。那个时候咱们兄弟相互扶持,整日里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不敢踏错一步。”
“今日的玄武门,你进还是不进?”李建成看向李世民。
“进!”李世民双拳紧握,目光里露出一抹坚毅,看在李元吉与李建成的眼中,却是一抹倔强。
“咱们兄弟在一起走入玄武门如何?也好重新体悟一番当年的心境。”李建成看向李世民。
“不必。已经物是人非,怎么走也回不去了。”李世民摇头拒绝:“我只是不服。”
“这李唐江山,有六成半是我打下来的。还有一成是绣宁打下来的,你凭什么坐在那至高的皇位上?你有何功德与江山社稷?难道就因为你比我出生的早,多生了几年不成?”李世民一双眼睛看着李建成:
“文采、武功、戎马功绩,你哪一点比得上我?”
李建成摇了摇头:“你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这天下不单单是我李家的天下,更是门阀世家的天下。你站错了队伍,山东集团终究是差了关陇集团一头。天下文人出关陇,唯一出身山东的孔圣人还支持礼法,你凭什么坐在这个位置上?”
李建成很认真的看着李世民:“你这些年咄咄逼人,就连父皇都压制不住你的锋芒,你可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吗?就连父皇在你的锋芒下都喘不过气。你的锋芒已经盖过了父皇,你叫父皇怎么做?”
李世民闻言无语。
半响后才冷笑道:“关陇世家,好一个关陇世家。看来当年道君没有斩草除根,倒是叫这些余孽越来越无法无天了。”